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異志》:唐正元中,丹陽令王瓊三年調集皆黜落,甚惋憤,乃詣茅山道士葉虛中求奏章以問吉凶,虛中為奏,其章隨香姻飛上,縹緲不見,食頃復墜地,有朱書批其末云:受金百兩,折祿三年,枉殺二人,死後處分。後一歲,瓊無疾暴終。
可交酒斟,文祥栗嗅。
《續仙傳》:王可交,秀州華亭人,以耕釣為業。一日鼓松江行,忽見一綵畫花舫中有道士七人,呼可交姓名,可交驚異,有侍從鬣角者引交上紅,七人面前各有青玉盤酒器,果實瑩徹,一人曰:好骨相,今生於凡賤問,已多破矣。一人曰:與酒喫。侍者瀉酒蹲中,酒再三斟不出,一人曰:與栗。其栗青光如棗,長二寸許,肉脆而甘。命一黃衣人送之,暝目問忽坐於天台山瀑布寺前,離家已半年矣。
《雲友七籤》:殷文祥名道荃,自號七七,嘗預官僚公宴,一日有酒倡優者侮之,七七語主人曰:以二栗為令,可乎。眾皆听然,乃以栗巡行,嗅之皆聞異香,惟佐酒笑七七者二人嗅之化作石綴於鼻,掣不落,但言穢氣不可堪。二人共起狂舞,花鈿委地,相次悲啼,粉黛交下,優伶輩一時亂舞,鼓藥自作,聲頗合節,奏曲止而舞不已,一席之人笑皆絕倒。主人析謝之,有頃石自鼻落,及花鈿粉黛悉如舊焉。
元女華喔,太真霓裳。
《拾遺記》:燕昭王時廣延國來獻二女,一名旋波,二名捉瑛。王好神仙之道,故二女託形下降,並玉質凝膚,體輕氣馥。王處以單銷華惺,飲以泯瓔之膏。二女皆善舞,其所至之處,香風效起,徘徊翔轉,殆不自支。王以纓拂之,皆舞,容冶妖麗,綺靡鸞翔。王復以袖麾之,舞者皆止。王知其神異,乃處以崇霞之臺,及設麟文之席,散荼毒之香,香出波弋國。
《逸史》:天寶初中秋夜,羅公遠曰:陛下能從臣月中遊乎。取桂枝擲空為大橋,色如白金。上行至月官,女仙數百,素衣飄然,舞於廣庭。上問何曲,曰:霓裳羽衣也。又天寶四載,冊太真官女真楊氏為貴妃,后服進見之,日奏霓裳羽衣曲,劉禹錫詩云:開元天子萬事足,惟恨當時光景促。三鄉陌上望仙山,歸作霓裳羽衣曲。仙心從此在瑤池,三清八景相追隨。天上忽乘白雲去,世問空有秋風詞。
太子服液,長胡獻霜。
《丹臺新錄》:釋道微、竺法蘭問葛仙翁曰:道起無先無後,不可稱論,不審老子、太子孰為先後。公答曰:微乎子之所問,乃合正真,道素無先無後,無左無右,存亡高下貴賤,無形無像,所以字之日道,不可稱言也。太子生老子後,前世有功德,得服太上金液一升,身若紫金光聚,故號金仙氏爾。
《真誥》:北戎長胡大王獻帝舜以白琅之霜、十轉紫華,服之使人長生飛仙,與天地相傾。舜即服之,陸方死葬蒼梧之野。蓋龍奏靈阿,鳳鼓雲池,而猶尸解託死,欲斷生死之情,示民有終始之限耳。
隱仙白石,盧生黃糧。
《神仙傳》:白石先生不肯修昇仙之法,但取不死而已,不失人問之樂。彭祖問之,答曰:天上多至尊相奉,苦於人問。時呼為隱仙。
《枕中記》:開元中道者呂公經鄧鄴道上,邸合中有邑少年盧生同止於邸,主人方蒸黃糧,共待其熟。盧不覺長嘆,翁問之,具言生世困厄。翁取囊中枕以授盧曰:枕此當榮適如願。生倪首,但記身入枕穴中,遂至其家,未幾登高第,歷臺閣,出入將相五十年,子孫皆列顯仕,榮盛無比,上疏曰:臣年逾八十,位歷三台,空負深恩,永辭聖代。其夕卒。盧生欠伸而寤,呂翁在旁,黃糧尚未熟。生謝曰:此先生所以窒吾欲也,敢不受教。再拜而去。
