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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进入宗门

  柳叶飞舟里,二女与狄炎目视窗外,夕阳西下彩霞漫天,层云尽染,近处白云飞掠,地面朦胧看不真切,三人渐觉无趣,打坐修炼。
  九龙吸海秘术,狄炎不敢暴露,运转练气术安坐,忽而想到妹妹的功法,魂念沟通若师傅问起,言是小狐狸所赠,又叮嘱二女,灵晶不得暴露。
  夜半舟中昏暗,防御罩外,天空月明如昼,小狐狸伏狄炎怀中,睡梦正酣。
  飞舟速度绝伦,乃极品飞行法器,金丹修士灵力强横,催动迅疾平稳,两地四万里之遥,不足十二个时辰便已到达。
  飞舟降落冰雪峰顶,尹峰主收起飞舟,四位白衣女子上前,齐声道:“见过师尊!”
  一储物袋递于狄炎,尹峰主道:“令妹和雨洁,你无需挂念,专心修炼早日筑基,进入内院才是紧要。”二妹面露不舍。
  尹峰主看在眼里,复取一白色玉牌,交于一女道:“冬梅,引去外院,安置妥帖。”冬梅应声接过,二人告辞御剑而起。
  冰峰皑皑下山不远,山腰高树苍翠,绿草绵延,见此景致,狄炎暗暗称奇,御剑飞过三个山头,二人行至半山腰,落于四四方方青石院,狄炎打量四周。
  山根处墙壁青砖砌就,正墙是面长方型玉璧,上有两层本色木楼,顶盖青瓦朴素洁净,排排石凳护栏,山中条石砌就,不染纤尘。
  山道石阶狭小,盘旋而上通往峰顶,俯瞰道道石阶,逐级而下至远处山底。
  跟随冬梅走向木楼,一胖乎乎身影出现,人未至声先闻,“冬梅大小姐,稀客!稀客!大小姐、请楼上用茶,刚刚送来碧雪银针,大小姐品品看,味道如何?”
  冬梅礼道:“冬梅见过陈长老。”“哎吆!大小姐,难得下山来,楼上请、请上坐,看看这茶地道不?若是上品,我送些峰上去,给各位小姐闲来解闷。”
  二人坐定,胖子巧舌如簧,取出白玉盏,净盏斟上灵茶,双手奉至冬梅面前,冬梅轻启白玉盖,露出一线绿水,瑶鼻微动便知端底。
  狄炎立她身后,闻得清香透人肺腑,小狐狸按捺不住,怀里轻轻一纵,落在旁边凳上,梅花爪挨着桌边,双眼瞅着茶盏。
  冬梅不曾注意狄炎,看见小狐狸,朱唇微张星目一亮,喜道:“小可爱!来,姐姐抱抱。”小家伙也不怕生,纵身入怀。
  冬梅粉面生春,只手温柔抱着小狐狸,只手倒入茶水,轻轻摇荡茶盏,待温度适合,递到小狐狸嘴边。
  梅花爪捧定茶盏,粉红小舌头轻轻吸吮,茶汤入肚,小家伙眯着眼享受,冬梅看得开心,笑声若银铃,陈长老见机,拿出空盏倒茶摇荡,降温后递于冬梅。
  连喝三盏,小狐狸才满意,轻轻一纵,回到狄炎肩头,冬梅更是眼热,“这位是?”陈长老轻声相询。
  冬梅想起正事,看向狄炎道:“小师妹新来,此人是其哥哥,师父命我引来,妥善安置。”又向狄炎介绍道:“这是陈长老,管理外院事务。”
  面向陈长老拱手一礼,平静道:“晚辈狄炎,承蒙长老关照。”
  陈长老摆手道:“小兄弟,无须客套,你我妹妹师出同门,你我自是同辈,外院诸般差使,小兄弟喜欢那样?”
