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屏息凝人,收束全身法力,侧耳倾听。隔壁没人谈话只传出衣服的摩擦声和浓重的喘息,不用想也知道隔壁在干什么。钟直一阵无语,他想起自己每次去暗探别人的府邸好象都遇见这种事情,难道除了这种事情就没有别的什么可干吗?还是他们来的刚好是时候?
隔壁传出肉体的撞击声,钟直把声音凝成一束,低声道:“你猜这是日月教的长老还是仇在天?”
凌云子亦凝声淡淡道:“不管是谁总之是敌非友,这正是下手的好时候。”
钟直道:“凌云兄说的不错,先宰掉再说。等下你用定身术,由我来送他们上路。”两人连手杀敌数次,已有默契,不用多说,凌云子喃喃念咒语,黄光一闪,两人同时消失。
“谁?”片刻后隔壁爆起一声猛喝,接着是一声惨叫和尖叫同时想起,声音在静谧的夜空中显得凄厉无比。
院子中巡逻的淮南帮众闻得叫声,忙破门而入,只见黑暗中张床伏着两具赤裸的尸体,一个雄伟的男子伏在一女子身上,头向厅心,双目暴突,深藏刻骨的恐惧。
闯进来的人见此情景一时呆若木鸡。破风声起,几条身影迅速的闯进来,为首二人正是那日月二老,瞧着眼前情景脸色一下阴沉的可怕。跟在他们身后的疤脸老者,也是日月教的金姓长老抓过一个巡卫的衣领提到近前,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巡卫正六神无主之际,被人一喝更是心惊胆颤,好一会才战战兢兢道:“我们不知道,我们听到叫声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金长老差点抓狂,可也知道发泄在这小喽罗身上于事无补,把他推往一边,站到日月二老身后,等待前者的命令。
钟直和凌云子回到房间,王茂盛正来回踱步,见到他们暗松一口气道:“你们刚才把谁杀掉了,叫的那么凄惨,我在这里都听到了。老杜猜到是你们干的,现在去看情况。”
钟直坐下先喝了口茶才笑道:“我也不知道杀的是谁?等老杜回来自回知晓。”
王茂盛张目结舍道:“你们不知道是谁就动手杀人?未免太儿戏吧。”
钟直嬉笑道:“反正住在那里的不是仇在天就是日月教的重要人物。好了不说了,咱们安心休息去吧,等明天看看我们杀的究竟是谁。”
王茂盛苦笑不得,只好摇着头出去。
天明时杜平威一脸疲惫的回来,但仍可从他的眼中看出他内心的兴奋。钟直三人正坐在厅中平静的吃着早膳,似是昨完的事情与他们毫无关系。
“死的是何人?”王茂盛最为迫切想知道这个问题。
杜平威坐到他身边,压低声音兴奋的道:“仇在天!”顿了顿有续道:“昨晚我都不晓得你们何时离开的,你们究竟怎么办到的?”
三人愕然往他瞧去,虽然之前猜到是这种结果,可真听到还是让人震惊,任他们如何想也不会料到刺杀的事情会这样成功。之前还苦恼如何在日月教高手环伺机杀死仇在天呢。
杜平威看着他们的表情愣了一下,疑惑道:“人不是你们杀的吗?”
王茂盛欣然道:“人是他们杀的,只是他们不知道杀的是谁而已。现在情况怎么样?”
杜平威抿了口茶,平静道:“昨晚连刺客的影子都没看到,当然只能白忙活了。开始是两个该是你们口中日月二老的家伙说是你们干的,此事其他人当然不明所以,但有风不负出来证明说你们跟仇当家有结怨,昨晚更交过手,而且之前仇当家也发下画像注意你们的行踪,所以到最后人人都相信是你们杀害仇当家。
四个护法站出来主持大局,着人手全城搜捕,又通知扬州长史逐家逐户搜捕。谁知你们是藏在总舵内了,我也只能装模做样的劳累一夜,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钟直暗道侥幸。他们能成功该是日月二老轻敌所至,因两次交手他们都落荒而逃,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该有那么远逃那么远。怎么都想不到他们回来个回马枪,更想不到他们就藏身在淮南帮总舵内,再者他们未领教过他与凌云子的敛气功术,以为凭他们的敏锐只要他们接近一定范围内保证能够发现,而这个范围绝对超出后面四个院子。
杜平威向三人告了声罪,回房先去休息,剩下三人在厅中继续未完的早膳。
王茂盛望向两人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凌云子淡淡道:“我们现在该离开扬州。仇在天虽然死了,但形式仍在日月教的控制下。日月二老寸步不离,我的定身术又影响不了他们,所以我们没有杀死他们的机会,所以留在这里一点用处都没有。只能乘他们怀疑我们仍在扬州的时刻我们悄然回到昌州。此间的事只能依靠杜平威见机行事了。”
钟直道:“凌云兄说的有理,我们今晚就离开,出来这么久仍未回去,谷风他们该担心哩。”
王茂盛笑道:“我看你不是怕谷风担心,而是怕你那两个美女儿担心吧。”
钟直洒然一笑道:“你都快成我肚里的蛔虫了。废话少说,我们晚上行动,今趟还得靠凌云兄的土遁术出城。这法术真是好用,可惜跑不了多长。”接着叹道:“什么时候可以修到金丹期,那时候就可以翱翔天地了。”
王茂盛羡慕道:“我要是也能修真该多好啊,到时候就可再跟你去闯另一片天地了。”
钟直安慰道:“放心吧。到时候我跟久木道长讨得丹药定送你一粒。”
到了晚上钟直留书给杜平威,三人径直出城。
第95章 扬州风云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