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津贴
科学和工业研究部除了资助研究协会之外,还对主要是在大学进行研究工作的学生提供高级和初级津贴。它在这里直率地承担了教育部无法完成的任务。拿津贴的人数不多在二千名优秀理科毕业生之中每年大约只有八十名,不过即使这样,由于对有训练的研究人员的需要参看帝国化学公司在调查私商军火制造情况的皇家委员会面前所提供的B证据记录。
0量极小,其中只有三分之一的人继续进入工业研究部门工作。
这个部门的这一部分活动相当有助于基础研究,因为尽管学生人数不多,他们为学术研究增添了一支可观的生力军。不过这整个制度却处于不正常的状态,因为没有人对科研工作加以协调,或者设法把研究工作同工业上的问题联系起来。
津贴本身金额极小,使接受者处境困苦。它是否达到原来的目的殊值怀疑。
由此可见,在英国由于有了科学和工业研究部而存在着一个很不完善地囊括大部分工业活动的科研体系。政府的科研工作当然要比大学的科研工作更密切地联系到日常的问题。我们甚至可以说在目前经济制度之下,这是国家把科学引进工业中去的最好的办法。它的指导原则之一是抚慰工业家们,机智地向他们指出科研的好处,同时向他们提供充分保证,说明政府决不希望同他们竞争。
这样,在二十年中,它就渗入到英国工业中较先进的那一半中去。一项更为直截了当的政策也许反而可能遭到失败,不过如果我们说它所取得的成就达到了国家科学机构即使是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国家科学机构的要求,那就未免过于乐观了。
医学科研工作医学研究委员会政府除了进行军事科研工作与设置科学和工业研究部之外,还直接过问医学和农业的科研工作。
医学研究委员会设立于0年,目的在于协调原有的,多少各自为政的医学研究津贴发放工作。这个委员会在行政管理0上同科学和工业研究部大不相同。它主要是一个谘询机构而不是执行机构。它所能处理的经费也少得多,目前(年)仅为每年000英镑。委员会直接控制自己的各研究D所,其中最重要的是汉普斯特德的国家医学研究所;维持这些研究所需00英镑。
拨款的余下部分大多用于津贴全国D各地的个别研究工作者。在这方面,有证据说明他们进行了合理的统筹,胜过科学和工业研究部的类似计划。他们选择了一些重要问题加以研究,有时这些问题是由工作人员组成协作小组来进行研究的,例如,维生素D的构成问题便是由国家研究所的一个这样的八人小组成功地加以解决的。不过从报告书中可以看出,也有大量研究工作完全没有协调。它们都是有地位的人认为可能取得重要医学成果的研究项目,并且由委员会加以津贴。
结果,完成了不少出色的工作。例如,剑桥的生物化学实验室主要就是从这里获得津贴但是如果实行一项更为全面的计划的话,所取得的成果会比这不知大多少倍。
而且医学研究委员会的方针缺乏严格的连续性。它经常受到医学研究上的两种不同概念临床观点和科研观点之间的矛盾的干扰。前一观点目前开始支配着这个委员会的方针。这种观点认为:研究的目的应着眼于取得医学上有直接价值的成果,而且研究人员照例应该持有医学学位。
不过高兰。霍普金斯爵士在年以主席身分向皇家学会致词时就有见识地指出,在缺乏足够广泛的科学背景知识的情0况下,过于单纯的医学观点是危险的。
委员会的科研工作即使在它发展的全盛时期也受到种种影弗雷德里克。高兰。霍普金斯爵士在年月召开的皇家学会年会B上以主席的身份致词(《皇家学会会议记录》,第卷,第—页)说:“在一切研究生命机体的科学的历史中可以找出一个天然的次序。首先是对形态进行研究的单纯描述阶段,这种形态研究归根结蒂会促使人们去进行分类。