  初来乍到,狄炎一概不知,陈长老介绍道:“外院弟子,服务于学院各部,阵法、丹药、符箓、炼器、种植、饲养、采矿、厨房、制作衣甲、洒扫庭院、采集药草等等。”
  “各部劳作所获,可兑换学院积分,积分用来兑换功法、灵石等修炼资源,小兄弟喜欢何处,尽管直言。”
  冬梅看向狄炎道:“陈长老妹妹春兰,是令妹师姐,你有何特长,做来容易些。”狄炎道:“我初学炼丹,二级丹方只得三种,皆可炼制。”
  二级丹师,做内院丹房弟子,已够资格,怎么来了外院?陈长老眼睛瞪得老大,热情道:“小兄弟乃二级丹师,失敬!失敬!先去丹房干几天,如何?”
  尹峰主不知他是二级丹师,又不曾问起,稀里糊涂地,命人带来外院,此人小小年纪,竟是二级丹师,冬梅惊讶。
  狄炎选择去丹房,冬梅逗着小狐狸,陪同落实住处,竹茶筒捧冬梅面前,陈长老轻声道:“大小姐,带着碧雪银针,小狐狸上得峰去,也好冲泡。”
  冬梅道谢接过,三人行至外院住地,陈长老打开房门,对狄炎道:”小兄弟,暂将就些时日,此屋虽小,却是单人居住,大屋人多,难得清净。”
  屋里一床、一席、一门、一窗、一桌、一凳、一蒲团,别无它物,窗外几株老柏树,枝繁叶茂树大根深。
  狄炎拱手道谢,陈长老两步上前,拉他手道:“小兄弟,你我妹妹师出同门,缘乃天赐,你我一见如故,还望小兄弟,以后多多照应。”
  此人机敏处事圆滑,真是经商好手,狄炎暗赞。
  住处安置妥当,冬梅抚摸小狐狸,不舍地御剑而起,陈长老目送离开,对狄炎道:“冰雪峰相邻不远,积雪万年不化,这里夜晚寒凉,你尚未筑基,须得铺盖一二。”
  铺盖并无准备,一张银毛狼王皮,一张蛮虎皮,取出权作铺盖,陈长老惊讶,两张上等蛮兽皮,可换数十床铺盖,上缴学院材料部,能够兑换不少积分。
  一枚玉简、一身份木牌、一件灰色衣袍,陈长老递来告之,门上灵源木牌插入,灵力注入开启锁闭,言毕告辞。
  魂力注入玉简,内里注明各种材料,及兑换的积分数目,一枚灵石兑十积分,积分兑换同样物品,则是七折,其它不说,蛮兽皮能兑些积分。
  洒扫屋内,开启隐匿阵牌,门外挂张传音符,做联络之用,小狐狸睡床上,狄炎查看袋内,尹峰主相送百枚灵石。
  药液涂抹周身,开启聚灵阵打坐,蒲团边放些灵晶,阵内灵气渐浓,运转吸海秘术,鼻端灵气雾龙进进出出。
  天色微明,穿起外门弟子灰袍,衣袍仅有除尘法阵,收拾妥当锁定屋门,小狐狸去见姐姐,御剑冰雪峰,几弟子见状惊异。
  事务部门前,狄炎拱手见礼,陈长老两步上前,拉手热情道:“狄炎兄弟,不用客套,我虚长些年岁,称我万贯老哥便是。”
  一小布囊递来道:“弟子月例,兄弟收起,走,去丹药部。”接过探视,袋里灵石三枚,一瓶灵力丹,收起随同下山,陈万贯沿途介绍。
  学院衣袍胸前和袖口,绣有本色龙形,外门弟子衣袍灰色,内门弟子衣袍青色,外门长老衣袍蓝色,内门长老衣袍紫色。
  太上长老衣袍褐色,院长是银蚕丝衣袍,胸前和袖口绣有银龙,冰雪峰全是女弟子,一概白衣银靴,执法长老和弟子衣袍黑色。
  山门有防护大阵,弟子需步行进入,山门内禁止弟子飞行,蛮荒四大学院,十年一大比,青龙秘境百年一开启。
  外院两年一小比,三年一大比,内院三年一小比,五年一大比,外院有杂货铺、仓库、事务部及弟子住所,山下有膳房、驭兽院和灵植院。
