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进了十一月,天气已有些寒冷。风中夹带着一丝寒意,南风山已有些微黄,看起来似有些萧索之意。当然,这点寒冷对于如今的钟直来说是不足道的,不过钟直还是穿上了棉质长衫学服,以免显得异类。
到得十一月八日,朝廷发下板文,定于明年三月初八举行郡试。学院顿时陷入紧张气氛中,大部分学院的学子都是有参加科考的,钟直也打算明年参加郡试,不过他倒不是太紧张,以他如今的文才,和越来越强的记忆倒也不担心考不中。这科举之制乃太祖皇帝所制。科举三年一次,县试、郡试、国试三试轮流举行。中县试者为秀才,中郡试为举人,中国试为进士。此外,科举科目还有医学、算术、天文学。不过时下多热衷仕途,那另外三科虽也有些官职,却是不多。如医学最高可进皇宫当宫廷御医,算术和天文学则在户部和礼部有些文职,但并不多,所以每年招的很少。进士则每次多则上百人,少则几十人。因此日久之后,进士地位比之其他科高之不少,录取也较为严格。甚至有些人考进士考到白头都未考中。有诗云:太祖皇帝真长策,赚得英雄尽白头。又此可见一斑。
这一个月来,钟直把储物镯中的书大致看了一遍,特别天一诀到到金丹期的功术口诀他都详细记在脑中。至于更高的都记在玉简中,还不是他现在能看的。除此之外还有一本药典犹为引他注意。药典中记录了五千余种灵药,里面大部分药性及长相特点均详细描述,仅少数一写得不是很详尽。大部分灵药借可用来炼丹。
钟直从那练丹典籍中知道,丹药种类繁多,用途非常广,乃修真之路不可或缺之物,而想练丹,那首要就要识别灵药及知其药性。为此钟直多数时间都在研究这本药典。
又过得几日,却发生了一件香艳的事情。一日黄昏,钟直到学院门口的街上去买纸墨,见有一摊贩在卖布偶,那布偶做的甚是精巧可爱,钟直便挑了个粉色大点的布偶打算送与小琴,想必她见了定会十分欢喜。
晚饭后钟直便拿了布偶去找小琴,不过刚出门口,钟直起了童心,觉得应该给她有一个惊喜。便偷偷绕到小琴的房间后面,打算从窗户跃入小琴房中,将布偶放到她的床上,到时她一见可定会惊喜异常。是否再留个纸条?还是留吧,不然万一她误以为家里进贼了可不好。钟直边想边偷偷来到小琴房间的后窗前。此时天已昏暗,钟直感觉有些心需,但更多的却是刺激与兴奋,这种偷偷的感觉让他有种对世俗礼法背叛异样情愫。
小琴的窗上透出昏黄的烛光,钟直轻轻地把窗户掀开一条缝隙,把眼睛凑过去打算先看看小琴是否在房里,这一看可不得了了,钟直顿感气血上涌。只见小琴此时正背对着他在宽衣解带,旁边一个大木桶中散发着淡淡的雾气,显然小琴正要洗澡。那光滑洁白的背部在烛光的照映下似乎散发着莹光,钟直咕咚一声,暗吞了口口水,两眼发直。此时钟直已经浑然忘了被发现的危险。
小琴解完衣物转过身来,钟直顿时脑子轰的一生,火气又直往上蹿。钟直顿觉喉咙都要冒烟了,干咽一口口水。
突然钟直醒悟过来,暗骂自己一声无耻,这圣贤是白读了,竟然偷窥人家,此事若被人知道,哪还有脸面活下去。
赶忙收住心中旖念,悄悄放下窗户打算退走,可就在此时小琴却转过脸来看向窗户,正好对上他的眼睛。钟直暗道糟糕,见她眼里闪过一丝惊恐,似欲呼喊,不及多想地把窗户一掀,飞身而入捂住小琴的嘴。
急声道:“是我,别喊!”小琴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钟直,突然意识到自己此时还光着身子呢,不禁满面绯红,赶忙推开钟直,退后几步拿过一件外衫。看了钟直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低声道:“直哥哥,你怎么……怎么……”接下来就没了声音了,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指头,显然这样的事情让一个少女难以启齿。
钟直赶忙摇手,结结巴巴的道:“小琴妹妹,这个……这个……我……”突然看到自己手上的布偶,赶忙举到小琴眼前道:“你看,这个是我买给你的布偶,本来打算悄悄放到你房中,给你个惊喜,谁知道……谁知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说完着急的看着小琴。
小琴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钟直手中的布偶,又羞喜地低下头,腾出一只手来接过布偶,娇声道:“谢谢你,直哥哥。”接着又抬起头看了钟直一眼,轻声道:“你快走吧,小心我父母撞见了。”钟直听了暗松了一口气,赶忙道:“那我就先走了。”说完就掀开窗户跃身而出,顺手把窗户关紧,就逃也似的离开。小琴等他走后,抬起头来看了看已闭上的窗户,又看了看手中的布偶,“扑哧”轻笑了一声,低声喃喃几句,就继续完成她未完成的事。
钟直回到房中,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重重的吐出口浊气,才觉得心里安稳了些。今晚搞出这样的乌龙事情,让他直觉的丢脸,想起来老脸都红,这可是大违圣人之道。不过圣人也说过食色性也,想来也不会怪我太多。钟直乱想了一通,接着躺到床上,现在他的心情很乱,小琴那光洁如羊脂般的身体对他这样的童子冲击实在太大了,那嫩白的玉乳,那紧闭的幽谷如影子般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接着又闪现过刘香娇艳的红唇。钟直茫然的看着屋顶,一点修炼的心情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钟直闭上眼睛睡起觉来。自从修炼修真功术之后,睡觉于他而言已经越来越远了,此时闭上眼睛竟有种久违的熟悉亲切感觉,让他觉得安心而舒适。不久钟直便迷糊的睡了过去。
恍恍忽忽间,钟直感觉自己来到了一处仙境当中,周围仙气缭绕,远处仙气之中隐约有两个身着薄沙的仙女正背对着他,钟直向那两个仙女走过去,等走到那两个仙女一丈前时,那两个仙女嫣然转过身来,对钟直娇声笑起来,钟直惊愕的发现这两个仙女竟然是小琴和刘香,钟直刚想开口呼叫她们,她们却又突然消失在眼前,随即,正个天地中都回荡着她们的笑声和呼喊;“直哥哥……嘻嘻……”;“钟郎……嘻嘻……”。钟直转首四顾,想要找寻她们的身影,转首间她们却又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正一人挽着他的一支手臂对他吃吃的笑着。
朦胧胧中钟直似与她们演义了《悦女经》中的十八般武艺。钟直感觉自己好象在云端中飘荡,比神仙还要快活。
不知过了多久,钟直惊醒过来,看了看四周,发现现在还是黑漆漆一片。钟直细细的回忆,却发现什么也记不得了,便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到水房中去冲澡。冲完回来之后,也完全从晚上那场的事件中平静下来,便盘坐在床上入定练功来。
只是今夜,陈小琴同样被今晚的事困扰,直到深夜时也才迷迷糊糊的睡去,同样也做了个春梦,这些事情钟直却是不知的……
第7章 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