魯公尸解,顏回坐忘。
《紀異錄》:真卿問罪李希烈,內外知公不還,親族餞於長樂坡,公醉,跳躑前楹曰:吾早遇道士陶八八,受刀圭碧霞丹,至今不衰。又曰:七十有厄即吉,他日待我於羅浮山,得非今日之厄乎。公至太梁,希烈命縊殺之,疼于城南。希烈敗,家人啟樞,見狀貌如生,遍身金色,爪甲出手背,鬚髮長數尺,歸葬偃師北山。後有商人至於羅浮山,有二道士圍棋,一曰:何人至此。對曰:小客洛陽人。道士笑曰:幸寄一書達吾家。遣童取紙筆作書。至北山顏家,子孫得書大驚曰:先太師親翰也。發塚開棺,已空矣。
《丹臺新錄》:顏回為明泉侍郎三天司直,嘗謂仲尼曰:回益矣,回坐忘矣。仲尼蹴然曰:何謂坐忘。寨肢體,黜聰明,離形去智,同於大通,此之謂坐忘。仲尼曰:同則無好也,化則無常也,而果其賢乎,丘請從其後也。見《莊子》。
趙高懷雀,陶淡養鹿。
《拾遺記》:秦王子嬰沉趙高於井,七日不死,以擭湯煮七日不沸,乃戮之。獄史曰:高初囚時,懷中有一青圓大如雀卯。方士云:高先世受韓眾丹法,冬外堅冰,夏外爐上,不覺寒熱。高死,一青雀從屍中飛入雲中,九轉之驗也。
《晉隱逸》:陶淡字處靜,太尉侃之孫也。淡幼孤,好導養之衍,謂仙道可期。年十五六,便服氣絕穀,不婚娶,家累千金,僮客百數,淡終日端拱,曾不營問,頗好讀書,善卜筮。於長沙臨湘山中結廬居之,養一白鹿以自偶,親"故有候之者,輒移渡澗水,莫得近之。州舉秀才,淡聞遂轉逃羅縣埤山中,終身不反,莫知所終。
王母瑤池,老君玉局。
《列子》:周穆王昇崑崙之丘,以觀黃帝之官,而封之以貽後世,遂賓于西王母,觴于瑤池之上。又《穆天子傳》:吉日甲子,天子執白珪玄璧見西王母,獻錦組百純,白組三百純。西王母再拜受之,觴於瑤池之上。西王母為謠曰:白雲在天,山陵自出,道理脩遠,山川問之,將子無死,尚能復來。天子答曰:子歸束土,和治諸夏,萬民平均,吾顧見汝。
《天師傳》:永壽元年,老君降蜀都,地神湧出一玉局座。於是老君昇玉局坐,授與天師南北二斗經訣,令天師普濟眾生,以救下民。
梁妻更衣,袁女改服。
《漢隱逸傳》:梁鴻同縣孟氏有女,狀醜而黑,力舉石臼,擇對不嫁。至年三十,父母問其故,女曰:欲得賢如梁伯鸞者。鴻聞而娉之。及嫁,始以裝飾入門,鴻曰:吾欲裘褐之人,可與俱隱深山者,爾令乃衣綺縞,傳粉墨,豈鴻所願哉。妻曰:以觀夫子之志爾,妾自有隱居之服。乃更為椎髻,著布衣,操作而前。鴻大喜曰:此真梁鴻妻也,能奉我矣。後共入霸陵山中。
《真誥》:張激子者,亦少名發,袁魄欺其高操,妻以女。女服飾奢麗,激子不顧,婦改服乃成室家也。入刻山,遇山圖公子,周襄王時大夫,仙人也,授激子以九雲水強梁棟柱法,激子脩得此道。
子雲養神,昭素寡欲。
《真境錄》:夏侯天師名子雲,親植芝蘭於藥圃,自言古聖以上藥養神,中藥養性,下藥遣病,可使人神靈,可使人性明,可使人病愈,故常施藥於酈市,皆隨人淺深而遇之。其藥圃詩云:綠葉紅英遍,仙經自討論,偶移崑下菊,鋤斷白雲根。師羽化一日,有樵者窺圃中,見師鞭乘一獸,似虎非虎,不可識,入東山去,其疾如風矣。
