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仙記》:樂子長,齊人,少好道,入霍林山,遇韓眾授以苣勝赤杯散服之,年可八十歲,色如少女。後昇仙,補為修門郎。
《郡閣雅談》:沈道士名廷瑞,故吏部彬之子,居玉筍山,每遇深山古洞,終日忘返。一日辭道倡,坐集仙亭上,念人生幾何賦畢,乃卒。葬後越二年,有閣皂山曾昭瑩於山門數里相遇,其閤皂、玉筒相去一百六十里,曾問所往,云暫到廬山尋知己,且留詩一首為別云:南北東西路,人生會不無。早曾依·閤皂,又卻上元都。雲片隨天闊,泉聲落石孤。何期早相遇,藥共煮莒蒲。曾歸玉筍話及,方知師尸解矣。
俱鳳闐茸,持滿侏儒。
《北夢瑣言》:後唐同光中,有狂生桑俱鳳,闖茸垢膩,不近人情,神異不一。至渚官謁南平王,一足草履,一足麻鞋,號為野人。
《河東記》:唐汝陽王遷能劇飲,衍士葉法能過之,王強以酒,不可,曰:某有生徒,酒量可與王敵,明日使謁王。詰旦有投刺者,日道士常持滿。王遽引入,形狀侏儒,然神氣彩瑩,音韻鏗然。既坐,善談胚輝。王命飲,道士听然,王以醇酒寫大斛中,沃以巨魷。王既醺然,而道士風韻高爽。良久忽謂王曰:某止此一杯醉矣。王強之,道士曰:王不知量有限乎,何鈴強之。復勸一杯,忽然倒地。視之乃一大酒檻耳,受五斗焉。
瑤池白橘,滄州碧棗。
《神仙傳》:周穆王會西王母於瑤池,食素蓬、黑棗、碧藕、白橘。
《桂陽雜編》:隋處士元藏幾為海使判官,遇風船壞,破木載至洲,島人曰:此乃滄洲,去國千萬里。花木常如二三月,人多不死,產分蒂瓜,長二尺,碧棗、丹粒皆大如梨,池中有四足金魚、金蓮花,婦人探為首飾,日不載金蓮花,不得到仙家。藏幾思中國,洲人製凌風舫送之,激水如箭,旬日達東萊。問其國,乃唐也,自大業至貞元,二百年矣。
右英五芝,鳳綱百草。
《真誥》:右英夫人吟曰:有心許斧子,言當探五芝。芝草鈴不得,汝亦不能來。
《廣記》:鳳綱者,漢陽人。嘗探百草花,以水漬泥封之,自正月始,盡九月末,止埋之百日,絞煎丸之,卒死者以此藥內口中,皆立生也。綱服藥數歲,不老,後入地肺山。
公成偃逸,宋來灑掃。
《真誥》:趙公成昔息腳疾,不能步履,心常默拜太上。三十年精專不替,感太上賜藥一劑,服之即愈。後得道,今在鶴嗚山。行道之時,未嘗少忘,此所謂內研太元,偃逸神府者也。
又,宋來子,楚莊公時為市長,常灑掃於市,見一乞食黃歌於市云:天庭發雙華,山源障陰邪,清晨按天馬,來詣太真家。歌此乞食於市,人無有識者,獨來子知之,遂以師禮事之。積三十年,授來子以中仙之道,今在中嶽。方知乞食黃乃西嶽真人馮延壽也。注云:手為天馬,鼻為山源。
宮嵩長生,郭延不老。
《抱朴子》:官嵩有文才,年數百歲,色如童子,遇仙人干吉,得其書,多論陰陽否泰之事。有天道焉,有地道焉,有人道焉。治國者用之以致太平,治身者用之以保長生,此其道也。
《神仙傳》:東郭延者,山陽人,服靈飛散。夜書在冥室中,身皆生光。又能遠望,見平地數十里上小物,知其采色。天下當死者,識與不識皆逆知之,如其言。在鄉里四五百歲不老,一旦有數十人乘虎豹來迎,比鄰盡見之。辭別而去,入崑崙山中。蔡女繡鳳,志和雕鸞。
《廣記》:蔡女仙,襄陽人也。幼而慧巧,善刺繡,鄰里稱之。一日繡雙鳳方成,五綵霞煥,忽一老人詣門請觀,為安眼。眼成,雙鳳翔舉,而老史同女子各乘鳳去,即降襄陽山南之林。後因號襄陽山為鳳林山,置鳳林關,乃勁其宅為鳳林靜真觀,立女冠像。
又,韓志和,外國人,入中國為衛士,雕木為鸞鶴烏鵲之形,置機梡于腹中,發之則翔空百步之外。又能作龍御狀,履之則牙爪皆動,夭矯如飛。憲宗悅之,甚厚賜。而志和悉散與人,後遁去,不知所之。
樂巴破廟,谷青發棺。
《廣記》:樂巴時為成都功曹,而太守問曰:功曹有道,可試之乎。曰:唯。即時入壁,冉冉如雲氣之狀,已失巴所在。後除郎官,遷豫章太守。其山有廟甚靈,能使江船分風使帆,巴至,失神所在,巴曰:廟鬼詐矣。遂破其廟。鬼走,化為書生,往齊國,而太守以女妻之。巴往齊國見太守,遂書符長嘯,令書生出相見,叱之,化為狸,即斬殺之。
《列仙傳》:谷青,成帝時侍郎也。因病死而尸不玲,入殯不釘,至二年,見青冠情坐於縣門上。家人迎之,不下。發棺無尸。後入太白山,人為之立祠,而青時復往來於祠中。
梁伯求衛,孝惠祠韓。
