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布朗这个久已出名的惯盗被送到了法庭;人们说他在伦敦的街上逛来逛去,让人看起来有掏行人腰包的企图。布朗抗议人们对他的指控;他郑重地宣称他已经有半年没有行窃,并恢复了他的裁缝师傅的身份。于是,市长对他说,他之所以改变行为,是由于他发现当裁缝比当小偷强。”我对这一点并不感到吃惊,'S。S。补充说:
’我早就向年轻人建议在他们的表上安一根保险表链;至于衣袋里的手绢,我们现在知道,小偷认为那是值不得偷的‘。被告:啊,大人,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去偷了。
市长:这么说,你已经认识到千这一行是不好的,是没有出总的?被告:干这一行不好,大人;不值得,还不够用来保持灵魂不离躯壳哩!现在,一个小偷还不如一个叫花子讨的钱多。市长:你对我要说实话。你之所以要再当裁缝,是因为你喜欢做工而不愿意去偷呢,还是因为你发现当小偷挣的钱不多?布朗:我不敢欺骗大人,我知道说假话是没有用的。我现在之所以要再作裁缝,是因为我发现当小偷己无利可图。市长:好!布朗,这一次我释放你。不过你要留心,因为你是一个
’家里人‘(英国小偷的黑话,意为头等强盗),所以你要受到严密监视;我的确认为,你将来还可能宁当小偷而下愿作者实人,如果当小偷也能挣到同样多的钱的话;但我相信,当小偷挣的钱①
“穷人”这个词,在此处未含有缺吃少穿的意思;它只是指处于社会财富最低一级的人。在和谐制度中,是不存在有严格意义的“穷人”的。
常规办事的人在疯狂反对法郎斯泰尔统一布局的经济的和生产的双重效益方面所持的种种借口,我们便应当从积极和消极方面看一看这种效益有多大。
从消极方面看:用和谐制度的统一建造代替花费巨大的分散经营制度的各自为政,所节省的东西是不计其数的,例如:少花修建费、维修费和管理费,减少损坏和少生疾病,少发生争吵和意见不和,少上衙门打官司,少花劳力和时间,把所有这些少花的东西加起来,数目是可观的!把这些消极的好处综合在一起,只须把两个系统在二十年中的数字加以比较,你们就可以看出节省的东西之多,是很惊人的。
从积极方面看:统一的组织,使今天如此柔弱和可怜的人有了协作制度的公社,并且有人类的工业和科学天才所获得的种种力量。今天用人的双手丰辛苦苦地操作的农业活儿和家务活儿等等,十分之九在今后都要用畜力去作,角以人力、风力、蒸汽或电力驱动的机器去作。科学发明的种种手段和被人们征服的巨大的自然力量,都要听从人的使唤,把它们用之于生产。且不说将来的种种发明,就以我们现有的这些手段来说,只要把它们在统一的公社的大车间中加以综合应用,有什么东西不能生产的?对于人的生产力量的运用,由于基层车间的分散,因此有许多难以克服的障碍;现在我们把人类所拥有的生产力量都详细开个清单,计算一下它们在所有的协作制度的公社中实际产生的效果,无论你们的想象力有多么丰富,你们也想象不出来计算的结果是多么大。
人类创造的种种手段、工具、动力、新发明和工业生产力,好象一群静止不动的奴隶,等待着人去命令它们工作。人,这个创造了这么多听话的奴隶的神,还没有把他创造的机器的力量,用上千分之一呢。人所掌握的工业力量和科学力量,将在法郎斯泰尔中得到综合应用;在千百年的苦难的深渊中将出现无量数的财富!
