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机少时,颇好游猎,在吴豪盛御览引有此字客献快犬名曰黄耳;机后仕洛,常将自随。此犬黠慧能解人语,又尝借人三百里外,犬识路自还,一日至家。机羁旅京师,久无家问,因戏语犬曰:“我家绝无书信,汝能赍书驰取消息不?”犬喜摇尾,作声应之。机试为书,盛以竹筒,系之犬颈。犬出驿路,疾走向吴,饥则入草噬肉取饱。每经大水,辄依渡者弭耳掉尾向之,其人怜爱,因呼上船。裁近岸,犬即腾上,速去如飞。迳至四字类聚引作先到机家,口衔筒作声示之。机家开筒取书,看毕,犬又向人作声,如有所求;其家作答书内筒,复系犬颈。犬既得答,仍驰还洛。计人程五旬,而犬往还裁半月。后犬死,殡之,遣送还葬机屯南,去机家二广记引作五百步,聚土为坟,屯人呼为“黄耳冢。”
寻阳柴桑县城,晋永和中,有童谣呼为“平石城。”时人佥谓平灭石之征也。后桓玄篡位,晋帝为平固王,恭帝为石阳公,俱迁于此城。御览
姚兴永和十年,华山东界地然,广百余步,草木烟枯,井谷沸竭,生物皆熟,民残之征也。晋惠帝光熙元年五月,范阳国北,地然可爨。至九月,而骠骑范阳王司马虓薨。十一月,惠帝因食而崩,怀帝即位。太傅东海王司马越杀太宰,河间王司马颙专柄朝政,又寻死,遂洎永嘉之乱。东海沦殪,越之嗣副,亦皆殄灭。石勒焚越之尸,此其应也。
桓冲为江州刺史,乃遣人周行庐山,冀睹灵异。既涉崇巘,有一湖,匝生桑树;有大群白鹅,湖中有败艑赤鳞鱼。使者渴极,欲往饮水;赤鳞张鬐向之,使者不敢饮。类聚九又八十八御览九百三十六
案亦见今本任昉记中
荆州刺史桓豁所住斋中,见一人长丈余,梦曰:“我龙山之神,来无好意;使君既贞固,我当自去耳!”
晋元兴末,魏郡民陈氏女名琬,家在查浦,年十六;饥疫之岁,父母相继死没,唯有一兄,佣赁自活。女容色甚艳,邻中士庶,见其贫弱,竞以金帛招要之。女立操贞,概未尝有许。后值卢循之乱,贼众将加陵逼,女厉然不回,遂以被害。
义熙四年,卢循在广州阴规逆谋,潜遣人到南康庙祈请。既奠牲奏鼓,使者独见一人,武冠朱衣,中筵而坐,曰:“卢征虏若起事,至此当以水相送。”六年春,循遂率众直造长沙;遣徐道覆踰岭至南康,装舰十二,艟楼十余丈。舟装始办,大雨一日一夜,水起四丈。道覆淩波而下,与循会巴陵,至都而循战败。不意神速其诛,洪潦之降,使之自送也。
义熙五年,宋武帝北讨鲜卑,大胜,进围广固,军中将佐乃遣使奉牲荐币谒岱岳庙。有女巫秦氏、奉高人,同县索氏之寡妻也,能降灵宣教,言无虚唱。使者设祷,因访克捷之期。秦氏乃称神教曰:“
天授英辅,神魔所拟,有征无战;蕞尔小虏,不足制也。到来年二月五日当克。”如期而三齐定焉。
晋义熙中,有刘遁者,居江陵,忽有鬼来遁宅上。遁贫无灶,以汴枪煮饭,饭欲熟,辄失之。寻觅于篱下草中,但得余空枪。遁密市冶葛,煮以作糜,鬼复窃之于屋。比得枪,仍闻吐声,从此寂绝。
干罗者慕容廆一作嵬之十二御览引作十一世祖也,着金银襦铠、乘白马、金银鞍勒,自天而坠,鲜卑神之,书钞一百二十九又一百二十六推为君长。
符健皇始四年,有长人见,身长五丈,语人张靖曰:“今当太平。”新平令以闻,健以为妖妄,召靖系之。是月霖雨河渭,泛溢满御览引作蒲阪,津监寇煮于河中流得大屐一只,长七尺三寸,足迹称屐,指长尺余,文深七寸。
姚苌既杀符坚,与符煮相拒于陇东。苌夜梦坚将天帝使者勒兵驰入苌营。以矛刺苌,正中其阴,苌惊觉,阴肿痛,明日遂死。
秦周访少时与商人溯江俱行,夕止宫亭庙下,同侣相语:“谁能入庙中宿?”访性胆果决,因上庙宿,竟夕宴然。晨起,庙中见有白头老公,访遂擒之,化为雄鸭。访捉还船,欲烹之,因而飞去。后竟无他。
吕光永康广记引作承康二年,有鬼叫于都卫曰:“兄弟相灭,百姓毙,两吕绝。”徼吏寻声视之,则靡所见。是年光死,子绍立五日,绍庶兄篡绍而自立。已上亦见广记三百二十一明年,其弟车骑大将军常山公征光屡有战功,疑赞不已,帅众攻赞。所杀穷酣长酗游走无度。明年,因醉为从弟起所杀,起推兄隆为主。姚兴困民遣叔父征西将军陇西公硕德伐之,隆师徒挠败,寻为姚氏所灭。
王子项在荆州,永光二年,所位柏折,栋椽并自濡湿,汁滴地,明年被诛。
张轨字士彦为使持节护羌校尉凉州刺史,客相印曰:“祚传子孙,长有西夏,关洛倾陷,而凉土独全。在职十三年,传国三世八主一十六载。”
张骏有疾,梦出游观,不识其处,甘泉涌出,有一玄龟,向骏张口言曰:“更九日,当有嘉问好消息。”忽然而觉,自书记之,封在筒中,人不知也。因寝疾,九日而死。
第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