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的是瞎不瞎?”
“这人是有一对大眼睛的。”
“有一对眼睛,那就是可以说话的东西了!”
“虽地方上全是那么说,说她的舌是生在眼睛上,我这蠢人可看不出来。”
“我的天——”
“怎么咧?‘天’不是你这人的,应当属于那美壮的神巫。”
“是,应当属于这个人!神的仆人是神巫,神应归他侍奉,我告诉他去。”
五羊说完就走了,老妇人全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不过走出了老妇人门的五羊,望到这家门前的胭脂花,又想起一件事来了,他回头又进了门。妇人见到这样子,还以为爱情的火是在这神巫仆人心上熊熊的燃了,就说:
“年青人,什么事使你如水车匆忙打转?”
“伯娘,因为水的事侄儿才象水车……不过我想知道另外在两里路外碉楼附近住的人家还有些什么人,请你随便指示我一下。”
“那里是族总的亲戚,另外一个哑子,是这一个哑子的妹,听说前夜还到道场上请福许愿,你或者见到了。”
五羊点头。
那老妇人就大笑,拍手摇头,她说:
“年青人,在一百匹马中独被你看出了两只有疾病的马,你这相马的伯乐将成为花帕族永远的笑话了。”
“伯娘,若果这真是笑话,那让这笑话留给后人听吧。”
五羊回到神巫身边,不作声。他想这事怎么说才好?还想不出方法。
神巫说:“你是到外面打听酒价去了。”
五羊不分辩,他照到主人意思,说:“师傅,的确是,探听明白的事正如酒价一样,与主人恋爱无关。”
“你不妨说说我听。”
“师傅要听,我不敢隐瞒一个字。只请师傅小心,不要生气,不要失望,不要怪仆人无用……”“说!”
第2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