接着是对机能进行研究,并且设法把机能和结构联系起来。以后就注意到形成结构和外形的材料的性质,再以后,就力图探索构成积极机能的一切表现的基础的分子力学活动。现代生物物理学和生物化学忙于从事最后一个任务。这一工作虽然才开始不久,却已在今天取得进展而且其进展还在加速之中。
我相信,我们最终将会从理智上充分了解这些看不见的活动的情况以及它们在生物组织中的结构。那时,我们的思想会深入到可见现象表层之下。人们将以新的观点来看待疾病本身。我确信:即使在今天,单凭可见事物来进行思考的人们可能仍然不理解那些从分子活动角度来思考的人对今后进展的想象。
研究完整的物体至多只能对推进这种知识起极小的作用。你们自然会明白,我所讲的始终仅涉及知识的进展而没有涉及知识的应用。
说到这里,我要停一停,请你们不要把我仅仅看作是一个妨碍者;我不希望看到人们在一个从事物本性来看必然始终极为重要的领域中的活动受到阻碍。
我个人希望看到每一所能够为实验医学讲座提供完善临床诊所的大学都设置一个实验医学讲座,而且如果能鼓励临床科学而又不影响实验科学的话,我希望鼓励办法越慷慨越好。我们应该在一些领域中探索新知识。我只是要求在为今后医学研究筹划捐款的时候,应当适当考虑到这些领域的相对广度。
不过我似乎已经感到,在国内和其他国家中,开始产生了一个明确的动向。
它当然不是忽视实验室;而是在分配医学研究经费的时候向临床诊所提供过多经费,其规模之大可能危及基本生物科学研究的前途。
我说,这些话是由于我深信,从长远来看,这样的方针会妨碍科学进展。
我不禁要引述克努德。法布尔所引用过的一句话。
这句话摘自伟大的法国内科医生夏尔科的着作。夏尔科教导我们说:临床观察应该始终是为临床诊所本身的存在进行辩护的最高法庭,不过他又说:如果没有科学革新,它不久就会变成一个落后的常规工作,而且仿佛是变陈旧了。法布尔说,夏尔科很明白,基础科学是临床观察和临床分析经常汲取前进推动力的源泉。“0响,主要是受到经费不足和缺乏全面指导的影响。
委员会手头没有足够的钱,只能向少数大学生理和生物化学研究人员政治经济规划学会编写的《关于英国卫生机构的报告书》(ReportontheBBritishHealthServices)第页对医学研究委员会的工作有略为不同的看法:“过去临床研究一直是同专业实践密切结合的。在既是科学又是一种技术的外科中必然是要这样做的。不过在某些学科中,把医学科研人员和医务人员的职能划分开来可能是有好处的。过去医学实践和研究所以一直合在一起,部分地是由于研究人员报酬太少。
不过近来已经采取措施,使专职科研人员的薪金有保证,使他们感到值得放弃私人开业的报酬。
医学研究委员会已经多少成功地争取到更多专职高级研究职位和高级教学职位,从而制止了青年科研人员私人行医。委员会已经在伦敦主要医院设立了特别临床研究单位(在第五章中提到)。
牛津的纳菲尔德信托基金会也遵行这个方针,不过除开对工作的爱好之外,没有什么可以诱使有才华的学生在毕业后献身于医学研究工作。在某些学科中,对科研人员的选拔和训练也还是注意得太少,虽然提供了相当多的奖学金和研究津贴名额。
医学研究的成果是通过专业杂志传授给医学院学生和其他人的,不过普通开业医生却几乎无法跟上最新的科研成果。但是由于开设了研究生班,由于卫生部和苏格兰卫生部分配经费,使得那些为参加国民健康保险者治病的开业医生能够参加研究生班学习,这就有助于传播有关研究成果的知识。正如第三章所指出的那样,企业家并没有推行或者甚至没有研究过科研人员在工业卫生领域中的调查结论。这部分是由于工业卫生研究委员会不敢对自己的调查结论进行普遍宣传,只怕卷入争论,以致可能损及它的中立和超然地位。
