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出版文学> 论财富的分配>第30章
然而,如前所述,我们必须经常记住,只有在建立了有效的政府,因而普遍有了安全保障的国家里,正常的利息卒才能作为衡量资本纯利润串的一个尺度。因为在
情况不那么好的国家中,由于缺乏偿还借款的可靠保证,利息竟高到使生产性行业无法利用借入资本的程度,这样的利息率就不能成为资本纯利润的标准。虽然我们不应
该认为这种过高的利息已高得排除了一切以有利的投资为目的的借款,但是只要在给贷款风险所付的补偿费构成了年支出中异常大的一个部分时,我就不能把这种利息看
作是资本纯利润的真正代表。只有在这种风险已减少到非常小,甚至至少可以不把它计算在内的地方,这种标准才是合理的。例如,在今日的英国,我想我们不能认为还有
什么风险的补偿费加到所谓有可靠担保的贷款利息中去。因为尽管在贷款方面总会有某种风险,但是把它保存在自己手里不出借也有同样的风险,因此这一种风险与另一
种风险是相同的。我们知道,人们仅仅为了安全就经常把钱存放在银行里,即使在不能期望得到利息的时候,他们也仍然把钱有放在银行里。
款还是贷给政府,对他来说是完全无关紧要的。因此,我们就不能说有谁需求雇主的劳动。
另外,当雇主到市场上去借钱的时候,他们并不陈述他们在业务上的才干以及他们的勤劳与积极,而是提出他们的担保,不管是动产还是不动产,因此他们并不提供他们的劳动。所以,在雇主与普通劳动者之间并不存在任何相似之处,因为劳动者希望得到与他所具备的熟练程度和刻苦习惯相称的报酬。由此可见,企业主的劳动,如果我们也这样来称呼它的话,既没有人需求也没有谁来供给。从他这种地位的真正性质来看,他总是为自己工作的。
如果他的企业的全部利润不完全属于他自己的话,那末这并不是由于他给别人提供了他的劳务而对方则给他一些津贴;而是因为他借进了资金,他必须为使用这种资金支付上定的报酬。因此从他利润中扣除的数额必定完全取决于他已商定的补偿额,即取决于议定的利息率。这样,我们又得到了我们上面的那个结论,即企业利润取决于资本的纯利润,而不是后者取决于前者。
如果有哪一类劳动者可以同雇主相比的话,那一定是雇用来监督各方面都需要关心的工作的工头或监工。他们的劳动不属于体力劳动,如果并非完全是也至少主要是一种指导方面的劳动,属于脑力劳动甚于体力劳动,而且与其说需要肢体方面的灵巧,倒不如说需要专门的知识、头脑的积极活动和正直。但正是这种情况有助于向我们表明雇主的地位多么不同于劳动者,哪怕是最高层的劳动者的地位了。
工头从他雇主那里得到固定的薪金,它并不取决于营业情况的变化,它并不随着利润的上升而上升,也并不随着它的下降而下降。另外,这种只需进行各方面关心的人的薪金,虽然比普通劳动者的工资高,但当它被放在雇主利润旁边的时候,它却是无足轻重的。决定其数额的原因与调节普通劳动工资的那些原因是完全相似的,即它的供给与需求之间的比例,尽管这种职业所需要的相当高的技能总是使这种人的供给非常短缺,从而使监工的劳务得以确保很不错的报酬。
商人所雇用的、在国外各个商埠经营业务的代理人或代理商,为他们做买卖,简言之,履行商业上的一切事务,他们的状况更接近于雇主,因为对一种人所需要的脑力上的素质,对另一种人说来也同样需要。但是这些人毕竟还是仆人,领取规定的薪金,或者领取固定的薪金,或者按商定的办法领取一种随着他们为雇主实现的利润而浮动的薪金。但是,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他们的薪金同利润相比只占一个微薄的部分,他们也不会有失去资本的危险。如果他们是以按利润多寡而升降的方式来取得报酬的话,那末他们所害怕的最坏情况不过是他们的收入有所减少而已。
