“不是我我没有,我一直在等你可是你,你一直都没有来,我一直在莲花池边等你”颤抖的声音,带着绝望的悲伤,不二挣扎着爬起来,顾不上身上和心上的痛,只是想追上那个声音,只是想告诉他,他真的一直在等他“不要走”有点尖锐的哭声,吓到了刚刚进门的手冢,飞快的奔到床前,却看到不二紧紧抓着被子,眼泪浸透了包裹着药物的纱布,滑过苍白的脸颊,晕湿了冰丝的枕套。“周助,周助,醒醒乖,那些都是梦!”心痛的抱起不二,手冢在爱人耳边一遍一遍唤着,带着怜爱的吻不间断的落下,企图唤醒被恶梦纠缠的宝贝。
“不要走不要”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手冢的吻起了作用,一直挣扎着的不二渐渐安静了下来。“乖,我不走周助不怕,都过去了”心痛,自己纵然贵为帝王,却给不了怀中的人儿一个真心的笑容,紧紧的抱着不二,手冢自责着,懊恼着。“手冢?”不二的声音由於哭泣而显得有些低哑,试探性的唤着帝王的名字,小小的手却紧紧抓着手冢的衣角,仿佛抓住的是救命的浮木。“嗯,是我乖,别怕”吻着不二的脸颊,吻着不二的唇,没有‘醉樱红’的香甜,有的是不二特有的兰花的味道。“我一直在等他我真的一直在等他”思绪仍旧停留在梦中的世界,不二的泪仿佛从来没有停止过,脸埋在手冢的怀里,一字一句,像钝刀一样刻在手冢的心上。“是的,你没有走,是他不对!”附和着,安抚着,第一次,手冢知道了,十年前的那一次会面,竟然给不二如此大的影响。
“不是他的错,是我,是我离开了一段时间”急急的,不二抬头分辨着,布满泪水的脸上却有着坚决的维护,“可是,可是,我只是想对他说,我真的等了他好久,我只是只是裕太病了,我我以为他会等我的”情绪更加激动,语无伦次的,即使是天才,在悲伤的回忆面前,也显得是那麽的脆弱和无力。
“是的,是的,我知道,是我的错”“不是的,我只是想告诉他,我真的有在等他我真的在等他,等他十年只是想告诉他”听不到手冢的话,不二只是自顾自的说着,直到声音渐渐的轻了低了,许是累了,许是麻醉止痛的药力发挥了作用,手依旧紧紧抓着手冢的衣服,头却枕在手冢的臂弯里,沈沈的睡了过去。
“周助,对不起”轻柔的吻去不二脸上的泪痕,手冢茶色的眸子里是无尽的悔恨,“你等了我那麽久,竟然有十年之久,而我,只是等了你几个时辰,周助,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啊我本是答应你的,陪你看日出,陪你去找医生,陪你去看弟弟,但是,我都食言了,周助,对不起,我我究竟应该如何补偿你啊”
抱紧昏睡着的身体,手冢低沈的声音里印刻着抱歉,印刻着浓浓的自责,十年前,秦淮河,白莲苑,自己一个人站在那里的那种失落的心情,那种孤独的心情,想不到,不二竟然整整尝了十年。“是不是因为我的失约,让你付出了这麽多的代价?”看着不二眼上蒙着的厚厚的纱布,想起不二腰上那狰狞的伤口,手冢苦涩的脸上竟然浮起了笑容,“那麽,让我用剩下的日子来弥补吧,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宠你的机会,这次,不论你要的是什麽,即使是自由,我也会给你的!”
“呐,手冢,我的眼睛什麽时候才能好啊?”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不二在手冢的怀里蹭了蹭,丝毫没有悲伤的痕迹。“乾说还要等十天!”手抚着不二软软的发,手冢耐心的回答着。“还要这麽久啊!”不满的嘟起嘴,不二绞着手冢的袖口。“治病这种事情急不来的啊!”吻了吻不二的额头,手冢安抚着闹别扭的熊熊。“可是,可是我想早点看到手冢的样子嘛!”坐起身子,不二双手绕上手冢的颈,带着淡淡的兰花的味道,迷醉着手冢的心,“呐,手冢,你到现在还没有给过我名分呢!”“周助很想要名分吗?”有些不解不二说话的用意,手冢问道。“我想恢复男儿身,不要做女孩子!我不想听你在人前叫我幸村,我要你叫我周助!”裹着厚厚纱布的眼睛直直的注视着手冢,不二的脸上没有笑容,有的是少见的坚持。
“好,我答应你!”没有再问其他,手冢点了点头,轻浅的触了下不二的唇,低沈的声音是一贯的宠溺,“你给我时间准备一下,好吗?”“要多久?”笑容重新挂到了不二的唇上,软软的声音里透露着喜悦,是一种连不二自己都不能解释的喜悦。“呃三天最多三天!”稍稍沈吟了下,手冢答道,看着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即使面对天大的责难,手冢也毫不迟疑。“嗯,好,三天,只要等三天,我就可以做国光的爱人!”心满意足的倚在手冢的怀里,不二笑弯了嘴角。“你一直是我最爱的人,今生是,来世仍旧是!”手,依然抚着不二蜜色的发,手冢只是淡淡的笑,默念着对爱人最深沈的承诺“什麽?陛下要立不二周助为後?”听到手冢的话,大石第一个起来反驳,“陛下,不可以啊,不二周助只是一个青楼女子,留在宫中已经是有违国法,更何况把‘她’立为皇後?”“周助不是青楼女子!”冰冷的声音,冰冷的神情,手冢冰山般的脸,只在提到爱人名字时,有少少的温度。“可是,上次乾在调查中提到过不二的身世啊!”不解的看着手冢,佐伯问出疑问,对於乾的调查,帝国从来没有人会提出质疑。
第1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