  丹药、符箓、阵法、炼器等重要场地,尽在山门内院。
  提及昨日御剑之事,陈长老笑道:“狄炎兄弟,学院招收扩充,当年外院变成内院,如今外院在山门外,乃杂役学徒住地,没那些规矩。”
  一指对面葱茏高山,又道:“哪是青龙山,山顶是青龙峰,山腰是青龙学院。”言罢御剑而起,狄炎跟上。
  山门右侧,二人落石台上,左侧十余米处,一巨石巍然耸立,上书【青龙学府】四字,字迹刚劲有力,笔画嵌入石中,有小儿胳膊粗细。
  石前十步开外,数十位青衣弟子,面对巨石打坐,山门前,二黑衣弟子肃立,身份牌查验无误,二人踏入山门。
  进门是一青石广场,长二里宽一里,左右石阶宽阔,陈长老走向左侧,步行四、五里,来到青砖小院,院左小片药田,右侧青砖房屋,中间一通道。
  穿过通道又是一院,左侧药田右侧房屋,中间一凉棚,棚下一矮桌,桌边椅上一青衣少年,手拿书本十三四岁,见是陈长老,眼睛一亮连忙起身。
  少年拱手道:“陈长老,来此何事?”“小黄啊!好久不见。”拍拍少年肩头,陈长老亲切随和,小黄笑道:“陈长老、请坐!”
  “尹峰主新收爱徒,其兄才来外院,能够炼制二级丹药,带来丹房试手,尊师丹疯子、不在?”陈长老语气平静。
  “师尊刚刚进去,正在下面,你知道的,没个三天,是不会出来的。”小黄说完,上下打量狄炎,道:“是这小兄弟吗?”
  狄炎拱手道:“外门弟子狄炎,见过黄师兄。”
  “狄炎兄弟,不必客套,陈长老同家师、可是老朋友。”陈长老面目有光,递出小袋轻声道:“小黄,还有货不?”
  小黄接过,回一小袋道:“你来的真巧,张师兄早上出来,瓶里还热乎着那。”陈长老欣喜接过,回头看向狄炎。
  小黄立时明白,爽快道:“狄炎兄弟,小事一桩,师尊出来、必休息一日,四日后一早过来,定能见着。”狄炎道谢,二人走出山门,御剑返回。
  外院事务部,任务发布玉璧上,众弟子正在查看,两名灰衣弟子,登记派发任务牌,陈长老视而不见,拉他手上楼品茶。
  狄炎不会品茶,只觉清香满口,头脑异常舒服,三盏下肚懵懂欲睡,不由闭起眼睛,片刻额头见汗,睁开眼睛暗觉奇怪。
  陈长老定定看着,两手轻拍抚掌笑道:“小兄弟定是初饮此茶,今番人情落我身上,呵~呵~真是运气。”狄炎不解,一问方知因果。
  碧雪银针茶树,长于深谷山壁间,顶上有雪山灵露滋润,根下有火岩灵土提供养分,千年茶树生灵,所生嫩叶才是灵茶,碧雪银针茶树难寻,茶树生灵更是难得。
  茶树生灵采摘不易,须得春季以困灵法阵,趁其不备困住树灵,所采嫩叶极具灵性,初饮空灵欲睡,养魂安魄奇佳,再饮次之,其后泯然众矣。
  取一竹筒,打开又见一筒,他连取数次,却是一套套筒。
  小心倒入茶叶,竹筒递来道:“兄弟勿嫌少,我仅得两筒,一大一小,大的送于大小姐,小的只有这些,你我兄弟、一人一半。”狄炎道谢收起。
  “兄弟可有上好茶具?我这几套茶具,未曾使用,兄弟若不嫌弃,选套用着。”三个竹盒四四方方,置于桌上打开。
  白玉盏、青玉盏、绿玉盏,每套茶碗八盏,茶壶、茶海各一,造型精美制作精致,狄炎道谢,收起青玉盏告辞。
  回到房中,暗赞陈长老好生厉害,自己不过小小丹师,他虽有意结交,却是顺水行舟,趁己微末之时着手,真是目光长远。
