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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要到第九编的末尾才对这些特征中的几个特征加以说明;目前我们从这个表的研究中,可以推论出几个大概的要点。
在这三十六个特征中,有几个特征是已经讲过的,如证券投机、高利贷和破产。
在千百种商业理论中,你能找到有关这三种特征中的任何一个特征的解说,即:
各种破产者如何分类?
各种高利贷者如何分类?
各种证券投机者如何分类?
找不到;我在《论协作制度》第九编中,把破产分成三十六类。其他的特征,如高利贷、证券投机,也要这样分类;这样的分类,任何一个作者都没有作过。
由此可见,尽管人们写了许许多多有关商业的论文,可是在理论上还没有迈出第一步,也就是说,连个定义也没有下哩。那些口口声声说是要用分析法来处理问题的人,把这一点竟忽略了,这真是奇怪。
现在把《论协作制度》卷二第419页(第一版)上对破产的分析照录如下:
破产的等级分成三类、九等、三十六种的自由系列上升类中心类下降类轻淡的色彩壮丽的色彩肮脏的色彩第一等无辜者的第四等战术家的第七等阴险人的幼稚的破产
13。豪华的破产25。取偿于人的破产冒失的破产14。世界主义的破产26。不合规矩的破产俏悄的破产15。大有后望的破产27。加以修改的破产死后的破产
16。商人一等的破产28。怡然自得的破产渐进的破产第二等可敬的人的第五等兵法家的第八等愚蠢人的出于痴愚的破产18。连续发射火力的
29。出于幼想的破产出于幻觉的破产19。密集队形的破产30。由于残废的破产无原则的破产20。纵深队形的破产31。一垮到底的破产散兵线的破产
32。邋遢如猪的破产第三等诱人者的第六等煽动家的第九等假称兄道弟者的友好协商的破产22。大派头的破产33。骗子式的破产落落大方的破产
23。大赌注的破产34。恶棍式的破产出自好心的破产24。阿蒂拉作风的破产35。走为上计的破产殷勤的破产36。闹着玩的破产多情善感的破产国民的破产
小型的破产
以上是对文明制度的一个特征的批判。这个特征分成三十六等,每等又分成三十六种,过渡和中心尚未计算在内。现在,应当对所有这些分成等和种的特征进行研究,以便了解商业的历史。我们根据它的历史,便可对文明制度作一个全面的分析;在一篇全面批判的文章中,应当对它所有细分成等和细分成种的特征进行研究。有许许多多假装和蔼的文明人说傅立叶和傅立叶学派的人是“空想家,他们不了解社会。”好吧!你们这些见解如此深刻并声称对社会极其了解的人,也来象这些不了解社会的空想家这样作一作这种类型的分析吧。
、Y、这三个符号为中心、直接中心和颠倒中心。K在不同的位置分别表示直接的或颠倒的过渡,上升的或下降的过渡;V、W为表示简单的和复合的符号。傅立叶在他的书中经常使用这些符号,很容易看懂:对那些不愿意花力气去弄清楚使用这些符号是多么方便和多么精确的人来说,要记住这段文章。在学习代数、天文学或化学的时候,记几个便利于研究这些学科的特殊符号,那是不难的。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社会科学也使用几个符号呢?
如果为了不使读者感到不快,我就把这些符号取消,不加使用,则在表述方面就没有这么严谨和精确了。
过渡一条帆船!一条帆船!
