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学研究工作
多数大学工程系都有点与众不同,因为它同工业界的联系一般要比它同大学其他各院系的关系更为密切。不过尽管如此,人们还是常常认为,同车间经验相比,大学课程在训练从事实际工作的工程师方面用处不大。
事实上,大多数工程系都是两头落空。一般认为,工程师所需要的是技术训练,深入学习工程学的基本原理对于技术训练并不适宜,可是另一方面,工程系很少配备有足够的算得上现代化的机器设备,可供学生们取得实际工业生产经验之用。
物理学和化学研究工作化学工业吸收的从事工业工作的科学家最多,它还需要兼具有化学和物理知识的人员。
因而这些系一般成为大学里最大而且最重要的系。这些系也是受传统影响最深的部门。由于需要培养教师,大学课程就变得更加空洞了。似乎没有什么办法打破大学和中学理化教育的恶性循环。
大学必须训练人员去教授中学所需要的学科,以便应付大学入学考试的需要,而工业中的化学师的职务又主要是属于日常工作性质的。正是由于大学物理系和化学系既同传统教学有密切联系,又同工业中的化学师的学识要求有密切联系,大学中的化学研究工作才受到严重阻碍,并难于吸收过去十年中从物理学借来的新的化学原理。
医学课题的研究
医学院学生的需要支配着许多大学的生物系。植物学、动物学、生理学和生物化学系的规模及重要性在很大程度上要看医学院学生需要掌握这类知识的数量而定。在这里,又是为了适应严格的考试制度的要求而极力推行传统课程。在科研方面,津贴在很大程度上也是由医学研究委员会提供的。近年来,农业的需要正开始对生物学提出了要求,不过由于我国的农业研究工作陷于混乱状态并由于农业科研工作的待遇极低,这种研究工作也无法有条不紊地产生效果。
不平衡的科研规划
这些外来的需要促成了一种不平衡的科研体系,在其中物理科学占极大优势。不论从各种物理科学在目前或在今后的相对重要性来看,或者从其内在的意义来看,这种情况都是不合理的。生物学明显地得不到发展,心理学和社会学等处于精确科学边沿的学科更是如此。
可以从附录Ⅰ(A)项中多少看出这种不平衡的情况。
表中列有各大学中不同学科所设置的职位数目。
这一不平衡的科研规划是事关重大的,因为在英国,实际上仍然只有大学能为基本科学研究提供机会。当然还有象皇家科学普及协会那样的寥寥几所独立的科学研究院,可是为数过少,不能使整个情况大大改观。现在有着这么一种倾向:政府,皇家学会和洛克菲勒基金会等外界机构越来越多地对大学内部的研究提供补助,而不是自己设立半独立性质的机构。因而大学的科研总方向就有效地决定了国内科研的状况。传统因素或者经济因素在多大程度上对大学科研工作起着阻碍作用并改变其方向,所有其他科研部门也要在多大程度上蒙受其害。
科学学会虽然大部分基本科研工作实际上是在大学里进行的,可是基本科研工作的协调却完全要依靠自愿结合的学会,即由科学家自己管理并主要由他们出钱维持的学会。几乎每一学科都有一个专门学会,除了极穷的研究人员外,几乎所有的科研工作者都是会员。
这些学会的最重要的职能是发表论文,不过它们还举行非正式的讨论会,而且在这一范围内,以纯谘询的方式来影响该学科的总的发展方向。
每一个工作者都略知国内各实验室在他自己的领域中正在做些什么,因而他能够使自己的研究方向同他所了解的情况相适应,虽然他除了大批的地方性科学学会之外,《大不列颠和爱尔兰的科学和学术学会B正式年鉴还列出六十个全国性科学学会和十五个医学学会。这类学会的活动范围及其局限性可以从不久以前最野心勃勃的组织活动,即成立化学协会的例子中看出来。
