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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亲密接触

  学堂里依然只有夫子让人昏昏欲睡觉的讲课声。钟直看着纸条上的约会之言,愣神了好一会儿,寻思:我平日里跟她虽然要好,但夜晚同去赏星星似乎有点别的东西,莫非她对我有意思?
  这想法让钟直心神一荡,沉吟片刻便写道:但凭卿之所好,小生岂敢不从?何时何地,但请明言,既管刀山火海,小生绝不皱眉。
  钟直看着自己写的这两行,满意的点点头,这时后面突然脚步声传来,钟直忙将书本盖在纸上,摆出一副认真听讲样子,等老夫子过去后,暗松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纸折好扔过去,他可不想弄出什么声响引起老夫子的注意。过了一会,纸条又回来了,上面写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后山大榕树下,君莫失约。钟直微微一笑,把纸条收好,收敛心神专心听课。
  放学后,钟直往刘香方向瞥去,正见她匆匆收拾好书本起身欲走,后又踌躇了一下,转头看了钟直一眼,两人目光顿时碰到一起,俱是身子一颤,刘香一下子红霞满面,转身离去。钟直见她那满含娇羞之态,想起今晚“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心中也不禁一阵悸动,往日与刘香总以君子之交,未曾越份。当然,相处日久,情愫暗生,只是钟直未曾经历此种事情,不曾察觉而已,今晚要与佳人共赏星辰,心中顿有别样感觉,朦朦胧胧,酸酸甜甜。
  回家的路上,钟直脑中仍不时闪现刘香临走时那娇羞的一眼,娇羞之中似又有别样情意,心中既感甜蜜又有些心虚和无措,又有兴奋和期待,又觉得晚上见面不知道该如何交谈,患得患失,一言难尽……
  约会之事一直煎熬着钟直。晚饭后他便前往后山的大榕树,那榕树离学院后门百多丈远而已。此时已是卯时三刻,天际边只余些许晚霞辉映。钟直到大榕树时,见刘香还未到,便站在树下望着那层层叠叠的青山草木,听着虫鸣鸟叫,紧张的心情舒缓了不少。
  修炼了两个月的天一诀,钟直对自然草木多了些亲切之感。正看得出神时,忽听得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虽然轻微,但钟直自修炼了两个月天一诀后耳目比之前灵敏许多,这样的声音还瞒不过他,钟直没有动,他知道是刘香来了,依然一副专心欣赏天际晚霞的样子。脚步声渐渐到了身后,钟直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同时身边响起一声娇脆的咋呼声。
  “啊!”钟直大叫一声,往前跳了一脚旋风般转过身来,夸张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口中念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嘻嘻,别装了,就你那样,明显早知道我过来了。”刘香看着钟直那夸张的样子笑嘻嘻的道。
  “冤枉呐大小姐,你看小生这心肝,都快被你吓的跳出来了。”钟直摊下手装着一副无辜的样子道。
  “跳出来才好呢,我倒想瞧瞧你那心长什么样。”刘香依然笑嘻嘻的。
  钟直嘻嘻笑道:“心还能长什么样,不就红红的吗?再说跳出来血淋淋的你不怕?”刘香吐了吐舌头,“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吓人。”
  两人这么一闹,钟直感觉自然了好多,不在像先前那般紧张。
  只是说了这一会话,天已暗了下来,夜空晴朗,星光闪耀,夏虫鸣叫之声此起彼浮,但不曾给人喧闹之感,反而愈显静谧几分。钟直道:“呵呵,刘大小姐怎么今晚这么有此雅兴约小生夜游?”
  “看你,叫我刘大小姐,存心欺负我是不是?平日叫我香香不挺好,今晚约你,难道你不喜欢?”刘香横了他一眼,娇嗔道。
  钟直赶紧摆手道:“岂敢岂敢,香香约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有佳人相伴那是何等美事。”
  刘香闻言转嗔为喜,看了看四周道:“前边有条小溪,那石头多,我们到那儿去坐吧。”
  钟直微笑道:“但凭卿之所好,小生誓死相随。”
  “你就会哄人开心。”刘香宜嗔宜喜的道。
  两人并肩向那小溪边走去。此时晚风徐徐吹来,似乎夹带着刘香身上的女儿香,钟直深吸了口气,不觉有些陶然。侧过头去看刘香,见她眉目如画,肤如凝脂,鼻挺唇朱,鬓边青丝随风请请飘扬,以前不曾注意,今夜细看之下竟觉娇美无比,不禁看得有些呆了。
  刘香似有所感,转过脸来看了钟直一眼,见他眼也不眨的盯着自己看,顿时脸上升起两抹红晕,低下头娇声道:“这么看我做什,我脸上长了花吗?”
