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看着这来往的人群中却没有自己想找的人,绝望地泪水从眼眶中涌出,心里不断地在呼唤着:“轩仪,你在什么地方,难道你还在怪我刺你的那一剑吗?如果说你要怪我的话,那么这两年里我为你所流的泪,我对你的思念呢?”
模糊的人群中出现一个白色的人影,雪晴连忙将眼泪擦干,望着眼前走来的人,突然感到一阵喜悦,泪水仍旧是滑落到唇边,很苦很苦。
那白衣人正是张天仪,看到雪晴满脸是泪,心里一阵酸痛:“你还好吗?”
一句轻轻地问候,一个温柔的眼神。
熟悉的,曾经的。
他们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承诺,从来没有过什么甜言蜜语,只是对方的心是那样的透明,他们靠的是真诚的心,抵的过世间万物。
雪晴一下哭出声来。
是啊,两年的相思,两年的泪水,两年的寂寞,如今见到自己心里每日都要挂念的人,她怎么能不哭呢?
虽然是短暂的两年,可是对于雪晴来说,却是像经历了二十年,二百年甚至是两千年,世间的万物对她来说似乎变的陌生起来,只有一个不曾发生过任何的变化,那就是对他的思念。
“不好?你走了两年,你不声不响地走了两年,我每天都在等你回来,每天都热了你最喜欢喝的女儿红,可是它却一次次和我的心一起凉掉。我等了你两年,却没有你丝毫的音,我的痛苦难道你一点都不曾知道吗?你一见面就问我好吗?你说我能好得起来吗?”
“对不起!”男子低头说道。
“对不起,你的一句对不起就能补偿我这两年来内心的空虚吗?为了找到你问你为什么不回来看我,我离家出走不辞辛苦千里迢迢来到扬州!”
“对不起!”
“这两年难道你真的没把我放在心上吗?”雪晴的泪水像秋雨般哀怨缠绵。
“我……”张天仪想手什么,却见墙角处走出一个人来。他想说的话瞬间都停留在喉咙中,一时怎么也说不出来。
来人正是风楚雄。
他望着张天仪,连忙说道:“张兄,好久没见,今日可好!”
张天仪淡淡说道:“好,好,一切都好!”
“萍儿呢?”风楚兄不见萍儿在张天仪的身后,连忙说道。
一听萍儿,他的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疼痛,如千万根银针扎在心里。
“他被将军抓走了!”
“什么,将军他……”风楚雄也没想到将军会那样做,因为张天仪可一直都是他最欣赏的人。
“他要我为他办最后一件事情,并且将我妹妹的眼睛治疗好!”
提到她的眼睛,风楚雄低头说道:“对不起?当初要不是我……”
“你没有错,都是因为我作孽太重,或许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吧!可是他为什么就不能伤在我的身上呢?”张天仪仿佛接不上气,每说一句话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可是当初那一剑……”风楚雄想说着什么,但又咽了下去。
张天仪见他自责,望了望雪晴说道:“我知道你对雪晴的用心,这一点我永远比不上你,雪晴有你照顾我就放心了!”
雪晴的泪水再次打湿了那张清秀的脸:“张天仪,我恨你,我永远都不要见到你,永远永远!”
她每说一个字,心中的巨痛就加深一分。
他每听一个字,心中的伤痕就加深一分。
他想要说些什么,雪晴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的眼眶已经模糊,对着风楚雄说道:“如果还把我当兄弟,就让雪晴开心点!她再也经不起任何伤害了!”
“可是我……她心里从来只有你,我怕我不能给她幸福!”
“你们不是已经在商讨婚事了吗?那她想必也答应了!你比我优秀,我相信她会快乐的,我也就再没有牵挂了!”说着转身离开了。
“张兄……”风楚雄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等到明白他的意思以后,张天仪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
客栈中。
雪晴泪眼模糊,他想不下去任何东西,只是耳边每每想到张天仪的那番话,心中就是刀绞一般疼痛。
风楚雄走了进来:“雪晴,你没事吧?”
“没事的,风大哥!”雪晴连忙擦干眼角的泪水,勉强笑着说道。
“那就好!”风楚雄知道她此刻心里一定非常难过,也不好说些什么。
“风大哥,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风楚雄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怔,望着眼前的女子,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好久他才想通,反正自己喜欢她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与其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表白,不如就今天。
“是,我很喜欢你!”
“那我们明天回杭州好吗?”
“你想回去吗?好啊,我随时带你回去!”
“等到了杭州,我就让爹答应我们的婚事!”
这一句话更让风楚雄吃惊,他等了多少个风风雨雨,就是等了这么句话,可是今天……
想了好久,他脸上的那般兴奋全都没有了,只因为他发生在这种情况下。
“你喜欢过我吗?雪晴?”风楚雄问道。
“我……”雪晴半天也答不上来,自从她遇见张天仪以后,她的心里就容不下任何东西,任何人,就连这两年来她都不曾试着去尝试喜欢什么。
“算了,如果你真的想回杭州,我送你回去就是,至于那件事情就算了吧,我不想娶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喜不喜欢我的人!天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门一关,那所有的寂寞都关在屋内。
“明天你和我就是两个地方的人了,我不会在想你了,真的真的!”雪晴哽咽着说道。
夜,已经深了。
可是她还在想着什么,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小香在准备收拾东西。
小香似乎很高兴离开这里,笑着说道:“小姐你真的想通了吗?走了可就再也不能回来了!”
“要找的人已经找到,要问的话也已经问了,我还有留在这里的必要吗?”雪晴的声音微弱了许多。
“我早就说那个负心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亏得小姐每天还对他挂念着呢?”
“小香,以后再也不要提起那个人了,再也不要!”
嘴上这么说,心里真的忘得了吗?她从来就没有想过。
“是,小姐!”
“都收拾好了吗?”风楚雄走了进来。
“风公子收拾好了!”小香说道。
风楚雄望了望雪晴,看到她眼睛红肿,知道她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心里更是一阵难过。
“你想好了吗?”
雪晴点了点头。
“那我们走吧!”
临走的时候她总是望着后方,似乎在等待着奇迹的出现,但是失望仍旧伴随着她。
心,一直凉遍全身。
第9章伤心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