菲利普斯教授在《科学代表什么一文中是这样地写到它的:“在过去两年中,人们已经通过成立化学协会采取了值得注意的步骤,来巩固化学这门科学和职业。化学协会的基础是已经提到的三个特许设立的组织(化学学会,化学研究所和化学工业学会)以及代表重要工商业利益的英国化学制造商协会。化学协会首先预定设立七年,目的是为以前各自为政的一些组织所专管的事业打下共同的基础,而且还要取得企业对这件事的支持。在化学这样发展得如此迅速的一门科学中,不论用交流原文的方式或用已经发表的论文摘要的形式来发表新知识都是头等重要的。
对每一个化学家来说,不管他的专业属于哪个领域,都有必要多少知道一下新观点,新发现和新应用方法。以适当形式来发表新知识的确是关系到整个行业的事。
要成功地完成这项工作也是依靠化学知识的应用和化学研究的进展来顺利经营和不断发展的各有关企业的大事。
如果新设立的化学协会能够团结化学从业者和化学工业支持出版工作和设立中心图书馆等同样有广泛吸引力的其他目标,它就会取得显着的进展。它的设立是进一步巩固和统一化学行业的措施当中最认真的措施,这些措施还有取得充足的中心活动场所和建立一套完整的训练有素的化学家登记册等等。“(第—页)。
们所知道的情况往往是极其粗略的。不过,任何一个学科都不大想再进一步提出具体的计划和工作规划为每一个实验室规定具体的任务。实际上,只有当科研工作的性质本身要求这样做时,也就是只有在天文,地质物理,气象等领域内,才有这种类型的合作。
皇家学会
除了专门性的科学学会之外,还有两个促进科学的全面机构皇家学会和英国促进科学协会。它们成为英国最接近科学工作者代表大会的组织。象大多数英国机构一样,皇家学会一方面保持它的原来形式,另一方面却在它的历史过程中不知不觉地改变了它的职能。它目前所行使的职能要比它的创办人所设想的更加有限B.这主要是因为:
第一位撰写这个学会历史的人斯普拉特主教是这样说明它的多种多样的B技术工作的:“首先他们雇用一些人来审查各国的论文等等;他们又雇用另一些人专同海员,旅行家,大小商人谈话;然后他们编制一套关于可以观察到的事物的问题集。
然后会友们开始同东印度,中国,圣赫勒纳,特纳里夫,巴巴里,摩洛哥等地通信“(第页)。
“我国不少主要的和最富裕的商人和公民也亲自在场襄助此事,而且还贡献力量和帮助通信工作;雇用了海外代理人来回答问题;他们在所有国家安排观察和赠送礼品事宜”(第页)。
“他们建议编制各手工产品和制造品的目录这份目录要注意到一切具体配方或秘方,仪器,工具和机器,手工操作程序或技术。他们建议改进挂毯和丝织品的制造方法,以矿煤熔解铅矿石的方法为了完善陶瓷技术,他们建议对英国各种陶土进行试验,看看它们是否(适用)。
他们对各种土壤和粘土作了比较,以便明了哪些能制成较好的砖瓦。他们开始推广马铃薯,并对烟草油进行试验“(第页)斯普拉特,《皇家学会史》,年。
还请参看第,页。原注0它原来的不少职权已经被各专业科学学会接管了,而它原来的科研和教学职能则被并入大学和政府各部了。所剩下来的主要是荣典机关的职能,即处理科学交往的礼仪事宜。
它是负责分配比较重要的科研经费的机关,它也是一家出版局B
和威廉。布拉格爵士在年的主席演说中提到这些事以及皇家学会在英B国科学研究总规划中的地位:“如果我们把沃伦遗赠包括进本学会所掌握的基金数字内的话,其数字已达到一百万镑以上。
目前学会管理的科研费用一共约为每年000镑。
这项管D理工作使会友们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
他们欣然地而且出色地在许多委员会中做了很多工作。为此而向他们致谢,是一个令人愉快的义务。
这些款项的使用在相当程度上受到了各个信托基金条款的限制。
不过学会还是有很多机会来决定总方针的。