  钟直惊醒过来,急忙转过脸去,尴尬的咳嗽两声道:“没有。”接着岔开话题:“今晚天气真好啊!香香你看,天上那么多星星,你说哪两颗是牛郎织女星呢?”
  刘香闻言抬起头望着星空,接着指着两颗相隔不远,比旁边的星星较为明亮的两颗道:“你看那两颗比旁边的亮,应该就是了。”
  顿了一下又说:“牛郎和织女真可怜,那王母也太狠心了。”钟直诧异的转过头看了看刘香,见她那对黑亮的眸子似比那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仿佛有吸力一般吸引着他,钟直赶紧转过头望向天空,怕又发生刚才尴尬的事情。此时已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钟直道:“小溪到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一下吧”
  刘香轻轻的“恩”了声,两人找了一块平整的石头坐下。溪水从脚下流过,此时安静极了。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仿佛一说话就会破坏这安静没有的夜一般。过了一会,刘香从怀里掏出样东西递给钟直,低声道:“这是送给你的。”钟直转过头来看了看刘香手里的东西,那是一个香囊。“送给我?”钟直有些疑惑,女子送男子香囊,那是代表这女子对男子有爱慕之意,莫非刘香她……再看她此时娇羞的模样,想到这里钟直心里一阵激动,接过香囊细细的看起来,香囊是红色的,上面用金色线绣着一对鸳鸯,绣得非常细致,显然是花费了许多工夫。钟直心里不禁有些感动,看着刘香柔声道:“谢谢你,香香。”
  刘香低着头低声道:“没什么,闲时做的,你喜欢就好。”
  此时天黑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不用看也知道她此时一定羞红着脸,看着刘香如此娇柔的样子,钟直脑中不禁闪过《悦女经》中的画面,心跳顿时加快起来,体内似有一股臊热让他跃跃欲试,突然,钟直大胆的揽过刘香的肩膀,不顾一切、忘乎所以的向刘香柔嫩的嘴唇凑去,在嘴唇互相接触的一刹那,两人脑袋都轰的一声,变得一片空白。钟直能感觉到此时他的心跟刘香的心跳动的有多么激烈,似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般。
  从刘香温润的唇中,钟直感到一股香甜的气息,就如沙漠中的一泓清泉,是那样的诱人,钟直不禁吮吸起来。慢慢的,两人的身体都变得滚烫无比,烫得两人忘记了脚下流淌的溪水,忘记了那夏虫的鸣叫,忘记那闪烁不定的星星。刘香也生涩的回应着钟直的吮吸,两人同时沉浸在一种奇妙的感觉中,直到两人快要窒息过去时才分开。两人微微喘着气的看着对方,很快刘香就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顿时羞涩的把头埋在钟直的胸膛,手轻轻环住钟直的腰。
  钟直轻轻的揽着她,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暧昧和尴尬,钟直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不过马上又被唇上那还没有散去的柔软感觉冲散。刘香也呆在钟直的怀中没有动,似也在回味刚才的感觉。此时上弦月已升上天边,淡淡银白清冷的月光照在这山林间,显得梦幻而优美。两人相拥又坐了一会后钟直道:“香香,夜深了,我们回去吧。”刘香“恩”了一声离开钟直的怀抱,钟直感觉胸前一空,跟着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
  两人起身往回走,路上两人一语不发的走着,钟直不知道刘香在想些什么,也不敢随便开口。不一刻到了学院后门口,钟直柔声道:“早点睡吧,明早还要早读呢。”刘香抬头看了看钟直,眼中有一丝不舍和柔情,微笑着轻声道:“好,你也早点休息。”看着刘香的样子,钟直本想送她回去,不过怕被人看见惹来流言蜚语,到时若被父亲知道,少不了一阵责罚,所以也只能有些不舍的转身离开。
  钟直回到房间后,想起今晚的事,心情又激动起来,此时坐在床上不禁傻呵呵的笑起来,想到那忘情的一吻和刘香温润的唇,还有两唇相接的那种美妙的感觉,手不禁轻轻抚上自己的嘴唇,心想,这男女之事还真是妙不可言,不知若是照《悦女经》上所述与女子交合又是何种感觉。亲嘴尚且如此,想来应该更是美妙,心里不禁有些期待和惶恐。想到荒唐处,身体又热又痒。钟直赶忙掐断自己的胡思乱想,坐在床上练起天一诀来。
  如此一夜过去。钟直睁开眼时,已见天蒙蒙亮,下了床到水房在洗漱一翻,到院中开始每日必练的沈家拳,此时钟直已可一跃三丈高,想还未练天一诀时顶多跃到一丈,钟直对于这样的变化欣喜异常,他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像神仙一般飞天遁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