拜伦必须使读者有信心,给他指出:傅立叶的科学学说向人们提供了估量和严格区分社会运动的普遍事实和连续事实的方法,这个学说尤其对当前的社会作了一个根深刻有力的批判。
读者可以看到,这个批判将触及事物的实质,找出病在什么地方,弄清它的现实情况,并追寻它的原因,因此比咬文嚼字的道德学家或夸夸其谈的政党所作的肤浅含糊的批判高明得多。读者可以看出:一个讲具体的事实,阐明严重的危害和业经查明的弊病何在,并提出了一个科学的、和平的解决办法,而另一个则对人横加指责,讲幻想,尚空谈,要不就危言耸听,鼓吹暴乱和革命。一个讲科学,另一个则讲空话,或者凭党派的感情行事。我根本不认为,我所批评的那些批评家能意识到他们是何等空虚;当然,在他们当中也有热心的人,他们的想法是好的;但必须承认,光有美好的想法,那是无济于事的。
既然在我们这个世纪人们对自己的政治信念发表声明的事例很多,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应当表明自己的政治信念,并要求别人也这样作,因此我在这里也要清清楚楚地发表我的声明。我的声明,和所有那些懂得傅立叶的社会学说的人的声明几乎没有什么差别。现陈述如下:
每个党派都有它自己的办法和人。在各个党派提出的办法方面,读者已经看到了我们对它们的评述。在他们所谓的办法中,有些虽不危险,但我们觉得至少是无意义的,很可笑的。这是我的政治信念声明的第一部分。现在来谈第二部分,研究一下每个党派的组成。
中庸是资产阶级思想和它所理解的它的利益的表述。在资产阶级看来,事物的现状是很理想的。再说,他们的先辈为之流血牺牲的自由、正义和平等的伟大原则,已经使他们获得了权力,并利用它为自己的利益服务,因此他们觉得,现在的政府是好得不能再好的政府。
有一个原因对这个党特别有利,那就是人们对革命的动乱,对国内外战争,对伴随革命动乱而来的流放、九月大屠杀、十月大屠杀和十一月大屠杀等,感到害怕。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有一些人对政治的幻想已完全破灭,因为他们从痛苦的经验中认识到更改宪法是空的,因此宁可寄希望于新的幻想。
主张中庸的人的队伍,相当庞大;他们的生活相当宽裕,并具有资产阶级自私自利的特征;要表述他们的观点,正好用得上印度寺院的舞蹈女子演唱的一位老者的两句诗:
我很满意,我很幸福,在这些地方,大家同我一样。
这些人都是主张中庸的疯人。
主张中庸的人,对政治漠不关心;少数有感情和理智的人懂得,政治狂热是无济于事的,而且是很危险的;他们认识到,要真正改进的,不是政府的形式。他们要暴露社会问题,使它突出在旧的政治的废墟上。
后一种人是政府的最好的辩护人,因为他们卑躬屈节地为政府辩护,也不用个人的自私的理由,而是用国家的大利益。他们与政府并无牵连,也不拿政府的津贴;他们并不认为事物的现状是十全十美的;他们支持政府,并不是因为政府自身的价值,而是因为要进行重大的社会改革,就需要稳定。
重大的社会改革,要有一个和平的环境才能实现。《省报》的许多作者就有这点细微的差别。他们在理性政治方面,比巴黎的观念学家和碎嘴唠叨的人强得多。所有这些承认社会问题的优先地位、并使政治问题从属于社会问题作的人,都在替政府辩护,反击反对政府的人至于共和国的军人,一般他说,他们都是一些容易激动的人;其中有些人有雄心,办事不择手段,往往弄出乱子;他们认为要出名,要很快地爬上高位,就要靠个人的勇气,靠刺刀的力量这种情形在四十年前是见过的,哪怕搞不好会一落千丈,他们也要碰一碰运气;另外还有一些人也是容易激动的,但他们心胸开阔,并抱有很好的愿望,梦想通过共和国来实现幸福,而不了解如果在法国草率建立一个共和国,这个共和国将是什么样子。这些人用“共和国”这个词的词源来说明他们的看法是对的。他们说,“共和国一词,来自拉丁文的
respublica,意即”众人的事情“。正是由于拉丁文的名词res和形容词publica是并放在一起的,所以他们才不要中庸,不想更好的办法,而当共和党人。
在主张中庸的人的身上,虽然常有自私的表现,不讲荣誉和感情,但也常常有表现成熟和理智的地方。
在共和党人身上,虽有荒谬的行动和狂妄的抱负,但也表现出有气魄,有良好的愿望,有意志和勇气。
左派呢?人们可以参加左派,并且象奥迪隆·巴罗先生和类似他那样的人思考问题,读左派的报纸,作一个彻底的诚实的人。对于这些,我一点也不怀疑。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很难证明他们的看法不是最幼稚不过的,不是最空洞不过的,没有实际的内容,是抓不住的。这种看法,有什么系统?能归纳出什么思想和原理?我看,全是空话,夸夸其谈,夸夸其谈,还是夸夸其谈!单作
为产业保障的保证金。
单位制的雏型。
如果我们到正统派的阵营去,我们就会发现一种有某些特殊之处的、并受到逻辑学家称赞的理论。他们说,只有世袭的君主制才稳定和持久。传统的原则,其本身对人民的精神就有一种力量;它是秩序的原则。因此也是政府权力合法的原则。当一个朝代实际对人民有它的道德力量的时候,这个说法是对的。但是,当王室人员对传统的爱和尊重
(这两点可反映朝代的全部价值和正统性)变成了恨和轻蔑,朝代的正统性这个原则的根基便被割断了。
这一点是最清楚不过的。用这一点就可以把正统派的理论全部驳倒。应当承认,在这一切政治争论中,理论只不过是用来掩饰党派的狭隘思想和利益的东西;所以,你们看,理论和学说总是不断在随着情况的变化而变化,而逻辑必须服从当前的种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