农作物的安排当这片在过路的人看来是荒废之地,重新开始有人耕种的时候,你们将说:这一块荒地现在变成了乐园。
《以西结书》第三十六章第三十四和三十五节参观了法郎吉的住房以后,我们应当对它的农作物和车间的分布有一个了解。为此,我将从傅立叶的着作中引用一些段落。不过,为了使人们更好地理解傅立叶的话,我将预先谈淡地谈一下法郎吉中的劳动的组织它是我们稍后将着重讨论的主要问题。
在法郎吉中,农业活儿和家务活儿,以及科学、教育和艺术工作等,都不是大家分散孤立地各干各的,也不象我们的工人这样成天老干同一种活儿。各种活儿和工作,都是由接工艺倾向和特点而自由地和自发地结合的劳动小组去做的;干活和工作的时间短,可以变换和互相交叉,干起来很快活。
例如种葡萄
(或别的什么工作),在法郎吉中就要细分成二十四种不同的活儿,并按二十四个不同的计划由二十四个按年龄和性别组成的小组去做这二十四个小组合起来成为一个区的葡萄谢利叶。这个专业队伍,作为整体的一个组成部分,编入农业大谢利叶,并与其他部门的谢利叶构成劳动法郎吉。
按现今的军队的编制,军事法郎吉或师,是由旅组成的,旅是由团组成的,团是由营组成的,营是由连组成的,连是由排组成的;同样,法郎吉是由若干部门的大谢利叶组成的,部门的谢利叶又分成若干科谢利叶,往下再细分成类谢利叶、种谢利叶、单种谢利叶、小种谢利叶……;关于法郎吉的组成,我们列表如下:
祭祀如果版面许可的话,我们可以按照标有A。的农业部门的谢利叶和标有类的谢利叶那样,把A,B,C,D,……1,2,3……全部谢利叶都列出来。
好在这个表上的空白读者也容易填补,把各个项目往下细分到它们最后的细目。例如樱桃树谢利叶,在法郎吉的土地上有多少个品种的樱桃,就可以分成多少个小组,或者再细一点,按樱桃的变种分。象军队的师和团最后细分成连队之下的班排;象大树的分枝分权,最后分成小枝,各个部门都最后分成小组,宛如枝叶似的,成为植物生活和工作的器官似的组织了。
按照自然的方法和逻辑系统组织的劳动,完全合乎情理,因此绝不会再重复文明的工业主义的无政府状态,不会出现人们称之为自由竞争的那种混战,不会出现我们分散进行的家务劳动的极其零乱的现象。在协作制度下,劳动有统一的安排,工作是有组织的。法郎吉是一支组织严密的军队,它要象纪律严明的部队那样进行活动。从分配作细小的工作的排,往下还有作极细微的工作的小单位;而往上,在排之上则有按种划分的谢利叶;在按种划分的谢利叶之上,则有按类划分的谢利叶,按科划分的谢利叶和按部门划分的谢利叶,再往上则是中央管理机构,不同级别的人才荟萃的地方;由它使所有的谢利叶和所有的工作按统的和谐的运动进行。
由此可见,协作制度的工作是由许许多多小单位进行的;他们工作的时候很愉快,每次工作的时间都相当短,而且又有变化;这些小单位称为小组,它们将组合成各级谢利叶。
Ⅰ把三个农业方式加以合理的混合,是把善和美结合在一起的办法。这三个方式,那些只会三种漫画手法的文明的农学家还没有见过哩。
沙·傅立叶现在来谈农作物的具体分布;作物的耕种应当和我们刚才描述的分类原则相和谐,处处便利于小组和谢利叶的耕作。
作物的分布,应当按照三个方法或由作物的性质决定的农业方式进行;我们现在引用《论协作制度》的作者在该书卷二第50页上的论述如下:
一、简单的或通盘的方式,是排除间杂耕作的方式;在我们国家的许多大面积耕地上,往往这一边是庄稼地,另一边是树林。我们看见,在许多麦地里有不少的空地方可以种其他作物,尤其是适合于种蔬菜,同样,在林地里有不少的斜坡适合于种葡萄;在树林深处有许多平地可以开垦出来,成为可种植作物的林间空地,让阳光照射,空气流通,树木成长。
二、中间性的或一般的和混合的方式;人们说它是英国的乱糟糟的庭园式方式,其实这种方式应该说是中国式的,因为他是英国人从中国人那里学来的;只要用得恰当,是很好看的,它没有文明人的那种小家子气,在一个方方正正的庭园里,有山又有湖。
和谐是与单调正相反的,所以它要在一个区的不同的地方,尤其是在地形复杂的地方,例如沃区,使用中国的方式,即一般的和中间的方式,爱在哪儿种什么,就在哪儿种什么;这种方式,和通盘的方式(方式一)与组合的方式(方式三)形成鲜明的对照。
三、复合的和组合的方式,是与文明制度的方式相对立的。按照文明制度的方式,每个人都将用碉堡和炮队把自己围起来;处在文明制度中的每一个人都想筑壕固守,把自己的土地建成一座城堡。在文明制度中,这样作是有道理的,因为这个社会是一个汇集着大大小小的强盗的贼窝,在贼窝里的大强盗是要吃小强盗的。但在和谐制度下,人们连一分钱的东西也不会偷,甚至连小孩偷醋栗这样的事也没有。在作物的分布中,人们尽量用复合的或组合的方式;按照这种方式,每一个谢利叶都力图往各个不同的地点派小支队,并在寓自己的活动中心很远的其他谢利叶的各各站都有先头人员和分遣队。
第5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