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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晋太康十年,天下大乱,鲜卑,匈奴,契丹自立为帝,史称两晋十六国!
梨落斜斜倚靠在一张贵妃榻前,一身华缎衣裙,外袍上绣着精致的凤凰,头发用一枚紫晶玉钗高高挽起,冷艳绝丽。池塘里的芙蕖花,芙蕖花瓣在和煦的微风中打着颤,今年夏日的芙蕖开得出奇的娇艳!
梨落将一把鱼食投入池塘中,池中红鲤鱼竞相追逐,场景十分欢畅!
现在梨落居住的地方是左国城也是匈奴的都城,她也再不是晋朝的安远公主,而是大汉国的皇后,西晋永兴元年,也就是三年前,刘渊也就是永胥,自立为帝,打着匡扶汉室的旗号建立大汉国,名曰“兴邦复室”,与西晋形成对峙的局势!
“陛……”小宫女见到刘渊踱了过来,正要行礼,却被他一摆手阻止。
梨落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尘,身后侍立的宫女急忙递过一张锦帕,她接过擦了擦手,笑吟吟地回转身,小宫女又接过去放在一旁的托盘内。
“陛下,西夏提出结盟攻打西晋你意下如何?”梨落一边掀起盖在身上的薄毯,一边准备起身,刘渊伸过手臂将她搀扶起来。
刘渊皱了皱眉头,摈退周围的宫婢扶着梨落在湖边闲步,“你身体好些了么?你还是仔细一下自己的身体,最近前些日子太医说起你的状况,很”刘渊拧着眉头。
梨落本就体弱,两年前在建康吞下毒药,虽则在扁神医的救护下转危为安,却残留了许多毒素在体内,近年来更是着紧,稍稍走动几步便会暂时失明,心悸。想到这些刘渊没来由地觉得不安!
“陛下,你何时才会发兵攻打晋朝?你莫非一直在诓骗我?“
梨落今日实在忍不住了,她到匈奴已经一年,当年对自己许诺的耶律刘渊业已登基做了皇帝,现在该是他兑现承诺的时候,每当梨落问起他便吞吞吐吐,搪塞了事,复仇是她活着唯一的目的,更何况,更何况,司马睿将自己的母亲琅琊王氏卫夫人处死,理由竟然是里通外国。
可笑!可笑!他司马睿亲封的安远公主,为了安定国家的公主,只是与自己的母气书信相同,卫夫人便被口上里通外国的罪名,真真可笑!”你不要急!我对你许诺过的一定会实现,行兵打仗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关系到军队中千千万万士兵的性命……“
“够了!够了!”梨落难受地捂住耳朵。
“我不想听你说,你知道吗?现在晋朝人多么仇恨我。我是践踏他们生命的匈奴领袖的王后,我的母亲被司马睿处死了,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一个亲人,你说过的,一定为……报仇!”梨落想说云灏,但是看刘渊黑着脸,便跳过他们心中都很敏感的那个名字。
“陛下,刘渊对我的承诺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动力……”她泪眼迷蒙地看着刘渊。
刘渊叹了一口气,将梨落拦在怀中,梨落伏在他怀中小声地啜泣,刘渊抚了抚她披在肩上顺直的秀发,抬起梨落的脸低低地吻下去,就在唇齿接触到的一瞬间,梨落猛地将他推开。
“你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了么?你拿不下司马睿,卫梨落就一天不会是你名副其实的妻子。”梨落侧着眼,斜斜地扫了刘渊一眼。
“够了!卫梨落,你别拿这点要挟我,我是汉国的王,匈奴这片土地上的每一根草都是我的,看来是我太过纵容你。”
刘渊一步向前将梨落抵在白玉栏杆上,左手搂住她的腰,梨落想要挣扎,双手却被钳住,右手抬起她的下颌,凑过去,吻住梨落,一不留神,刘渊觉得嘴唇一木,涌起一股血腥的味道。她咬了他一口。
“陛下……”
一个温润的声音打断桥边的迤逦风光,刘渊无奈地方开梨落,抹了抹唇上的血丝,余沧海一袭白衣恭顺地立在不远处。余沧海没有重大的事是不会来皇宫找自己的。刘渊回首瞟了一眼梨落的胸前,梨落急忙低头,衣襟在将才的牵扯中有些凌乱,隐隐约约露出抹胸,梨落急忙整了整,施了个礼匆匆离去。
余沧海顺着梨落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抑郁!
