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直上任已有两个多月了,时节进了深秋,天地一片萧瑟,但黄谷县因为有钟直的暗中帮助,倒显示出了勃勃生机,百姓很少见到愁眉苦脸的,小城的气氛宁静而祥和,一切事情似乎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每个人都在暗暗感激新任的县丞和没有露过面的萧公子。钟直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也很满意。
一日,正当钟直在书房中翻着储物镯中的阵法典籍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接着就听一个粗犷的声音道:“大人,林豹有事求见。”钟直把书收起,淡淡的吐了声“进来”,就见林豹神色有些惶急的推门而入,钟直见状正了正身子,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林豹走到近前又抱拳行了一礼,道:“禀大人,城西两里外的小水村中这两日发生了命案。”
钟直脸色微微一变,肃然道:“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是。早上有人来县衙报案,说小水村死了两个人,死状奇特,属下就带着李明王虎前去查看。死的是两个年轻的女子。分别是前天和昨天死的。尸体全身皮肤干巴,像是被人抽光了血液,喉咙一恻有两个很深的小孔。这等死法非常诡异,属下从未见过。我们问过死者家人,他们说到了早上起来就发现死者躺在床上毫无挣扎的迹象,死前也没有什么异样,死的当晚他们家人也没有听到任何响动。属下怀疑这不是一般所为。可能村中出了什么妖物。”林豹轻皱着眉头把事情经过快速的说完,脸色有些惊慌,毕竟妖魔鬼怪在人们心中都是强大而可怕的,遇上这等事情,即使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也会心慌的。
钟直听完暗暗惊奇,沉思了片刻,眼中精光一闪,起身道:“走!带我去看看尸体。”就在刚才沉思的时候,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如此怪异的死法有点像僵尸所为,但他还是要亲眼见过尸体才能下定论。
林豹叫上几个衙差带着钟直出了衙门,走了一段崎岖的山路后来到小水村。这个村子钟直和王茂盛去黑牙山的时候路过,不过当时并没有停留。此时一进村就响起鸡鸣狗吠声,房子多为茅草房,看来也是很穷的样子,遇见的个别村民脸上有些恐慌的神色,大量了他们几眼后就自顾自的干活。林豹带着钟直来到了一间破旧木屋子前,转身对钟直道:“大人,尸体就放在里面。”
钟直点点头推门进去。屋子里黑漆漆一片,只在中间放了两个用木架支着的木板,上面各躺了个人,用白布盖着。钟直走到其中一个木板前,林豹抢先一步过去揭开白布,顿时露出一张干巴惨白的脸来,眼眶和脸颊深陷。面色安详,似乎死的时候并没有受到什么痛苦。不过在昏暗的光线下仍显得有些可怖。钟直眉头轻蹙了一下,如此死状也让他有点心悸。这时林豹把死者的脸转向一边,指这尸体的脖子道:“大人请看!”
钟直拿眼望去,见尸体脖子上果然有圆形的两个小孔,有半个指头大小,看起来就如用两个犬牙刺破一般,伤口红润,毫无中毒的迹象。钟直望着伤口思量起来,尸体的伤口与书上所说僵尸造成的一般无二,但是尸体却少了尸毒,这个就与被僵尸咬死的状况有很大出入了。说到僵尸,钟直是在他储物镯中的一本《妖魔志异》中了解到的。
凡人死时魂飞而魄滞,后尸体经过特殊环境或者有足够长的时间吸收日月精华而发生变异体内凝出魂出来,尸体即复活而变成僵尸,分两类,一类吸人阳气精魂而进化,一类以血为食,吸收月华来进化,僵尸部分类别皆带尸毒,被其害死的人尸体都会变青,伤口留出青色液体。僵尸分九等,为不化骨、伏尸、游尸、飞僵、毛僵、绿僵、白僵、紫僵,僵尸修炼大成之后,变为魃,变魃之后据说可以杀龙吞云、行走如风,所到之处赤地千里,算是僵尸之王了,也称为旱魃,可以破开空间飞升魔界。
如他在赶考途中遇见的女僵尸就是由特殊环境变异而来,吸人阳气精魂而进化的一类,只是刚刚变异,属于最低等的不化骨状态,并不厉害,所以被他轻易灭杀。
钟直想了片刻,一时毫无头绪,从死者死状和林豹所说死者死的当晚毫无异响便可知那妖物行动诡异,修为肯定不弱,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对付的了,重点是不知道是何妖物害人,这样就无法针对性的去对付。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是几个头发黑白的老人和几个年轻的男女,满脸悲戚之色,想来是死者的家人闻讯赶来。
果然那些人来到钟直面前就呼啦一片全部跪倒,几个老人伏在地上悲哭道:“大人,您要为小民做主啊,我女儿死的好惨啊!”这场面真有闻者伤心,见着落泪之感。
钟直也悚然动容,心情一时变的沉重起来,赶忙神手扶起他们,安慰道:“大叔大娘请放心,这乃是本官之职,本官一定会抓住凶手给你们一个交代的。”顿了一下又道:“现在带我去你们家查看一下。”
一个老妇收住哭声,抬头道:“多谢大人!大人请随我来。”说完转身朝门外走去,众人跟在身后,不一刻就来到了两见茅草房前,老妇指这其中一间转首对钟直道:“我女儿之前就住在这间屋子。”接着又低头垂泪。
钟直看了一眼,对老妇道:“大娘,你们的东西你们没动过吧?”
老妇哽咽应了声“没有”,钟直点点头,转首对林豹他们道:“你们先在门外等我。”然后自己就缓缓推门进去。屋子陈设简陋,但收拾的挺是干净。窗户朝西而开。钟直踱步在里面转了一圈,仔细观察,一点细微处都不漏过,特别是窗户旁边。许久后钟直长出了口气,屋子里确实看不出半点蛛丝马迹的样子。本来他心中还尚存一丝希望,希望这是僵尸一类所谓,此时却完全破灭了,若是僵尸,是不可能不留下任何动静和痕迹的。不过钟直心里暗下了决心,不管那妖物有多厉害,也要跟他斗上一斗,他能连续两晚上来害人,估计今晚八成也会来的。可以猜得到的是,那妖物定也是吸血的怪物,而且还是专吸年轻女子的。想到此处,突然心里一动,快步出门,看到死这家属还在哭哭啼啼,钟直朝几个老人道:“大叔大娘,你们女儿是否都还未嫁。”
几人老人回道:“正是!”钟直点点头,对林豹道:“你等下去查问一下村中还有多少未嫁的女子然后找间房子将她们集中在一起。”林豹抱拳应是,钟直又对死者家属拱了拱手道:“诸位就请先回去吧,本官在此保证,定会尽快拿住凶手的。”
那些人闻言也就点点头散去。钟直抬头看向远方,口中淡淡道:“我先回去做些准备,你们几人先留在这里把未嫁的女子集中好,不可漏掉一人。”说完迈开步伐向村外走去。
林豹等人待钟直走远后也都分头行事。
第38章 诡异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