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修行日久忽更弦,善恶只争一念迁。
伸开毒手伤残忍,止得垂垂获罪天。
当时刘金锭见余兆发出宝剑,化作满天交加,影日响震,向他斩将下来。金锭也祭起金鞭,化作万万千千,鞭剑两宝旋转飞舞于空。半刻,金鞭将宝剑数千张纷纷打下地中,兆一见惊怒,只将原剑收章
,又金鞭满天向他顶上落将下来,余兆想来,此丫头果然利害,不若暂章城中,以免辱败,即将蟾蜍向地中钻下去了。唐兵四散逃章城,金锭不赶,收兵而章
,太祖大喜羡其带病出师,为国忘身,今天一出,又退却妖道,古今名将之魁首,又加进军功,爵封王妃正一品夫人,金锭谢恩。高王爷对太祖曰:“敌不可纵,寇不可长,今宜乘胜,大破唐营,徽州一带可下矣。”太祖亦觉被困日久,恨不能刻日成功,早日旗旌转换,奏凯旋师,免太后汴京盼怅。遂将旨命遍传,大小三军文武尽起偕行。
再说余兆被金锭斗败失利,借脚力遁章,唐主当日未知胜败,即诘问,余兆不说出斗法败了,只是含糊答应过。唐主一时捉摸不定,方欲穷诘胜败缘由,天色已晚。
先说宋邦君臣此夜偃旗息鼓,大队军马出得城来,已是酉刻。忖度此时唐
人正在埋锅晚膳之时,正好军马杀进,果然唐军营中正齐用晚膳,不虞意外未备之事,一时被宋兵大队突然冲入,透满大营,大刀阔斧纷纷砍杀,四下喊杀,喧哗大震。走不及者,皆作无头之鬼,五营八哨,大小三军,三十万之众有等,方拿得刀枪,又上不得马匹,四下残踏,死者无数。杀入中军帐,李景正与二位妖道共桌酒阑肉饱,一时闻报,不觉醉意全消,杯箸堕地。二妖道早已遁土而奔,唐主危惧发震,只闻远远喧哗,大喊敌兵将士杀入,大呼救驾,幸得黄甫晖挺身背负了唐主冲围而出,薛吕大戟抵挡宋兵将,秦凤、罗英断后。宋兵纷纷杀寻两妖道,搜不见。大宋合着杨家兵,非比寻常,大军直抵徽州,唐兵死者尸首堆衢,残伤十余万,众将身带重伤,偏将一众死者无数,所遗弃刀枪马匹甚多。当时唐之将只顾保了唐主直奔至清流关外,守关主帅连时闻报,以兵接应,迎请唐主入关。主将姓姚名风,原系汉时名将姚期后裔,同护南唐,镇守此关已久。当夜见报道唐主被宋踩营来奔,安慰一番,即欲提兵恢复故营,又因黑夜不便,难知虚实,倘若再败,危中加危,进退无归了。当晚仍忧宋兵乘胜直下以窥清流,即发令四城兵马准备守关之具以防守之。是夜宋主帅督兵长驱直进,众将协力大杀唐之将兵,正连夜穷追,高帅以穷兵勿逼赶鸣金,运章
唐所失马匹辎重入城,时已天明亮了。只有唐主安顿在清流关,众将查点掩埋败死将兵十多万,被杀伤者无数,方见两道人假俱而至。唐主好生不悦曰:“孤因一时不度德力至与赵宋为仇,又将众武臣雄勇,以至数十万精兵尽丧,日费斗金,不料今日众人是个冰山难依倚。若即如昨夜一败,强寇方张,各图自免,不顾孤身,平日所说,个个是忠用,人人是义胆,不知化归何有。若非薛、黄、秦、罗四将奋不顾身,身创重伤,保孤冲围而出,早已死于乱军中矣。断不能与二位相见。以此观之,我南唐终于不济,不若及早投降赵宋,二位高仙亦即请章
山修炼,异日丹成,或能福及于孤国也。”鸿兆闻言,唐主讥讽,语塞了一刻,同言曰:“吾主戏言,反甚于喜焉,今山人当受不起。今虽一败,未至于国破邦亡,惟山人上体天心,又承师命,一向戒杀,不伤宋将一人。今宋人反窥吾不备,不是明来交锋对垒,8课
吾埋窝晚膳一更之初,不意杀来,那人预备,伤我兵十余万,裨将百十员,好生狠毒。今既他不仁,我何须重义,已是计穷力竭之时,顾不得好生之德也。何难刻日灭杀宋人,但须我王勿要生退怯心,包得