刘渊抖了抖衣袖,拾?下了台阶,与余沧海面对面站着,“西夏大军早已准备就绪,只等着陛下一声令下便可攻打晋朝!”
“只是!”余沧海言辞间有些吞吞吐吐。
“怎么?你还想说什么?”刘渊见余沧海言辞闪烁,便有些疑惑。
“晋朝虽然处在风雨飘摇之中,可是根基稳固,臣怕此战……不如再等等,策划周密一些。”余沧海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建议。
“不可再等!时机稍纵即逝,司马睿现在四面受困,正是我军一举出击的好时刻。何况我对梨落早已许下诺言。”刘渊负手望着天。
“陛下,切莫为了……为了一个女子坏了大局。”余沧海声音有些颤抖。
“归洲,你记得八年前么?”是相隔久远的亲密。
刘渊突然提起旧事,余沧海心中一热,低首答道:“记得!”
“那时我一眼看到你便觉得你不是个平凡人,你说:”愿跟随公子左右,以一己微薄之力助公子成就一番大事业。八年来,天下皆在我一手操控中,我岂会为了一个女子乱了大局,时势造英雄,英雄造势时,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当年的宏图大志。”
刘渊向前一步,握住余沧海骨节分明修长的手,余沧海觉得手心有些发汗!
“你为我付出这么多,也该考略考略自己,晋朝的凤仪公主也算是风华绝代,不可多得的佳人,我为你们赐婚可好?”
余沧海脸色一痛,退了一步跪倒在地,“谢陛下!下臣此生不远想婚姻之事,只愿跟随在陛下身边,臣当年说过,士为知己者死,臣这一生注定要为陛下死……”
刘渊目光炯炯地将余沧海看了半晌!
轻叹了一声,转身离去!
余沧海看着刘渊离去的背影,呆呆发怔了半晌。
夜幕降临,凤凰台甘露宫中发出幽幽的烛光,刘渊一路行来宫女不断曲腿行礼,柔柔地为他推开一扇扇门,行向宫殿深处。
寝殿内,花瓶珠帘,瑞脑吐香,白玉瓶内养着一只稀罕的芙蕖,夜明珠发出温和幽绿的光芒!
随侍的阿瑾阿瑜见到刘渊,曲了曲退,“陛下!娘娘已然睡下了!”
刘渊挥了挥手,她二人便退了出去,芙蓉帐内隐隐约约可以瞧见曼妙的身影侧躺着。
外间在盛夏十分闷热难耐,寝殿内因置放许多冰盘便显得有些凉意,刘渊掀开床幔,床榻间的佳人一袭石榴红软缎衫子贴在身上,勾勒出婀娜的身姿,系带松松散散地绕在一起,她侧着身子,单手枕在头下,秀丽的发丝用一条丝带松松绑着,另一只纤白的玉手握住头发,刘渊胸中燃气一簇簇小火苗,越演越烈。
他紧挨着她坐下,撩起她的秀发,轻轻一拉发带?瀑一般的发丝散乱在她胸前,一丝不乱,他埋下头鼻尖充斥着一股发丝混着她身上散发出的致命诱惑。他的手在发抖,心在发抖,灵魂也在颤栗!
就在这时梨落眼脸动了动他在心中捏了一把汗!果不其然,她慢慢睁开眼睛,似乎的睡意迷蒙中还未回过神来!
“你做什么?”她有些失声,猛地一推,坐起身来,险些将他掀翻!
胸前凉凉的,她一低头,衣衫半敞,贴身衣物隐约露在面前这个名为她丈夫的灼灼目光下。她尖叫一声捂住向后退了退。
刘渊在她将将醒来时还十分慌乱,转念一想她本来就是自己的妻子,这本是她的义务,她时时延挨莫非相让自己断子绝孙不成!