在捐款人的愿望允许的范围内把重点放在全面的或者基本的研究上是理所当然的,正确的,而且捐款人所提出的条件本身的确也是有利于这类研究的。
可以看到有不少其他机构也拥有用于类似目的的基金。在年度展览会皇家委员会发表的一份清单中,这个委员会是最老的机构之一,而利弗赫尔姆信托基金会是最新的机构之一。这份清单包括卡内基信托基金会,哈利。斯图尔特信托基金会,拜特纪念研究员基金会等着名单位。其中还有各种城市公会。在许多以各种具体的应用为目的的团体展开活动之后,自然知识改进会也成立起来。
国防机构的每一部门都自己设有研究实验室;医学研究委员会,科学和工业研究部,农业研究委员会,邮政局等等也是这样。
和自然知识的直接应用更密切相关的是我国各种工业的实验室。
它们之中不少是久负盛名的。总的来说,工业实验室本应成为工业中十分经常的因素,但还有一定距离,不过近年来的确已有所改进。
这样简略地列举出某些促进自然知识的单位,目的在于让人们想起在这方面所完成的工作总和是很大的。它可能还远远地达不到所希望的目标,然而它已经形成了一个开始在某种程度上联合起来的力量了。这是一种可以作为整体来看待、可以按其特性和其影响来加以考虑的力量。它就象吉卜林的船一样,开始发现自己了。
政府在科学问题上的半官方谘询机关。
⒇不过最近有迹象表明:它准备在两个方面扩大它的活动范围:一个方面是纯科学的活动,要通过定期讨论会,把有关的科学领域的工作统一起来,不过还不打算考虑制订规划或发布全面指令,另一个方面是想过问科研工作的社会后果。显然,假如真想把科⒇一个立即可见的结果是书籍出版数量的剧增。科学学会的出版物数量一倍、两倍地增加了;它们的财务人员往往穷于应付由此产生的额外费用。许多工业出版物也包括特别研究工作的记录。自然知识随着人们对科研的鼓励而大大增多了,我们有一切理由对此感到满意。
至少在某些方面,所取得的知识的应用情况也是令人满意的,不过不同的观察者按照他们在广阔领域中所处的不同地位对此有不同的判断。
在全国的健康状况和普遍福利方面,在我国的工业,在我国的贸易实力和我国的国防力量方面,都有了显着进步;这些都是最重要的事情。虽然这些进步都只不过是达到一个目的的手段,这些进步和知识的适当应用却是首先应当加以考虑的事情。
任何一种科研工作都可能对这种应用作出贡献;因为即使那些认为从事科学研究决不应考虑科学的用途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只有极其纯粹的科学才会在无限的远方同相遇,象一条直线在无限的远方和其平行线相遇一样。一般来说,我们可以预期:科学研究很快就会遇上应用的问题,以致科学研究的应用问题在现时就具有重要影响,因而必须把它考虑进去。学会会员个人可能使自己的思想和实验局限于一个孤立的范围,并从而尽他作为会员应尽的义务。不过学会作为一个整体就应当持有更为开阔的目光,经常注视科学进展和有关的人们之间的关系。当它着手管理委托它的巨额金钱的时候,它就接受了这些义务了。根据会议记录可知在学会创立早期,会员们就承认了这方面的义务。不少创办人在政府中占有重要地位。他们的科学工作和国家需要直接相关。在学会存在的整整三百年期间,同样的理想一直鼓励着学会的活动。在某些时候,这些理想所起的作用不如在其他时候有力。然而这些理想的总的目的从来是明明白白的。所以学会的整个工作是目的在于提高知识以期获得有益成果的总的努力的一个重要部分。“学工作更密切而有机地统一起来的话,皇家学会将是一个在形式上最适宜于执行这一任务的机构,不过值得怀疑的是,它究竟是否具有必要的主动性或灵活性。
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