医学研究尽管有了一些缺点,但总的说来,除了涉及国防的研究工作以外,大概比英国所有其他各类主要研究工作都更为全面,规划和组织得也更为完善,其人员配备更为充足,经费也更为充足。它具有极大的优点:它有一个领导有方和密切配合的生气勃勃的传统,在许多部门中拥有高水平的工作人员。在生理学和病理学的基本问题上,医学研究工作尤其有成绩,不过虽然对问题有了一个宽阔的眼光,还需要对产生了这么多矛盾的经济,社会,心理和人口问题进行多得多的研究。最急需的补充研究工作并不是纯医学研究,而是主要属于卫生部和苏格兰卫生部职权范围内的混合和应用性质的研究工作。
这两个部最近做了一些属于这一类型的出色工作,例如联系到社会条件对英格兰,和威尔士的产妇死亡原因进行了调查并且探索了苏格兰受保险的人中间疾病发病率情况。
这种工作大有发展前途。它把实验室工作和日常生活沟通起来。
0提供津贴。因而工作就具有个人各自为政和不协调的倾向。
⒇这一点在谈到大学的科研工作时已经提到了。同时,所有受政府资助的科学家们本来就都处于朝不保夕的境地,就医学研究人员来说,由于难以取得任何其他职位,情况就更为糟糕B.由于这个原故,原先存在的要求医学研究人员必须具有行医资格的压力就更大了。这是一项很成问题的方针,因为进行科研的能力和行医的能力是大不相同的,而取得医学学位必然意味着损失二至四年的研究时间。
医学研究委员会的一个重要分支机构是工业卫生研究委⒇医学研究的一个同样严重的缺陷是没有一个对外联系机构,以便使公众,包括工厂主和工人等特殊集团,了解许多有待很好利用的有价值的发现的大体内容。
把涉及面广阔的人类问题的研究成果埋葬在很少有人阅读的技术报告中,倒不如干脆就不要进行这种研究。医学研究委员会在—年度的报告中提出了这个问题,但是仍然没有采取什么充分措施,用明白的措词向公众宣布同他们有切身关系而且主要是用公家钱搞出来的保健方面的发现。
虽然有些事情仅仅需要让医学工作者知道,尽管在什么机构向公众提供情报最为适当的问题上有分歧意见,显然还是需要有人把大量保健情报告诉公众,目前是没有什么人告诉他们的。“莫特拉姆教授对委员会的经费方针作如下的评论:B“政治家对科研需要的看法可以从下列事实看出来:在英国年的金融危机中,不但医学研究委员会固定工作人员的薪金减少百分之十这也许是不可避免和可以辩解的而且研究津贴的金额也减少了这样多,使不少有价值的工作夭折。为了每年‘节省’可怜的000镑左右的钱,竟然使本来可以救活无数D生命的研究工作由于经费不足而化为乌有。因为经费是科研的生命线。经费主要是用来津贴研究工作的,但是它在津贴科研工作者方面也是极为重要的。这种人在英国和美国多得很事实上,他们队伍之中存在着严重的失业危险,多年训练的成果也弃而不用。今天英国医学研究由于财政部的吝啬而无法进展。”《科学遭受的摧残》
员会。这个机构负责研究各种疾病的许多方面,还负责研究工厂车间和矿山的劳动条件。当我们考虑到,除了营养不良外,工业劳动条件是疾病和死亡的最重要的原因B
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看出这个机构具有多么巨大的潜在重要性。
实际上,它的职权范围由于两种因素而受到了极大的限制。第一,为了获准研究工业劳动条件,它不得不一直是一个纯粹的谘询机构,既不是行政机构,也不是宣传机构。它既没有权力调查工业劳动条件,也没有权力强制执行任何有关的措施,甚至不能够把这些劳动条件公诸于世。第二,虽然它不再叫做工业疲劳委员会,人家还没有完全消除对它的怀疑,总疑心它是受雇主们利用的,起码是既要保护工人健康和舒适,也要通过改善物质条件来加重工人劳动强度。这就妨碍了工会对它的工作给予重要的积极配合。
第1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