如此想来倒觉得理直气壮,将身体往她挪了挪!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梨落死死握住衣襟觉得很害怕,昔日深埋在心中的梦魇一幕幕地回放,像漩涡一般就要将她卷进去。
刘渊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惊慌失措,将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唇几乎贴到她的唇,灼热的鼻息喷到梨落面颊上,梨落脸腾地红了!
“我为什么不能过来!你是我的妻子……”他声音低低的,梨落觉得心里很慌!
“我们说过的”她无力地申辩,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不记得了!”他无赖地狡辩,!
梨落想推开他,双手却被他温柔地钳住,力道不重却叫她无法挣脱。
他的吻温柔缱绻,像极了云灏,一瞬间梨落有些失神,有些迷失,他探过她口腔中每一寸地方,梨落觉得身体深处有一股温热的细流蔓延向全身,逐渐汹涌滋长!像洪水一般就将自己吞没!
就在被他吻窒息的前一刻,他的唇离开她,在他的唇畔啄了啄,“梨落我看看你好吗?”
鬼使神差地,她红着脸蚊子哼哼似的嗯了嗯!
一股电流袭向全身,身体处在一片麻痹当中。鼻腔中忍不住发出一声哼哼!
“梨落我爱你!梨落我爱你!”他凑近她的耳畔一遍遍呢喃。手中却没闲着,一路向下探,隔着薄薄的里裤接触她最私密的地带,温柔地揉了揉!
“你别别这样!”梨落气喘吁吁,脸羞得通红!
“这样是哪样?”他假装不明白,却加重手上的力道。
梨落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
他将她放倒,她紧紧闭着眼眸,有些害怕,害怕他的温柔,更害怕……真相!
她用力地推了推,却没有将他推开!双手无力地抱住胸,瑟瑟发抖!眼中蓄满了泪水!
“怎么了很疼么?”他温柔地亲了亲她将才红润现在却一片惨白的脸颊!柔声安慰。
她身体不疼!心却被揪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害怕他知道真相,自己早已非完璧,除了怕他反悔不去对付司马睿之外,还有一些她不明白的情绪!
她对着他的眼睛,“你会介意我的过去吗?”
他笑了笑,以为她说的是她以前与云灏相爱,在此情此景她问这个问题无疑是心中很在乎自己的,顿时心中的花全开了!心花怒放!
“不在乎!我只在乎现在的你!将来的你!”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吻住她的眼睛,猛地一用力。
她嘤咛了一声,死死将他搂住!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是在哪里,甩了甩头,将疑略甩开!
芙蓉帐幔摇曳开一室春光!
第二日,锦鸡啼鸣,刘渊侧了个身凑近看着怀中熟睡如同婴儿一般的妻子,她纤白的脖颈堆雪般的胸脯上留下一片片一点点暧昧的吻痕,是他占有她的标记!
这个他费尽心力才娶到的女子!
昨夜的疑虑福至心灵,他内心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多想,手却忍不住掀开身上的锦被,水红的褥单上染上一片炫目的血迹,他有些放心地吁了一口气!
梨落觉得身下一凉,睁开眼却瞧见刘渊单手掀起被单,她惶急了猛地将被单压下!
“你你……”你了半天却你不出个所以然,眼中包着泪水。
“昨晚没有看够你,想再看看!”他十分轻薄地挑了挑眉,一把将梨落揽过,趴在自己身上,手上就有些不规矩!
梨落觉得小腹一阵阵发疼!急忙将他手捉住!
“怎么了?”他关切地睁大眼睛询问。
“我觉得小腹疼!”她皱着眉头。
刘渊暧昧地笑了笑。“那我今天就放过你!我上朝去了!你好好休息!”说着掀开床幔招呼宫女进来为自己更衣!
梨落默默无言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待他走后急忙掀开被单!
竟然是一片鲜血!
她沉下头想了想!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腹部!
恍然大悟!
葵水!竟然是葵水!
第6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