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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鲁颂
《郑氏谱》曰:鲁者,少昊摰之墟也。《帝王世纪》:少昊邑于穷桑,以登帝位,徙都曲阜县东北六里。国中有大庭氏之库,则大庭氏亦居于兹乎?在周公归政成王,封其元子伯禽于鲁,《左传》:命以伯禽而封于少昊之墟。注:曲阜也,在鲁城内。其封域在《禹贡》徐州大野蒙羽之野。自后政衰,国事多废。十九世至僖公,当周惠王、襄王时,而遵伯禽之法,养四种之马,牧于垧野。尊贤养士,修泮宫,崇礼教。十六年,会诸侯于淮上,东略,公遂伐淮夷。孔氏曰:经传无文。二十年,新作南门,又修姜嫄之庙,至于复鲁旧制,未遍而薨。国人美其功,季孙行父请命于周,而作其颂。文公十三年,太室屋坏。初,成王以周公有太平制典法之勋,命鲁郊祭天三望,如天子之礼,故孔子录其诗之颂,同于王者之后。问者曰:列国作诗,未有请于周者,行父请之,何也?曰:周尊鲁,巡守述职,不陈其诗。至于臣颂君功,乐周室之闻,是以行父请焉。周之不陈其诗者为优耳,其有大罪,侯伯监之,行人书之,亦示觉焉。朱氏曰:先儒以为时王褒周公之后,比于先代,故巡守不陈其诗,而其篇第不列于太师之职,是以宋、鲁无风。
朱氏曰:今袭庆东平府沂、密、海等州,即其地也。成王以周公有大勋劳于天下,故赐伯禽之礼乐,鲁于是乎有颂,以为庙乐。其后又自作诗以美其君,亦谓之颂。旧说皆以为伯禽十九世孙僖公申之时,今无所考,独《閟宫》一篇为僖公无疑耳。夫以其诗之僭如此,然夫子犹录之者,盖其体固列国之风,而所歌者乃当时之事,则犹未纯天子之颂。若其所歌之事,又皆有先王礼乐教化之遗意焉,则其文疑若犹可予也。况夫子鲁人,亦安得而削之哉?
宋氏曰:秦有《誓》而书亡,鲁有《颂》而诗绝。李氏曰:周有《风》,鲁有《颂》,而《春秋》为之作。唐氏曰:《王风》而《鲁颂》,诗之末也。
刘氏曰:鲁之有天子礼乐,殆周之末王赐之,非成王也。昔者鲁惠公使宰让请郊庙之礼于天子,《吕氏春秋》云。天子使史角往,惠公止之,其后在鲁,实始为墨翟之学。由是观之,使成王之世,鲁已郊矣,则惠公奚请?惠公之请也,殆由平王以下乎?
陈氏曰:诸侯之有郊禘,东迁之僭礼也,故曰。秦襄公始于诸侯,作西畤,祠白帝,僭端见矣。位在藩臣而胪于郊祀,君子惧焉。则平王以前未之有也,鲁之郊禘,惠公请之也。齐桓公欲封禅,而晋亦郊鲧,皆僭礼也,然则《春秋》何以始见于僖公?向者庄公之观齐社也,曹刿谏曰:“天子祀上帝,诸侯会之受命焉。诸侯祀先王、先公,卿大夫佐之受事焉。”用见惠公虽请之,而鲁郊禘,犹未率为常也。僖公始作颂,以郊为夸焉。于是四卜不从,犹三望,是故特书之,以其不胜,讥讥其甚焉者尔。
《地理志》:鲁地,其民有圣人之教化,故孔子曰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至于道,言近正也。《括地志》:兖州曲阜县汉为鲁县。外城,即伯禽所筑古鲁城。今袭庆府仙源县。
《郡县志》:曲阜在县治鲁城中,委曲长七、八里。
《史记·儒林传》:高皇帝举兵,诛项籍,围鲁,鲁中诸儒尚讲诵习礼乐,弦歌之音不绝,岂非圣人之遗化,好礼乐之国哉?夫齐鲁之间于文学,自古以来,其天性也。《世本》云:周公居少昊之墟,炀公徙鲁。
《史记正义》:少昊墟即寿丘。皇甫谧云:黄帝寿丘,在鲁城东门之北,鲁国即曲阜县。
垧野
毛氏曰:垧,远野也,林外曰垧。《郡县志》:垧泽,俗名连泉泽,在兖州曲阜县东九里,鲁僖公牧马之地。刘公干《鲁都赋》曰:戢武器于有炎之库,放戎马于巨野之垧。
《寰宇记》:大野,在济州钜野县东五里,一名钜野泽。《尔雅·十薮》:鲁有大野。注:今高平钜野县东北大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