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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原武郑公戬,天圣中,举进士,尝与同辈赌彩选,一坐尽负,独戬赢数百缗,是岁第三人及第(二六)。
乡人上官极(二七),累举不第,年及五十(二八),方得解,赴省试,游相国寺,买诗一册(二九),纸已熏晦,归视其表,乃五代时门状一幅曰:“敕赐进士及第,马极右极(三0),伏蒙礼部放榜,敕赐及第,谨诣门屏祇候谢。”而马拯与拯同名,是岁拯果登科(三一)。
李文定公迪,美须髯(三二),未御试,一夕,忽梦被人剃削俱尽,迪亦恶之(三三)。有解者曰:“秀才须作状元,缘今岁省元是刘滋,已替滋矣。非状元而何?”是岁,果第一人。
相国刘公沆,累举不第,天圣中,将办装赴省试,一夕,梦被人砍落头(三四),心甚恶之。有乡人为解释曰:“状元不到十二郎做,(刘公第十二(三五))只得第二人。”刘公因诘之,曰:“虽砍却头,留沆在里(三六)。”盖南音谓项为沆(三七),留刘同音,后果第二人及第(三八)。
马尚书亮,知江宁府,秩满将代,一夕梦舌上生毛,有僧解之曰:“舌上生毛剃不得,尚书当再任。”已而果然。
刘郎中滋,累举不第,年余四十,始遂登科。尝梦有人提印满篮,令己吞之,滋有难色,其人曰:“但任意吞(三九),看吞得几颗(四0)。”滋不得已,吞至十四颗,其印皆颗颗见于腹中(四一),后果历十四任终。
韩魏公,应举时,梦打球一捧盂八,时魏公年仅弱冠,一上登科,则一捧盂八之应也。
孙枢密抃,旧名贯,应举时,尝梦至官府,潭潭深远(四二),寂若无人,大厅上有抄录人名一卷,意以为榜(四三),遍览无名,偶睹第二名下有空白处(四四),抃欲填之,空中有人语曰(四五):“无孙贯,有孙抃。”梦中即填孙抃,是岁果第三名(四六)。
丁咸序(四七),应举时,梦唱名已过(四八),续有一龙蜿蜒腾上,又有一骆驼继之,不知其然,比唱名有龙起、骆起二人在其后。
乡人龚国隆,应举时,梦行道上,步步俯拾黑豆一掬(四九),不知其然(五0)。是岁乡荐,乃伯父郎中纪恤其乏路费,以驿券赠之(五一),遂沿路勘请,以抵京师,即步步掬黑豆之应也(五二)。然此微薄而国隆已兆于梦,则其人赋分可知,后国隆竟老场屋,不沾一命。
乡人朱熙邻(五三),景佑中,举进士,梦造棺缺板而弗成(五四),是岁,止过堂不及第(五五),晚遇推恩(五六),长史出身(五七),棺不全之应也(五八)。(
校勘记
(一)看春秋三章原本无,据类苑卷三、类说补。
(二)读魏书三首类苑卷三“读”下有“后”字。
(三)读北齐书二首“书”,原本无,据抄本及类苑卷三补。
(四)可谓近代好文之主也“代”,类苑卷三作“世”。
(五)为文明殿学士以侍郎程羽为之序立乃在枢密副使下以上二十二字,原本无,据类苑卷二五所引补。
(六)宝瑞之物“瑞”,抄本作“玩”。
(七)咸出其间抄本及类苑卷二九作“咸出其旁”。
(八)何以待天下贤俊“待”,原作“行”,据稗海本、古今说部丛书本、抄本、傅校明刻说郛本、类苑卷二九改。
(九)即日诏有司规度左升龙门东北东府地为三馆
“升”,原作“舁”,据类苑卷二一、宋会要稿职官一八之五0改。“东府”,类苑卷二一作“居府”,宋会要辑稿职官作“车府”。
(一0)凡六库书籍正副本八万卷类苑卷二一、宋会要辑稿职官一八之五0“八”上有“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