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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如果幸福只是一种假象,那么追求幸福的傻子,该说傻得可怜还是傻得可爱。
如果幸福是一种真实的存在,那么追逐幸福的男女,为何总是叹息着那遥不可及的梦想,原是他幸福的所在。
或许该说是傻子忘了“梦想不用追,只用行动即可让幸福乖乖依附在厚实的肩膀上。”规划幸福的未来,不用铺张浮华,淡淡的、淡淡的幸福感,就足以满足幸福的未来。
胜树,你到底懂不懂我要的幸福是什么?为什么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始终让我看不到你的肩膀?救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我问了千百遍还是不得其解。你怎能对我这样的残忍,大家都懂得的,你却始终不愿给我未来。
惠玲坐在池边的椅上,写下她对感情的无奈。望着池里的鱼儿悠游自在,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未来?望向无尽的苍穹,浮云也不能改变我的现在,化作天神的期待,将未来托寄给无穷的未来。
叹口气,惠玲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后仰的头望见池边嬉戏的孩童,那样的轻松无忧、两小无猜,如果可以不要长大,我就不会这样的难过、难堪。手中的饲料滑落池中,鱼儿争相夺食的情景,让他们笑开了嘴,无邪的笑容,那是多么令人陶醉。
“你现在在哪里?”电话那头传来这样的问句,“我在……”
“好!我马上过去。”
在等待的过程中,惠玲又叫了一杯咖啡,她顺手传了封简讯给胜树。
“胜树,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变了!我对你只剩下兄妹之情,我并不讨厌你,但是,我却不敢让你靠近,很矛盾的思想,我却不知道如何自圆。”
没多久,那头传来讯息:
“惠玲,我们之间不可能只有兄妹之情,你怎么可以这样轻易否决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现在处在同一个屋里,虽在不同的房间,却常常夜里惊醒,这才发现自己有如惊弓之鸟,你说我该如何对你卸下心防,不再恐惧。”
“我发誓,再也不会那样对你,我会好好呵护你,绝不再让你伤心。”
“我已经不敢想象我们之间,也清楚的明白已经回不去从前,求你,就让我一个人……”“你怎能如此狠心,那我该去哪里?我希望坐下来好好谈谈,事情总有解套的方式。我们的沟通会让我们找回以前的甜蜜。”
“不可能了!你的背叛成了我心中永远的阴影。”
“天呀!你为什么要纠结在那里,我说过,我没有对不起你。”
“你让我对未来充满不确定性,在你的身上找不到安定。从以前到现在,在你的眼里,我到底排行第几?”
回完了讯息,振成已从停车场向她走来。惠玲赶紧拭去脸上的泪珠,勉强挤出的笑容看在振成的眼里又会是甚么样的滋味。
振成望着惠玲不说一句,静静的坐下后,他用双手遮住了口,还是选择静静的望着她。服务生端上了咖啡,振成闪过手,接过咖啡喝了一口说着。
“你什么时候才要让自己快乐的生活?你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振成的话牵起惠玲心中的痛,噗吱噗吱又是一阵泪狂流。眼见惠玲成了一个泪人儿,振成一把抱住惠玲,再也管不了是是非非、流言蜚语。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惠玲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了电话,那是胜树传来的简讯:
“你错了!你是我的一切,你是我的生活重心,我不过是忙到忽略了你的感受,但这并不代表我不爱你。”天呀!他怎能如此意正严词。惠玲的脸纠结在一起。
“怎么啦!是他传来的简讯吗?”振成说着。惠玲随手将简讯拿给他看。
看完了简讯,振成再次抱着惠玲,他抚摸着惠玲的头,轻轻的说:“别伤心,放不下就不要再想,记得让自己快乐。别再为他伤心,这样继续下去,痛苦的不只是你,你懂吗?”“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没有办法克制我自己不处在这样的情绪。我好想跳脱他,离开他的世界,我已经不能再忍受这样的精神压力。”
“那就选择让自己快乐的方式,如果离开对你来说,是快乐的,那就去做吧!”“可是,我怎能忍下心,他苦苦的求我回到他的身边,我…”
“够了!如果你离不开他,那就回到他的身边,不要在这里哭着说他不懂你的心,这是你自找的痛苦,不要在那里怨天尤人。”振成用力的推开惠玲。
“不!我再也不要回到他的身边,在他的身边我除了痛苦还是痛苦。我打死也不回去他的身边。”惠玲激动的咆啸着。
“嘘!嘘!”振成赶紧压下激动的惠玲,试图稳定她的情绪。“好了!小声点,你不要这么激动,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惠玲,惠玲,你听我说,你不回去就不回去,你不要这么激动。大家都在看了,惠玲!”“我真的不懂,为什么打从心中的排斥还是离不开他?还会为了他是否会难过而不舍。”惠玲抽蓄着说。
“好了,惠玲,你现在不要想那么多,什么都不用说,好不好?不说,都不说了,好不好?”振成双手抓住惠玲的肩膀安慰着说。
“振成,我到底该怎么做?”