  阵牌开启灵石撒落,秘术吸收凶猛,修炼反而更快,黄昏时分,“开门。”稚嫩声音魂海传来,打开屋门,小狐狸纵入。
  小家伙进入法阵,如入无人之境,狄炎暗暗称奇,它跳上窗台,开窗跳出跳进,小石头塞住插孔,关窗坐在床上,享受灵酒灵石。
  小家伙做好准备,以后翻窗进出,狄炎笑笑由它折腾,混沌珠内蛮虎洞前,一池灵水满满,两种灵晶补充池水,虽缓慢倒也省事。
  一大早,灵酒灵泉倒入玉瓶,小家伙接过,乐得蹦蹦跳跳,灵泉倒入酒坛收起,小狐狸纵上肩头,狄炎出门,向外事部走去。
  每天下午更新任务,任务牌挂在墙上,他一一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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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查看任务,几个女弟子看着他,眼里都是小星星,小狐狸太招眼,他也没办法,转身走出人群,三位女弟子走上前来。
  一女拱手道:“师弟,宠兽卖吗?”狄炎回礼,“有劳动问,不卖。”言罢转身上楼。
  木楼桌上,壶嘴冒着热气,清香淡淡散发,陈长老正在净盏,见他到来热情道:“兄弟来得真巧,坐、坐,共品灵茶。”
  闻得茶香,小狐狸纵身凳上,梅花爪按桌边,双眼瞅着茶盏,陈长老大乐,喜道:“哎吆!小祖宗!只要你喜欢,我定多搞点来。”
  茶盏轻轻摇荡,待温度适合,递到小狐狸嘴边,梅花爪捧定茶盏,小家伙轻柔吸吮,陈长老开心喜欢,伺候的舒舒服服,小家伙连饮三盏。
  斟茶二人同品,两盏入喉芳香满口,起身奉上酒坛,狄炎恭敬道:“承蒙老哥关照,无以为报,区区灵酒,望老哥不弃。”
  陈长老笑容满面,注目他道:“兄弟一片心意,如何能弃?兄弟下不为例,若有下次,我可要掏灵石了。”
  微笑接过收起,递来玉简道:“兄弟初来乍到,不知四处状况,这幅地图,方圆万里、尽在其中。”狄炎道谢,接过告辞。
  木楼里,打开酒坛醇香扑鼻,急忙盖上坛盖,喃喃道:“好东西啊!大意了,差点走光。”开启封闭阵法,倒小半碗灵酒,酒坛放定盖紧。
  稳稳端起酒碗,一口入喉咕嘟咽下,咂咂嘴巴舔舔唇,不一会,鬓角见汗满面红光,他目露喜色轻声道:“赚了,赚大了!”
  狄炎回屋查看地图,学院内外及周边位置,蛮荒山脉和蛮荒森林,在地图下部,栖凤城与临江府,图中也有标注。
  青阳镇是个小点,图上名称也无,狄族部落,尹峰主如何得知?还专程前往?他不禁纳闷。
  冰雪峰冰宫里,功法授于二徒,尹峰主回到大厅,冬梅禀告,狄炎是二级丹师,她稍有诧异,转念平静道:“丹疯子自会处置。”
  冰宫深处冰屋里,碧波功法运转,屋内水灵气喷涌翻腾,如浪潮滚滚绵绵不绝,动静这大?尹峰主诧异,想到变异冰灵根,复又释然。
  隔壁雾气弥漫,雨洁身影朦胧,乖巧的鹅蛋脸上,眉目低垂,樱唇瑶鼻,肌肤胜雪宛然若仙。
  尹峰主走出冰宫,御剑青龙山顶,青龙塔下议事厅前,数百弟子未着学院衣袍,安静站立院中。
  议事厅前台阶上,尹峰主飘落,美目一扫举步入内,众峰主齐聚,大厅里气氛热烈,见她到来顿时安静。
  院长彭德玉乃元婴大能,浓眉大眼身着银袍,冲她微笑道:“小师妹,一路辛苦,可收得佳徒?”
