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出版文学> 楞严大义今释>第67章
彼善男子。修三摩提。行阴尽者。诸世间性,幽清扰动。同分生机。倏然隳裂,沉细纲纽。补特伽罗,酬业深脉,感应悬绝。于涅?天,将大明悟。如鸡后鸣,瞻顾东方,已有精色。六根虚静,无复驰逸。内外湛明,入无所入。深达十方十二种类,受命元由。观由执元,诸类不召。于十方界,已获其同。精色不沉。发现幽秘。此则名为识阴区宇。若于群召,已获同中。销磨六门,合开成就。见闻通邻,互用清净。十方世界及与身心,如吠?璃,内外明彻,名识阴尽。是人则能超越命浊。观其所由,罔象虚无,颠倒妄想,以为其本。
汝等存心。秉如来道。将此法门,于我灭后,传示末世。普令众生,觉了斯义。无令见魔自作沉孽。保绥哀救,销息邪缘。令其身心入佛知见。从始成就,不遭歧路。
精真妙明,本觉圆净,非留死生。及诸尘垢。乃至虚空,皆因妄想之所生起。斯元本觉妙明真精,妄以发生诸器世间。如演若多,迷头认影。妄元无因。于妄想中。立因缘性。迷因缘者,称为自然。彼虚空性,犹实幻生。因缘自然,皆是众生妄心计度。阿难。知妄所起,说妄因缘。若妄元无,说妄因缘。元无所有。何况不知,推自然者。是故如来与汝发明,五阴本因,同是妄想。是五受阴,五妄想成。汝今欲知因界浅深。唯色与空,是色边际。唯触及离,是受边际。唯记与妄,是想边际。唯灭与生,是行边际。湛入合湛,归识边际。此五阴元,重叠生起。生因识有,灭从色除。理则顿悟,乘悟并销。事非顿除,因次第尽。

后记
芸芸众生,茫茫世界,无论入世或出世的,一切宗教、哲学,乃至科学等,其最高目的,都是为了追求人生和宇宙的真理。但真理必是绝对的,真实不虚的,并且是可以由智慧而寻思求证得到的。因此世人才去努力多年,涉猎得愈多,怀疑也因之愈甚。最后,终于在佛法里,解决了知识欲求的疑惑,才算心安理得。但佛经浩如烟海,初涉佛学,要求得佛法中心要领,实在无从着手。有条理,有系统,而且能够概括佛法精要的,只有楞严经,可算是一部综合佛法要领的经典。明儒推崇此经,曾有“自从一读楞严后,不看人间糟粕书,”的颂词,其伟大价值可以概见。然因译者的文词古奥,使佛法义理,愈形晦涩,学者往往望而却步。多年以来,我一直期望有人把它译为语体,普利大众。为此每鼓励朋辈,发愤为之。但以高明者既不屑为,要做的又力有未逮,这个期望遂始终没有实现。避世东来,匆匆十一寒暑,其间曾开楞严讲席五次,愈觉此举的迫切需要。去年秋末的一个晚上,讲罢楞严,台湾大学助教徐玉标先生,与师范大学巫文芳同学,同在我斗室内闲谈,又讲到这个问题。他们希望我亲自动手译述,我说自己有三个心戒,所以迟延至今。第一,译述经文,不可冒昧恃才。尤其佛法,首先重在实证,不能但作学术思想来看。即或证得实相,又须仰仗文字以达意。所以古人对于此事,曾有一句名言,谓“依文解义,三世佛冤。离经经一字,允为魔说。”如唐代宗时,一供奉谒慧宗国师,自去要注思益经。国师说:“要注经必须会得佛意。他说:不会佛意,何以注经。国师就命侍者盛一碗水,中间放七粒米,碗面安一支箸,问他是什么意?他无语可对。国师说:”你连老僧意都不会,何况佛意?由此可见注经的不易。我也唯恐佛头着粪,不敢率尔操觚。第二,从前受蜀中一前辈学者嘱咐云:人心世道,都由学术思想而转移。