《神仙傳》:孝帝遣使者梁伯至山中求衛叔卿,不見,但見其子度世。與之俱入太華山尋訪,度世望見父與數人博戲於石上,坐白玉狀。度世問博者為誰,曰:洪崖先生、許由、巢父、王子晉也。曰:我有仙方,在所居柱下。度世歸掘之,得,玉函,封以飛仙之印,乃五色雲母也。度世服之仙去。
《拾遺記》:漢孝惠帝時有道士韓稚,解絕國人,言有泥離國來朝,人長四尺,兩角如璽,牙出於唇,處於深穴,其壽不可測。帝使稚問之經見幾代,答云:五代事相承,迭生迭死,如飛塵細雨,存沒不可論。又記女媧及軒黃以來事,了如在目。稚以聞於帝,帝嘆曰:悠哉杳昧,非通神達理,難可語乎斯遠矣。稚於斯退,莫知所之。帝使諸方士立仙館於長安北,名曰:祠韓。
若山脫屐,任敦棄官。
《廣記》:唐若山,開元中出鎮潤州,日與僚友賓客三五人整棹浮江。將遊金山寺,既及中流,江霧晦冥,咫尺不辨。若山獨見老史棹魚舟,直抵舫側。若山入魚舟中,超然而去。几案間得若山訣別之書,又得遺表一紙,其略云:臣運屬休明,累叨榮爵,風悟升沉之理,深知止足之規,棲心玄關,早得真訣。黃金可作,信淮南之昔言,白日可延,察真經之妙用。既得之矣,餘復何求。是用揮乎紅塵,騰神碧落,扶桑在望,蓬島非遙。遐瞻帝闕,不勝犬馬戀軒之至。明皇省表,異之。
《道學傳》:任敦字子尚,永嘉初,天下擾攘,棄官南渡,遂抗志俗外,居於山林。忽有一人長丈許,敦問之,此人自稱是阿那窟老君見使來問訊,敦問:老君常在何許。答曰:常在天上,復遊世問。又怛經過而去,復有所止,答云:時往大治及仙圖中。敦後逆知孫恩之禍,乃尸解於木沼山。
稚川金闕,公遠碧落。
《本傳》:玉皇詔葛真人曰;洪久傳心要,善養胎真,演神方治病於生靈,迷先典廣行於塵世,陰功濟物,密行齊真,名係玉都,身歸金闕,可宜於三月三日寅時昇車上天者。
《本傳》:語羅真人云:公遠能除水怪,救濟生靈,誠祟驅邪,召龍致雨,有行藥痙病之善,有施符遣疾之功,內修三一,外養四生,名著仙都,身歸碧落,可宜於正月十五日午時駕赤龍車歸天者。
沈羲龍虎,公陽鸞鶴。
《抱朴子》:沈羲,吳人也,學道於蜀,救人利物,德感上帝。一日出行塗中,忽見青龍、白虎車各一乘,從者十數人,皆朱衣,仗節滿道,問曰:君見沈道士乎。羲曰:某是也。史曰:子有功於民,黃老君遣仙官來迎子為碧落侍郎。於是昇天。
《西山記》:鍾離嘉字公陽,許直君之甥也,好處林巒。許君愛其有授道之質,遂付以祕訣,令密修之。許君上昇,告以沖昇之日,紫雲自天而下,青鸞白鶴翔舞於庭,仙童玉女下迎公陽白日上昇。
帛公素書,甘君仙藥。
《神仙傳》:于君者因病癩數十年,百藥不能愈,忽見市中賣藥公,姓帛,因往問之,云:可救。以素書二巷授之,曰:不但愈病而已,當得長年。于君再拜受之。于君思得其意,內以治身修性,外以消災救疾,無不愈者。道成仙去。
《西山記》:甘真君字伯武,以孝行見推於鄉里。仗劍隨許真君除妖,其功居多。許君授以祕訣,而君潛匿形影,人莫之測。一日,天際忽聞天樂之聲,須臾祥雲綵霞暉映,而君昇天。
鄭公崑臺,子廉魏閣。
《青瑣》:進士牛益出都門,息柳陰之下,夢至高門大第,吏云:此韋玉官也。熟視迺故人呂臻,呂曰:五。掌此官。益見殿上有白玉牌,朱篆,蒙以絳紗,大字云:中州天仙籍。其次皆名氏數千,其中唯識數人呂及夷簡、李迪、余靖而已。益問天仙之詳,呂曰:自有次序真命,上非子可知。益曰:今世卿相率皆仙乎。曰:十中有七八。益曰:富公弼,國之元老,豈其仙也。曰:富公是崑臺真人,壽九十三歲方還崑府。益曰:公今何職。曰:更三百年補地上主者。益曰:王者人是何官。曰:掌五嶽四瀆、名山大川者也。
《括異志》:衡嶽道士率子康,落魄嗜酒,性獷戾,易辱人以言,人亦少與之接,故以牛呼焉。居山之魏閣,禮部侍郎王公祐守潭州,立夏將命祀祝融,至衡嶽,因訪所謂魏閣者。及至,則子康方醉寢,王公與語,甚異之,遂載與還郡,日與之飲酒。問辭歸山,復止魏閣者。一日忽謂人曰:我將遠行,當一別王公。即日扁舟下潭來謁,且曰:將有所適。王公留與之飲,居二日,辭歸。至日以書別衡山觀主李公,盥浴服飾,焚香秉簡而蛻去,聞者驚異,李為買棺厚葬之。殆半歲,有衡嶽僧自京師至安上門外,子康來看京師云:即途時,蒙李觀主厚有寶行。懷中出一書附僧為謝。李發封,乃真子康書也。人皆嘆王公之默識。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