  尹峰主起身礼道:“禀院长,幸不辱命,收得二位亲传,另收一男弟子,年方九岁练气八层,却是废灵根,已入外院。”
  “师妹一举,收得两位亲传,想必资质出众,可喜可贺!怎不带来一见?”院长亲切道。
  “冰峰时至今日,方得亲传弟子,已落诸峰甚远,二女始入学院,修炼紧要,望众位师兄,多加体谅。”尹峰主言语滴水不漏。
  “大师兄,内门大比,耽搁不得,小师妹既得佳徒,我等六峰、就不客气了,赶紧选好弟子,回峰修炼,两月后一决胜负。”
  开口的是三师兄,奇石峰峰主石铁牛,他身似铁塔,性如烈火心直口快,炼器技艺不凡。
  “三师兄新娶美娇娘,身段窈窕,年方二八,肤如凝脂,貌美如花,我道是传言,今日三师兄如此猴急,想必真有其事了。”
  百草峰峰主吴丹,面如桃花身姿高挑,一颦一笑风韵自生,一张利嘴向不饶人,众人暗笑,院长面露笑意。
  “瞎扯淡!大家说正事,五师妹,你咋扯女人身上去了?师妹莫非动了春心?师兄明日、便找那疯子,逼他娶老婆、生孩子。”石铁牛回得毫不含糊。
  吴丹一跺脚,又羞又恼,众人皆笑。
  百草峰又名丹峰,吴丹暗恋丹疯子,请教炼丹多年,成为丹峰峰主,以致同门尽知,丹疯子痴迷炼丹,偏偏不解风情,气得美人银牙咬。
  玉笔锋峰主袁成福道:“难得师门相聚,五师妹终身大事,确实不宜再拖。”略微停顿四下安静。
  “俗话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五妹这般精明,未必还能难住?四哥的份子钱,备了多年,不知放那喽!”
  众人笑不可抑,吴丹粉面生春,杏眼春水弯弯,羞恼益甚,四师哥素来厚道,她只得忍着,尹峰主坐她旁边,亦眼含笑意。
  老鹰峰峰主,六师弟徐重山,慢吞吞道:“依我看,干脆把丹疯子绑了,喂包阴阳合欢散,丢五师妹屋里,生米就成熟饭了。”
  话音刚落,吴丹柳眉倒竖,一跺脚道:“小六子,你敢!”六师哥憨厚老实,怎也有这等馊主意?尹峰主忍俊不禁,众人前仰后合。
  大剑峰峰主,二师兄王一刀,平日不苟言笑,众人笑意渐消,他平静道:“传闻北方魔祸猖獗,以致万户萧疏,多个宗门被灭,百年动荡又至啊!”
  众人沉默,院长面目整肃,扫视众人道:“除魔卫道,我辈本分,纵然身死也必自爆,不许借力丝毫。”声似刀剑相切,斩钉截铁,众人懔然。
  彭德玉又道:“百年动荡之际,正我辈建功立业,造福万民之时,众位师弟,速速挑选弟子,勤加修炼去吧!”
  昂首阔步出厅,众人跟随,院长一身银衣,两手后背,行至众弟子面前,台阶上站定,面目整肃不怒自威。
  院长朗声道:“青龙学院欢迎众位,入学院修炼,期望你等,勤加努力、学有所成,除魔卫道、护佑万民!贪生怕死,莫入此门!奉送各位,共勉之。”
  言毕升空,飘然去向峰顶,群山寂静。
  众弟子情绪激昂,齐声高呼道:“贪生怕死,莫入此门!贪生怕死,莫入此门!贪生怕死,莫入此门!”声震青龙山,群峰回应,须臾四下沉静。
  挑选结果,两百余名弟子,十四人进入内门,其余尽入外院,一年后外门考核,优异者可入内院。
  狄炎年仅九岁练气八层,若非五行废灵根,已有资格进入内院,成为外院弟子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