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外一片寂静,只有偶尔几声冲的鸣叫声,经过一夜的撕杀,张天仪憔悴了许多,甚至天没亮他就已经起来了,心中一直惦记着那个女子,一直都是!
手中的水从热变冷,然后一滴滴地流淌在心里,手中的剑更是刺骨一般的寒冷,如冰霜一般封冻着自己的心,终于在黎明的那一刻,融化了:“雪晴,等我!”
手中那把牵月剑似乎感应到主人的召唤,发出清脆的欢畅之声,门开了,却是让张天仪一怔。他的面前,一个女子,一个有着绝世容颜的女子,一个脸上早已经是泪水的女子,此刻眼眶中还有不断涌出的泪水,眼神凄迷痛楚,似乎有好多的话要说一般。
“雪,怎么会是你!”张天仪终于将话音压到最低,他本想一个人去魔界救回雪晴的,所以他不惜昨天夜里得罪风楚雄。
他想,即使自己没本事将她从麒麟圣者的手中救回,也会和她一起死去,这样他们就能永远地在一起了,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我知道你会走的,我知道你会一个人去冒险的,我也知道你永远也不会她,所以我不会阻拦你,只是我不愿意呆在这里,因为我不想失去你……”她的话语已经语无伦次了,或者就是她自己也不明白她自己在说什么,但是张天仪却是比谁都清楚,她的美丽是孤独的,寂寞的,正如她的名字一般——孤独雪!
“雪……”张天仪舒展双臂,想将佳人拥抱在怀里,却见孤独雪已经躲开了,她那美丽的脸上满是泪痕,更多的却是一道道无形的伤痕。
“我不想你搂着我的时候却想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只是这淡淡地一句,却是让张天仪几乎崩溃。
张天仪的手无力地低垂了下去,轻轻地说道:“对不起,请帮我照顾我妹妹好吗?如果我能平安的回来,我一定陪你走遍天涯海角。一定!一定!一……定”
张天仪最后的几个“一定”一声比一声小,因为他知道,人魔仙三界还未有人能从卧龙将军和麒麟圣者的手中救走人。但是他却是不得不这么说,不得不这么做,因为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东西都不是由自己掌握的,就如张天仪的命运一般。
“那如果你不回来呢?如果你是带着她一起回来呢?如果你的妹妹是由另一个女人照顾呢?那么我该怎么办,天大地大又有什么地方是我的容身之地呢?更何况我已经得罪了九阴女王,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她的声音开始颤抖,仿佛发现自己认为可以托付的人却经不自己的嘱咐一般,失落,绝望,伤心一齐涌上心头。
这一连串的问题确实让张天仪震惊,他真不曾想过一个温柔美丽的女子,竟在一夜之间想出这么多的问题,而且没有一个自己能回答上来的。
不是他没想过这些问题,只是他要回到从前,回到从前那个冷酷无情的杀手,作为一个杀手他是不能有太多牵盼的,那将会让他不能专心完成任务。而在这两年内,他虽然放下了剑,但是生活仍是那样,没有增添半点色彩?
“我不会有事情的,放心,即使我救回了雪晴,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你!”张天仪的语气坚定了许多,但是心中却是波澜起伏,久久不能安静。
他是一个杀手,他要是认定了一个目标,那么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去完成,甚至牺牲自己的生命。同样,他若是认定了一个女人,也会毫不犹豫的爱她,无论她做错了什么事情,他都会包容他,这就是他——杀手天王!
“如果这话是真的出自你的内心,那么我现在一定很开心!”孤独雪的脸上再次涌出一股泪水,带着辛酸与痛楚。
这次张天仪没有再说话了,手中牵月剑越发觉得沉重,从孤独雪的身旁侧身而过,再也没回头过,只怕一回头,他就会放下许多事情。
孤独雪的哭声成了这清晨的第二中声音,好半晌,他才缓过神来,望着窗外张天仪的身影渐渐淡去,突然想到了什么,直奔楼下而去。
第34章痛楚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