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罗扬笑着说:“要是我们流落到一个荒芜人烟的星球上,我应该感谢上苍,至少他还记得安排一个女人在我身边。”
“怎么说话的,刚出家门就说流落,多不吉利。”修月佯怒着说:“你什么居心,该不会想着和我在那里创造人类吧。”
罗扬看修月目光不对,忙指着前方说:“快看,前方有一大片赤光。”
“那是太阳的光芒。”修月话刚说完,海滴号已驶入那片光域。
罗扬说:“这光给人温暖的感觉,真好。”
修月说:“把你丢到外面去,十几秒钟后,你就会变成一条冒着黑烟的烤猪。”
罗扬说:“别动不动就骂我是猪,这样不利于同舟共济。”
海滴号已驶出那片光域,罗扬赞道:“真美呀。”
“少拍……”修月看了看罗扬,见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外面,她又说:“这还是太阳系,还有更美的星河呢。”
飞碟疾驰在星河中,太空的底色是深邃的蓝,透着说不出的神秘,同时又给了人美妙的感觉。陪罗扬呆看了一会,修月按下紫色按钮,说:“老海,放一些轻音乐吧,剩下的路程就全拜托你了。”
悠扬的音乐响起。
修月说:“别看了,先休息吧,到紫阳星还要好几天,有的是时间。”
罗扬说:“不要盯着老海吗?”
修月说:“盯着老海干嘛?”
罗扬说:“在它乱驶的时候可以制止它呀。”
修月说:“老海有星航图,不用你操这多余的心。”
修月准备走出驾驶舱,到了舱口又不放心地说:“那些按钮你可别乱按。”
罗扬嗯了一声,他迷恋着太空的景色,那么壮观,那么美丽。他在想着,宇宙是世界的真实,那么妖域仙界又处在什么位置?两次被小曼携带,他都是稀里糊涂地,至于如何回到了地球,他更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在深蓝为主色调的太空中,以没有分界清晰的日夜,太阳的光辉在茫茫宇海里也不过是夺目的一瞥。修月严格按着电子钟的时间来作息。她说:“生物钟一旦乱了,人的精神就会变得恍惚……往紫阳星这段,老海有星航,完全不用操心,从紫阳星驶出后,我们就需要高度集中精神了……“
因此,罗扬也被准时安排进了自己的房间。他看到手指上的戒指,突然起了玩心,将它放额头上擦了三下,躺在睡袋里对着戒指呼唤道:“修月修月,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不见回答,他蹑手蹑脚走到门口,拉开一条门缝又呼了一次。这时,修月的声音在他的房间内响起:“搞什么?大半夜地穿着条裤衩想吓唬谁呀。”
罗扬盯着对面修月的房门,那门紧关着。罗扬问:“你能看见我?你那门是单向特种玻璃做的……现在呢,我是一只脚落地还是两只脚落地?“
“金鸡独立……两脚落地……你趴下了……无聊,不陪你玩了,晚安。”
“奇怪,我把门关上了,她怎么还看得见我。”罗扬很想问个明白。无奈修月再没声音回来。
起床后,罗扬跑到驾驶舱,笑嘻嘻地求修月:“好修月,告诉我吧。”
“莫名其妙,告诉你什么?“
“告诉我,为什么你看得见我,而我看不见你?“
“这问题还是等以后吧。”
恳求了一阵,修月才松口:“这是一个秘密,秘密是需要用秘密来交换的,你先说一说被妖怪抓走后的经历吧,你不是说,他们把你抓去后,要你在他们的洞里拉磨磨豆浆吗?“
“拉什么磨?磨什么豆浆?你别乱说,我拉的是轩辕战车,也不是完全在山洞,后来,还去参加了万仙大会。”罗扬更正道。
“快说快说,万仙大会一定好有意思吧。”
“那是一个冬天,明镇笼罩在恐怖里,遍地都是警察,因为妖怪出没,专门吸干精壮男人,我不信邪……那一夜,一个青年和我住到了同一个房间,是男的……“罗扬大略说了一些。
听完后,修月说:“没了……想不到你这样一个人,为了救十七个素不相识的人竟肯牺牲自己……敢于和妖怪周旋……”
“该你了,为什么通话后我不能看见你,而你……”
“这没什么好说的,你在额头上擦了三下,而我只擦了两下,所以我能看见你而你看不见我……你说,你能拉着战车在空中行走,你现在行走一次给我看看,好吗?”
