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老问及秋三的身世,秋三想破头皮也想不起个所以然来,剑老笑笑,就直接让秋三跟自己的姓氏,即当徒弟又当儿子,以后就叫剑三少好了,秋三听到剑三少,感觉也确实比秋三好听威风多了,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在天山山脉的附近转了两年,除了收集了很多珍稀的药材,对于剑冢的信息一无所获,剑老有点不耐烦了,决定带剑三少其拜访一下自己昔年的老友,九华山隐居的黄天霸,昔年也在黄巢的起义军中,是个悬壶济世的神医,剑老对药材方面的认识,都是从这位黄天霸那里雪来的,但是黄天霸为人十分低调,很少同那些所谓的名门大派来往,只有一些旁门左道的小门派闻名前来求医,黄天霸倒是来者不拒,医者必好,九华山地区的江湖朋友,都称呼黄天霸为黄药仙。
当年,黄巢起义,网罗了江湖上很多的奇能异士,剑老于黄药仙两人脾性相投,结为莫逆之交,而且一起隐退,从此再不过问世事,两人数十年来也很少见面,剑老要不是因为收了剑三少这个徒弟,想让剑三少认识下自己的老朋友,说不定两人又是什么时候才能相会了。
自幼在荒漠地区长大的剑三少,初次来到南方,当真是说不出的欢喜,到处都是参天大树,跟荒漠真的是有天壤之别,而且江南人说话莺声燕语一般,说不出的好听,跟北方人的豪迈奔放有所不同,剑三少东看西看,像一个孩子一样眼珠子乱转,剑老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自己的这个徒弟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见识。
九华山与武当山,少室山等不同,并没有名门大派占据,一直是一些高人逸士隐居的最佳地区,九华山山势雄奇,山中奇珍异兽也着实不少,吸引了不少猎户在这里安居乐业,逐渐地形成了一个小镇—九华镇,而黄药仙就在这小小的镇上开了一家小医馆,每天悬壶济世,也十分逍遥自在。
剑三少十分奇怪为什么这个黄药仙不去大山深泽中归隐,剑老笑道:“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黄药仙这样才不失为一代医仙,极是退隐,也修功德于后世。”剑三少似懂非懂,是在理解不了这些境界。跟剑老交谈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九华镇,可能是市集,九华镇今天热闹非凡,很多猎户都把自己的猎物拿出来贩卖,剑三少却很多猎物都不认识,南方造物果然于北方不同。
镇上也有不少卖艺的人四处吆喝,时下北方战乱,很多人都跑到南方来避难,其中不乏一些江湖儿女。吆喝声音最大的,莫过于一对劲装打扮的父女,这两年来,剑三少对各门各派的武功也略知一二了,一眼就看出来,这对父女使得是八卦游身掌之类的武功,似乎是山西一带逃难过来的,剑老似乎对这些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在人群中不断寻找着老友的身影,剑三少四处观看,也在帮师父寻找那位黄药仙,却不料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赵公明。就是因为他,来到客归来,导致老刘掌柜的死于非命,原本身为小厮的剑三少也差点丧命,想起这个,剑三少就一肚子无名火。
剑老似乎发现了剑三少的不对劲,忙把他拉到了一边询问,剑三少一五一十的讲述了自己当初受伤前后的经过,剑老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当初见到剑三少时,他会受那么重的伤。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之声,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对卖艺的父女的摊位被赵公明踢得七零八落,剑三少跟剑老走上前来,问了问才知道,原来这些大内侍卫素来就在京城里横行霸道惯了,看到卖艺人家的女儿有几分姿色,就出言调戏,不料一时大意被人家打了个嘴巴,赵公明几人恼羞成怒,砸了人家的摊子。
剑三少刚想请求师父教训这几个混人,就见到剑老微笑着指了指前方人群,摇了摇头,人群中一个秃顶黑须的人已经走了出来,这个人生就的一副怪相,两道眉毛竟然都是白的,赵公明等人看到有人出来抱不平,大大咧咧地抽出刀来,道:“知道几位大爷是什么地方来的吗?睁开狗眼看清楚,几位大爷的官靴,小心你多管闲事,少了你的小命啊。”
那个怪人嘿嘿笑了几声,道:“我这条狗命到也值不了多少钱,不过,比起一些为非作歹的官府狗腿子,还是值钱那么一些!”
赵公明怪叫一声,“刁民啊刁民,你不知道连你们镇长见了我们都要行大礼,你个小小的平民百姓,敢报上你的名字来吗?”
长相奇特的怪人一拧脑袋,瓮声瓮气地道:“老子黄七,倒不是排行第七,师父人称黄药仙,你们能拿我怎地?”
剑三少没有想到此人竟是黄药仙的徒弟,怪不得师父不出头,原来是看到了这个黄七,黄七这个名字跟一味中药名字相仿,这个黄药仙真是视药如命,连自己的徒弟都起个中药的名字,剑三少不禁哑然失笑,剑老用手制止剑三少,静看赵公明等人接下来怎么办。
谁知道,赵公明几人一听说这个怪人就是黄药仙的徒弟,马上满脸堆笑地上前来赔不是,本来黄七生性愚直,他们服软,他倒不知道怎么办了。剑老微笑着走上前去,黄七看到他,连忙雀跃着赶上前来,明显与剑老相识已久。
赵公明等人讨个没趣,可是有明显有求于黄药仙,不敢强来,几人只好闪在一旁,嘀嘀咕咕,看看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黄七摇着剑老的手道:“你一定是来找我师父的吧,我小时候见过你的。”剑老笑着拍拍黄七的手,“呵呵,一别二十年了快,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黄七道:“我师父常常念叨,这辈子就你这一个好友,双腿都埋进棺材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剑老你呢。”剑老摇头:“我记得当初黄七你是个话都不会说的傻小子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个牙尖嘴利了啊,还知道拐着弯来骂人了。”
黄七嘿嘿地干笑几声,摸了摸脑袋,:“那些话都是师父平常说的,我学来唬人的。”剑老笑笑,让黄七带路,去见见自己这二十年都未谋面的老友。
三人在九华镇七拐八拐的小巷子里走来走去,终于在一家祠堂的门前停了下来,祠堂外面挂着一块不大的招牌,上面的悬壶济世几个字都已经模糊不堪了。黄七拿掉挡门的模板,拉着剑老直往后面走,后面似乎被改成了一个菜园子,到处都种满了剑三少不认识的药材,一个满面红光的老者正蹲在地上,用药锄打理着药材,丝毫没感觉到有人进来。
第6章易名剑三少蹒跚入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