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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如大便又不快利,勿用别药,如不利者,非血结血秘而不通也,是热则生风,其病患必显风证,单血药不可复加之,止常服黄人参汤药,只用羌活、防风以上各五钱,二味,
咀,以水四盏,煎至二盏,去渣,空心服之,其大便必大走也,一服便止。
如胸中气滞,加青皮皮用清香可爱者一分或二分,并去白橘皮倍之,去其邪气。此病本元气不足,惟当补元气,不当泻之;如气滞大甚,或补药大过,或病患心下有忧滞郁结之事,更加木香、缩砂仁以上各二分或三分,白豆蔻仁二分,与正药同煎;如腹痛不恶寒者,加白芍药五分,黄芩二分,却减五味子。
夫脾胃虚弱,过六七月间,河涨霖雨,诸物皆润,人汗沾衣,身重短气,甚则四肢痿软,行步不正,脚欹,眼黑欲倒,此肾水与膀胱俱竭之状也,当急救之。滋肺气以补水之上源,又使庚大肠不受邪热,不令汗大泄也。汗泄甚则亡津液,亡津液则七神无所根据。经云:津液相成,神乃自生。津者,庚大肠所主,三伏之义,为庚金受囚也。
若亡津液,汗大泄,湿令亢甚,则清肃之气亡,燥金受囚,风木无可以制,故风湿相搏,骨节烦疼,一身尽痛,亢则害,承乃制是也。孙思邈云:五月常服五味子,是泻丙火,补庚大肠,益五脏之元气。
壬膀胱之寒已绝于巳,癸肾水已绝于午,今更逢湿旺,助热为邪,西方北方之寒清绝矣。圣人立法,夏月宜补者,补天元之真气,非补热火也,令人夏食寒是也。为热伤元气,以人参、麦门冬、五味子生脉。脉者,元气也。人参之甘,补元气,泻热火也;麦门冬之苦寒,补水之源,而清肃燥金也;五味子之酸以泻火,补庚大肠与肺金也。
当此之时,无病之人,亦或有二证,或避暑热,纳凉于深堂大厦得之者,名曰中暑。其病必头痛恶寒,身形拘急,肢节疼痛而烦心,肌肤大热无汗,为房屋之阴寒所遏,使周身阳气不得伸越,世多以大顺散主之是也。若行人或农夫,于日中劳役得之者,名曰中热,其病必苦头痛,发躁热,恶热,扪之肌肤大热,必大渴引饮,汗大泄,无气以动,乃为天热外伤肺气,苍术白虎汤主之。洁古云:动而得之为中热,静而得之为中暑。中暑者,阴证,当发散也。中热者,阳证,为热伤元气,非形体受病也。
若虚损脾胃,有宿疾之人,遇此天暑,将理失所,违时伐化,必困乏无力,懒语气短,气弱气促,似喘非喘,骨乏无力,其形如梦寐,朦朦如烟雾中,不知身所有也,必大汗泄。
若风犯汗眼,皮肤必搐,项筋皮枯毛焦,身体皆重,肢节时有烦疼,或一身尽痛,或渴或不渴,或小便黄涩,此风湿相搏也。
头痛或头重,上热壅盛,口鼻气短气促,身心烦乱,有不乐生之意,情思惨凄,此阴胜阳之极也。病甚,则传肾肝为痿厥。厥者,四肢如在火中,为热厥;四肢寒冷者,为寒厥。
寒厥则腹中有寒,热厥则腹中有热,为脾主四肢故也。若肌肉濡溃,痹而不仁,传力肉痿诬。证中皆有肺疾,用药之人,当以此调之。气上冲胸,皆厥证也。痿者,四肢痿软而无力也,其心烦冤不止。厥者,气逆也,甚则大逆,故曰厥逆。其厥痿多相须也,于前已立黄
人参五味子麦门冬汤中,每服加白茯苓二分、泽泻四分,猪苓、白术以上各一分。如小便快利,不黄涩者,只加泽泻二分,与二术上下分消其湿。
如行步不正,脚膝痿弱,两足欹侧者,已中痿邪,加酒洗黄柏、知母三分或五分,令二足涌出气力矣。
如汗大泄者,津脱也,急止之,加五味子六枚,炒黄柏五分,炒知母三分。不令妨其食,当以意斟酌;若防食则止,候食进,则再服。三里、气街,以三棱针出血;若汗不减不止者,于三里穴下三寸上廉穴出血。禁酒、湿面。
夫痿者,湿热乘肾肝也,当急去之。不然,则下焦元气竭尽而成软瘫,必腰下不能动,心烦冤而不止也。若身重减,气不短,小便如常,及湿热之令退时,或所增之病气退者,不用五味子、泽泻、茯苓、猪苓、黄柏、知母、苍术、白术之药,只根据本病中证候加减。常服药亦须用酒黄柏二分或三分,如更时令,清燥之气大行,却加辛温泻之。若湿气胜,风证不退,眩运麻木不已,除风湿羌活汤主之。
除风湿羌活汤:羌活(一两)、防风(去芦)、苍术(酒浸,去皮)、黄(以上各一钱)、升麻(七分)、炙甘草独活柴胡(以上各五分)、川芎(去头痛)、黄柏橘皮
本(以上各三分)、泽泻(去须,一分)、猪苓(去黑皮)、茯苓(以上各二分)、黄连(去须,一分)上
咀。每服秤三钱或五钱,水二盏,煎至一盏,去渣,稍热服,量虚实施用。
如有不尽证候,根据加减法用之。
夫脉弦洪缓,而沉按之中之下得时一涩,其证:四肢满闷,肢节烦疼,难以屈伸,身体沉重,烦心不安,忽肥忽瘦,四肢懒倦,口失滋味,腹难舒伸,大小便清利而数,或上饮下便,或大便涩滞不行,一二日一见,夏月飧泄,米谷不化,或便后见血,见白脓,胸满短气,膈咽不通,或痰嗽稠粘,口中沃沫,食入反出,耳鸣耳聋,目中流火,视物昏花,
肉红丝,热壅头目,不得安卧,嗜卧无力,不思饮食,调中益气汤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