(音见)课———探视。
六龙终御,先业重光。“薛吕、黄甫晖亦以军师初捉下宋将时,不肯杀害,至有今日之败。此后若肯任杀,何愁宋人不退败乎?况吾国中尚有雄兵三十万多,猛将不少,望吾主不可以再败便尔君臣离散,受制于他人。倘宋君不纳,求为一县令不可得,只还忧性命难保。”当日唐主听了二臣之言,改容色霁,故至令两道人复施毒谋。正乃宋之君臣灾殃未满,杀运未完也。余兆实深恨宋人败辱,被唐主奚落一番,心中念忿,对余鸿言知,有一法物,管教宋之君臣数十万之众,不出五十天皆登鬼录,不算弟之功能。余鸿闻说大悦曰:“只由师弟大展雄才,用来伤陷了宋之君臣,成功后,二人同章
山上复师尊,是吾等奉命下山,未必吾师深责怪。”
住语师兄弟设计,再说宋太祖依高王乘夜大破南唐营,袭取了徽州府城,太祖深喜,记了众将士军功。所恨者御弟在汴梁城署位,好不坐享安然,不少念吾君臣苦困于寿州,日夕担惊,既不添兵又不送饷,实虑及所存之粮草有限,岁月迁延,未晓何时平服南唐,粮食乃军中第一要务。当日宋太祖见刘金锭身体平宁如故,可以押制妖道,即点差冯茂奔章
汴京催解军粮三十万,又可令冯茂章见彼母亲,以安慰失离日久,是孝道当然也。他妻艾女亦请旨偕行,章见家姑,并顺道章
省父亲。临归寿州之时,父亲染了一病,心悬两地不安,亦要归家看视如何。太祖准奏曰:“亦是一点孝亲之心,理当如此,但路途上汝夫妻须小心。粮饷乃至重大事。”当日夫妻领旨,拜辞而去,后来冯茂章
归见母,安慰老母亲,艾女章家视严父,仍然拜别,领旨解粮章寿州,一路平安,也无傍笔交代。
再说寿州城此日悉值宋太祖万寿之日,高王爷率同大小文武之众合奏上,虽在军伍中,然圣诞芳辰,跻堂
介寿称觞之礼,岂可废缺,正尽众臣子一点恪敬之心。当日宋太祖只因军旅事烦,诸事皆忘记了,即己之生辰不及记着,今见高王率同文武大小臣上殿,要行称觞拜献之礼,方始记着此日是己生辰,微笑曰:“朕非众卿言,已忘记了,但今困于军伍场中,乃君臣卧薪尝胆之日,累及文武众卿大小三军别母妥朕有何心复谋醉饱,免费诸卿诚心爱主。“高王军师等皆曰:”陛下念及臣等之劳,正见圣德渊深,王恩浩大。然陛下乃普
跻(音基)堂———升堂。”(,音志)妥———比喻舍家从军。
天之下臣民大父母,今值万寿无疆之庆,千秋共祝,近者称觞,乃人臣重礼,安敢因羁戎马之地废之,众臣之心不安也。况今又值徽州大胜,正藉陛下洪福,臣等得以安心上寿。今李景大败,亡命远奔,星夜走险,仅以身免,虽然倚着两个妖道,谅唐主自此心寒,无容多虑,可见邪不胜正,天心不附,且待粮草一章
来,再进兵,目睹江南指日可下了。我主暂且开圣怀,允准臣等所奏,得以献沉,少尽臣等恪恭为心。“太祖闻奏,龙颜霁悦,允受群臣庆祝称觞。此日大开御庖厨,大排筵宴,山珍海味丰繁,玉液琼浆陈列。自文武大臣一众,下至六军五营八哨兵丁,皆沾领御晏赐颁,各各喜欢喧闹。当日君臣乐叙畅饮于帅堂,颂鹿鸣,歌天佑,铭皇恩于煌煌。当此,上下皆忘却身在戎马之间,疆场之地,赓歌
拜和的交酬,不觉酣饮醉态,君臣将士,玉山倾侧,自辰时至入酉刻,各司共事散去御筵。此夜各文武皆已酩酊了,比不得前每夜严戒巡查谨守。正值事有凑巧,悉值此夜余兆要设计残害,一刻生灾。未知宋人如何,下章
分解。
第36章 斗法术大败余兆 破唐营进取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