雇主的基本特性就在于,要具备经营任何一个企业所必要的一切条件,以及支配不论是否属于他自己的资本的能力。这种身分所带来的特殊有利条件是,通过他的勤奋所赚到的除利息之外的利润不管有多大,都完全属于他自己;而其不利条件则在于,他经常有不仅失去他的收入而且有失去其资本的可能,因为一切生产性行业都伴随着或多或少的不稳定。经营任何企业所带来的风险和麻烦,所需要的多方面才能和知识以及必须拿出足够的担保,常常限制着对生产性使用的资本创造有效需求的人数。
由于这些原因,就压低了借入资金的利息。因此,在支付了利息之后,仍然还留下一个很大的余额作为雇主的特殊利润。如前所述,要是没有非生产的借款人、政府及其他借款者,那末这一余额必定更大些,因为这些人的竞争势必使利息率保持在一定的水平上。然而,在比较安全的国家中,利息在通常情况下大概不致吞没毛利润的一半以上,至少另一半可构成雇主的份额。
我认为,注意到作为企业领导人主要特征的上述这些条件具有重要意义,这些条件对生产性借款造成需求的人来说,是使他们的人数受到限制的一个原因。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能解释为什么雇主虽没有他自己的资本,没有他自己的土地,也不要从事体力劳动,但仍能在每年的国民收入中获得那么大的一个份额。首先,雇主的地位需要具备好几种精神上的和智力上的秦质:活动能力、谨慎、知识,以及至少在某个产业部门中的下级职位上长期的实践经验;熟悉最有利的购销行情、善于察觉欺诈和诡计、也善于发现诚意和开诚布公的交易,因而他具有深入人类本性的实际洞察力。那些不具备这些紊质以及我们很容易设想到的其他这一类条件的人着手经营,他们迟早是要破产的,从而不再造成对资本的需求,以继续经营他们的行业。其次,尽管雇主并不用手来劳动,但是他的头脑必须经常工作,他的时间和精力必须主要用于关心他的经营管理上,如果没有他的监督,企业必定很快破产,所以他常常会有精神上的忧虑。在一切勤劳之中这种勤劳之所以有价值得多,部分地因为它是最难于具备的一种擅长,部分地由于企业的全部成功有赖于雇主的管理能力。雇佣劳动者的福利、贷出资金的资本家的利息,以及给别人使用其土地的所有者的地租全都有赖于雇主的操劳。这样,不仅雇主自己的财产而且各种生产源泉的所有者的财产,都取决于他的事业的兴旺发达。所以,给这种烦劳和责任支付这样高的报酬就不足为奇了。
第三,不论经营企业多么谨慎和能干,一切生产性行业都会有某种程度的风险。不可预见的灾祸常常向管理得最好的企业突然袭来,不仅给雇主带来财产上的损失,甚至使他们名誉扫地。因为,在这类雇主中间,不管遭到了多么不应有的破产,它总是伴随着某种耻辱。在事业失败的时候,往往有许多自杀的实例。这种行为主要是由于他们不能忍受他们认为自己所陷入的那种落魄处境,我确信,人们主要是在巨商中发现这些实例的。
最后,为了使用并不属于雇主自己的资本,他必须拿出充分的担保,仅仅这种情况就把大部分人排除在与他竞争的范围之外。
如前所述,所有这些情况大大限制了能够并且愿意借进资本以便把它投入某个生产性行业的人数,从而使雇主能够从毛利润中保留一大部分作为企业利润。
但是,我们必须认为雇主还有另一种特性,而且是一种最重要的特性。
他们是国民收入的总分配者,是把年收入中属于所有不同财富源泉所有者的份额支付给他们的人:他给工人支付工资,给资本家支付利息,给地主支付地租。所有这些阶级的收入,在那些有权利花费它们的人收到之前,都要经过雇主的手。由此可见,他在社会经济中起着重要的作用。
根据他们的利益,的确可以把所有那些在生产事务中共同起作用的人分为两大类:一方面是雇主,另一方面是劳动者、资本家和地主。这两大类人相互之间的利益是完全对立的。雇主租赁劳动、资本和土地,当然设法以尽可能低的费用来使用它们,而这些财富源泉的所有者则尽力以他们所能达到的高价来出租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