文字是表达学术思想的利器,可以利人,亦可以害人。聪明的思想,配合动人的文词,足可鼓舞视听,成名一时。但现在世界上邪说横行,思想紊乱,推原祸始,都是学术制造出来的。如果没有真知灼见,切勿只图一时快意,舞文弄墨。从此我对文字就非常戒惧,二十年来,无论处在何种境遇,总是只求浅修默行。中间一度,几乎完全摒弃文字而不用,至于胸无点墨之境。现在前人虽已作古,但言犹在耳,还是拳拳服膺,不敢孟浪。第三,向来处事习惯,既已决定方针,必竭全力以赴。自参究心宗以后,常觉行业不足。习静既久,耽嗜疏懒为乐。偶或动写作兴趣,就会想到德山说的:“穷诸玄辩,如一毫置于太虚。彻世机枢,似一滴投于巨壑。”便又默然搁笔了。徐巫二位听了,认为是搪塞的遁词,遂说但要我来口述,
他们当下记录,以免我写作的麻烦。我想这样可以试而为之,就随便答应下来。起初是把每句文词意义,逐字逐句翻成白话,所以字斟句酌,不胜其烦。过了三天,萧正之先生来访,又谈到此事。他认为佛法被人误解,也正如其他宗教一样,病在不肯脱掉宗教神秘的色彩,所以不能学术化,大众化。不如撷取其精华,发挥其要义,
比较容易使人了解。我同意他的意见,为切合时代的要求,就改了方式,但用语体来述说它的大义,而且尽可能纯粹保留原文字句的意义,揉合翻译和解释两种作用,定名为楞严大义讲话。而徐巫二位,因学校开学事忙,不能兼顾,我只有自己担起这付担子。起初预计三个月可以全部完成,不料日间忙于俗务和宾客酬应。必须到深夜更阑,方能灯前执笔。虽然每至连宵不寐,仍然拖到今年初夏,才得完成全稿。每一事的成功,却须仰仗许多助缘。这本书的完成,也不外此例。当我写了一半的时候,杨管北居士闻知此事,即发心共同完成此一愿望,预定由他集资印出赠送,以广宏扬。对篇章编排方面,他并且提供了若干意见,这对于本书顺利问世,是一有力的助缘。刘世纶(叶曼)也立志襄助此事,在此半年期间,朝夕为之校阅原经和译稿,虽风雨而无阻。每因一字一句的斟酌,往返商量数次方定。虽值出国行期匆促,仍于百忙中竟成其事。其也如杨啸伊夫妇为之安排稿纸。韩长沂居士为之誊清全稿,查考注释,并自动发心负总校对之责。所以在印刷校对方面,我可以省却许多心力。有这许多自发的至诚,乃益增加我的努力。程沧波先生又为总阅原稿一遍,并为文跋其后,且提议改为今名,在此同志谢意。此外,去年秋间,张起钧教授赴美国华盛顿大学讲学之先,曾赠名笔一枝,希望他返国之时,能够看到我一部着作。虽然没有写出如他所预期的那本,书但这本书的完成,曾数易其稿,都用这枝笔来写成,也可说是不负其所望,故志之以为纪念。张翰书教授、朱亚贤居士、巫文芳小友、邵君圆舫、龚君健群、有的协助抄写,有的分神校阅,或多或少,都贡献过心力,并笔之以志胜缘之难得。萧天石、鲁宽缘两居士,曾提议要附印原经,以便读者对照研究。但因印刷不便,所以未能依照他的雅教,谨致歉意。最后,接洽印刷事务,多蒙妙然、悟一两位法师的帮忙,感谢无量。这本书的译述,只能算是一得之见,一家之言,不敢说是完全符合原经意旨。但开此风气之先,作为抛砖引玉。希望海内外积学有道
之士,因此而有更完善的译本出现,以阐扬内典的精英,为新时代的明灯,庶可养活我狂妄的罪责。这诚是我薰香沐祷,衷心引领企望的。乃说偈曰:白话出,楞严没。愿其不灭,故作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