惠玲无助的瘫在振成的怀里,什么也不愿意多说,任由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或许是哭累了吧!惠玲就这样沉睡在他的怀中。也不知道经过多久,天色渐渐灰暗提醒着夜晚的来到。也该是把她叫醒的时候,于是,振成摇了摇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轻叫着:“惠玲,天黑了,该起床了!再睡你会着凉的,起来了,惠玲。”
被振成叫醒的惠玲揉了揉眼睛,见天色已晚,心中愧疚不已。
“对不起,我竟然在你的身上睡着了。让你哪里都不能去,真的很不好意思!”
“我们移到里面去坐吧!顺便把晚餐吃了再走。”
他们收拾了身边的东西,跟着服务生进到里头,找了个窗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往窗外望去,一座精致小巧的三角花园就在眼前,地上的小碎石筑成的健康步道,由这头延到那头,短短的距离却有不同的风景,将这头的小桥流水连到那头青花碎瓷的艺术刻品,中间穿插着柳树荫地,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翠绿。
点好餐后,惠玲拿出随身的笔记本,看着笔记本里记载的点点滴滴,一阵纠结让振成气得直抽掉她手上的笔记。
“你还想要继续伤害你、伤害我吗?你明知道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痛苦,你却还一直往痛苦里钻。你现在是怎么样?难道非要人家拿着棒子往你头上敲下去,你才愿意清醒吗?”
“我…对不起!我就是没有办法克制我自己。”
用完了餐,振成载惠玲回家的路上,两人一直沉默,一种莫名的气氛再彼此间蔓延着。振成虽然开着车,却一直不断的瞄向惠玲,见惠玲一个人低着头默默不语,终也忍不住伸出他的手握住她紧握的双手,惠玲并没有挣脱,只是静静的、静静的让他握着自己那双颤抖的双手。
她选择了离家不远的路口下车,他望着她渐渐消失的身影,直到她转入了屋里,才肯离去。她一个人默默的走着,低着头沉思,似乎还为了心上的事游移不定。
开了门赫见胜树一人若有所思的坐在沙发上,惠玲立刻闪身转向房间的方向走去。“有需要这样闪躲吗?”胜树冷冷的一句话,划破凝结的冷空气。
“我想要去进房去了。”惠玲转了转身,一副若无其事的说着。
“不能跟我好好谈一谈吗?”
“我不想谈,我好累!”惠玲停下了脚步,深吸了一口气。
胜树转身冲到惠玲的面前,一把抱住了她说着:“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愿意回到我的身边。”
“我累了,让我休息,我甚么都不想说也不愿想。”
惠玲推开了胜树走进了房间,进房后,一股脑的成大字型往床上一瘫,脑海里浮现的是振成的身影,还有他那担心忧郁的神情。我该拒绝的,我不该再随着沉迷下去,我没有权利让经理这样对我。不管我和胜树婚姻是否存在,我都不应该这样对待经理,这样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了。他那超乎上司下属的关心,我不能放任他继续下去,我必须尽快遏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