《玉壺清話》:王昭素,酸棗縣人,學古純直,行高於世,市物隨所索價償其直。李穆薦於太宗,召至便殿。年七十七,顏如渥丹,目若點漆,鰥居絕欲四十年,家無女侍。賜國子博士政仕,留禁中月餘,詢治世養身之衛,昭素曰:治世莫若愛民,養身無如寡欲,此外無他。上愛其語,書屏几中。年八十九終。
麻姑烏爪,羲皇蛇身。
《集仙錄》云:麻姑,孝明帝時與神仙王遠降於蔡經家,將至,一時頃聞蕭鼓人馬之聲,姑年十八九許,於頂中作髻,餘髮垂之至腰,其衣有文章而非錦綺,皆世所無。姑爪如烏爪,蔡經見之,心中默念言背大疼時得此爪以爬背,當佳。遠已知經心念,使牽經鞭之。
《拾遺記》:禹鑿龍門之山,亦謂之龍門。至一空巖,深數十里,幽暗不可復行,禹乃負火而行,有獸狀如豕,街夜明之珠,其光如燭,又有青犬行吠於前。禹計可十里,迷於書夜。既覺,漸明,向者豕犬變為人形。又見一神蛇身人面,禹因語,神即示禹八卦之圖,列於金板之上,又有八神侍側,禹曰:華胥生聖子,是汝邪。答日;華胥是九河神女以生余也。乃探玉簡,授禹長一尺二寸,以合十二時數,使度量天地。禹即執持此簡以治定水土,蛇身之神即羲皇也。
成子五石,葛起千斤。
《仙傳拾遺》:崔成子者,脩五石雲腴之道,於呸山洞室中服之十年,解神而去,藏形於洞中。有遊者見其形骨不散,而芳香逾甚,細視藏有五物,白如雞子,因探取而歸。忽自震懼,已失五石所在。明日卻入洞中,見成子踞坐室內,奮髯而言曰:道在積功累行,德及含識,地司所舉,名簡帝君,然後神丹可成,真師可遇。子無毫分之善,懷殘毒之行,竊我雲腴神蓬之藥,而欲度世,不亦難乎。此固神明所貴,吾以愍物為心,不欲加罪,恐山神不赦,爾可速去。自是尋獲惡疾,歲餘,成子夜降其家,教以洗心悔過之訣,所疾復愈。
《抱朴子》:葛起力舉千斤,頭有五色之氣,高丈餘,一日乘龍上昇。
自在掬水,劉政興雲。
《野人閑話》:利州酈中有一人,被髮胱足,衣布短懦,人與語,縱答,皆說天上事,人多不曉會。夜則於神廟中立睡,盛暑凝嚴則莫我知也,人謂之天自在。州之南門外有市,則商賈交易之所也,人甚闐咽。一夕火起一旦天,燒熱屋宇,城內人皆登高望之,見天自在吁欺獨語云:此方之人縱意奢淫,莫知善道,為惡既久,天將殺之。遂以手掬增前石盆中水望空澆灑,遭巡有黑氣自廟門出,變為大雨,盡滅其火。天自在遂港遁去。
《神仙傳》:劉政有道衛,能以一人作千人,千人作萬人。又能噓水興雲,聚壤成山,刺地成淵。
李煉閑客,龜蒙散人。
《指元圖序》:李練自稱三仙門弟子天下都閑客,嘗作《指元序》云:欲叩玄關,須憑匠手,不遇真仙,難曉大道。僕遊江南,於南京應天遇華陰施真人肩吾希聖者,青巾紫履,皂帶寬衣,光彩射人,望之儼然可畏。及其談論,指喻天機,開陳大道,古今不特見有矣。遂授僕《修真元圖》一十五式,顯然明白,可謂真仙之祕本矣。
《本傳》:唐陸龜蒙少高放,舉進士一不中,居松江甫里,往從張博,不喜與遊俗交,雖造門,不肯見。不乘馬,升舟蓬席,責束書茶寵、筆床釣具往來,時號江湖散人。
1『主』字原作『王』,據《輯要》本改。
第3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