“不行了,这不是妖域,他们送我回来时,把法力收回去了。”
“编的故事吧,不过,一个人容貌一点不变出现在一百年后确实够玄的……想不想回味回味在空中行走的滋味。”修月望着舱外说,“我们可以玩一玩太空漫步。”
“太空漫步?你疯了,速度这么快。”
“真笨,叫老海先停一停就可以了。”修月按下紫色按钮说,“老海,停下,我们要玩一玩太空漫步。”
飞碟平稳地停了下来,修月拉着罗扬的手走到入口前,拉起壁上一根绳头,扯出一截绳带交给罗扬,又塞给罗扬一个头盔,说:“你怕了?有安全绳,还有安全头盔,我们的工作服很先进的,他会调节温度,还能抵御一定的攻击,我常常这样出去玩耍的,有时是检查飞碟。”
修月戴上了头盔,罗扬也戴上,修月用手指按了门钮,入口敞开了,修月拉着罗扬跳了出去,并示范着在太空中行走,还是走那猫步……
玩耍了一会,两人回到舱内,关门,摘头盔,解开绳带,来到驾驶舱,修月按下按钮说:“老海,累你重新起航,顺便来点欢快的音乐。”
音乐声中,修月说:“好玩吧,刚刚感觉很棒吧。”
罗扬在认真听着音乐,修月又说:“凡是人类史上能复述的音乐,文化,艺术,老海的内存都有保存,老海很渊博的,有任何疑问都可以问他。”
罗扬说:“你有没有发现老海不爱说话吗?”
修月说:“是吗?好像是哦,以前他挺能说会道的。”
罗扬笑着说:“说不定他是吃醋了。”
“吃谁的醋,吃你的?你以为我喜欢上你了?哼,本来想和你跳跳舞的,现在免了。”修月随着音乐独自起舞,脸上流露出陶醉。
罗扬按下紫色按钮,说:“老海,你说谁是世界上最臭美的女人。”
修月说:“有我在,老海不会搭理你的。”
罗扬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过了一会,他问道:“修月,你们从哪搞来那么多我的照片,特别是小时候的,我记得小时候没照那么多照片,更不可能出现在那些地方……“
“从你一根头发里,想看你老了以后的照片吗?我们也可以给你弄出来的。”
“不是很懂,又是科学搞的鬼?“
“基因分析合成出来的。这可是你们那年代就有了开始的科技,你呀,该学学知识了,不,很多常识你都不懂。”
海滴号泊在一颗自身发出淡紫色光芒的星球表面,修月说:“紫阳星到了。这是一颗没有生命的星球,但它有着丰富的紫阳能源石,正是它,给人类理想的生活提供了几处。我们来这就是为了取三块紫阳能源石以备不患的。”
两人戴上头盔出舱,和罗扬预想的不同,踩在平坦的紫色星球表面,并没有感到炙热。紫光弥漫,看不到太远,但看到的都是平地,走在这平地上有种轻飘飘的感觉,这里的吸引力略低于地球吸引力。
大约走了百米,修月把手安在一块凸出地面一尺的圆石上,不一会,一个垂直向下的洞口拉开,出现了。顺着一架梯子往下,走到灯火明亮处,修月示意罗扬捧起放在地上的一只匣子,两人匆匆回到了飞碟。
罗扬问:“这么重要的能源基地竟不派军队守着?“
修月说:“挖掘出的来的能源石大多已运回,各国有公约,共同采掘共同享用,不用守的……“
罗扬说:“不怕外星人来抢吗?“
修月说:“外星人出现了,倒省了我们许多事了。”
罗扬说:“可他们占领了这里,人类又将陷入战争的泥沼,不是为了能源石自相残杀,就是要和外星人火拼。”
第38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