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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1.雉朝飞
犊沐子所作也。齐处士,涽宣王时人,年五十,无妻。出薪于野,见雉雌雄相随,意动心悲,乃作《雉朝飞》曲,以自伤焉。其声中绝。魏武帝宫人有灵女者,故冠军阴并之姊,年七岁入汉宫学鼓琴,琴特鸣,异于余妓,善为新声,能传此曲。灵女至明帝崩后,出嫁为尹更生妻。
2.别鹤操
商陵牧子所作也。娶妻五年无子,父兄将为改娶,妻闻之,中夜倚户而悲啸。牧子闻之,怆然而悲,乃歌曰:”将乖比翼隔天端,山川悠远路漫漫,揽衣不寝食忘飧。“后人因为乐章。
3.走马引
樗里牧恭所作也。为父报仇,杀人而亡,藏于山谷之下。有天马夜降,围其室而鸣。夜觉闻其走声,以为吏追,乃奔而亡。明朝视之,乃天马迹也。遂惕然而悟曰:”岂吾所处之将危矣?“遂荷衣粮而去,入于沂泽,援琴而鼓之,为天马声,故曰《走马引》。
4.淮南王歌
淮南小山所作也。南王食求仙,遍礼方士,遂与八公相携俱去,莫知所在。小山之徒思恋不已,乃作《淮南王歌》焉。
5.武溪深
马援南征所作也。援门生爰寄生善吹笛,援作歌以和之,名曰《武溪深》。其曲曰:”滔滔武溪一何深,鸟飞不渡兽不能临,叹我武溪多毒淫。“
6.吴趋曲
吴人以歌其地。
7.箜篌引
朝鲜津卒霍里子高妻丽玉所作也。子高晨起刺船而棹。有一白首狂夫,披发提壶,乱河游而渡。其妻随而止不及,遂堕河水死。于是援箜篌鼓之,作《公无渡河》,声音凄怆。曲终,自投河而死。霍里子高还,以其声授妻丽玉。丽玉伤之,乃引箜篌而写其声,闻者莫不坠泪饮泣焉。丽玉以其曲传邻女丽容,名曰《箜篌引》。
8.悲歌
《平陵东》,翟义门人之所作也。王莽杀义,门人作歌以怨也。
9.薤露蒿里歌
并丧歌也,出田横门人。横自杀,门人伤之,为悲歌。言人命如薤上之露,易曦灭也。亦谓人死,魂精归于蒿里,故有二章。其一章曰:”薤上朝露何易曦,露曦明朝更复滋,人死一去何时归?“其二章曰:”蒿里谁家地,聚敛精魄无贤愚。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蹰。“至孝武帝时,李延年乃分二章为二曲,《薤露》送公卿贵人,《蒿里歌》送士夫庶人,使挽枢者歌之,世亦呼挽歌。
10.长歌、短歌
言人寿命长短不可妄求。
11.陌上桑歌
出秦氏女子。秦氏,邯郸人,有女名罗敷,为邑人千乘王仁妻。王仁后为赵王家令,罗敷出采桑于陌上,赵王登台见而悦之,因饮酒欲夺之。罗敷行弹筝,乃作《陌上桑》歌,以自明焉。
12.杞梁妻歌
杞植妻妹朝日之所作也。杞植战死,妻曰:”上无考,中无夫,下无子,人之苦至矣。“乃抗声长哭,长城感之,颓。遂投水而死。其妹悲姊之贤贞操,乃为作歌,名曰《杞梁妻贤》。杞梁,植字也。
13.董逃歌
后汉游童所作也。后有董卓作乱,卒以逃亡。后人习之,以为歌章,乐府奏之,以为规戒。
14.短箫铙歌
军乐也,黄帝歧伯所作,以建武扬德,风动战士也。《周礼》所谓王大捷,则令凯乐歌也。汉乐有黄门鼓吹,天子所以宴乐群臣。《短箫铙歌》,鼓吹之一章耳,亦以赐有功诸侯也。
15.上溜
地名也。其地人,有父母死,兄不字其孤弟者,邻人为其弟作悲歌,以讽其兄,故曰《上雷田》曲也。
16.日重光月重轮
群臣为汉明帝所作也。明帝为太子,乐人以歌诗四首,以赞太子之德。其一曰《日重光》,其二曰《月重轮》,其三曰《星重耀》,其四曰《海重润》。汉末丧乱,后二章亡。旧说云,天子之德,光明如日,规轮如月,众耀如星,占润如海,光明皆比太子德贤,故曰重耳。
17.横吹
胡乐也。张博望入西域,传其法西京,唯得《摩诃》、《兜勒》二曲。李延年因胡曲更造新声二十八解,乘舆以为武乐。后汉以给边将。和帝时,万人将军用之。魏晋以来,二十八解不复俱存。世用者,《黄鹤》、《陇头》、《出关》、《入关》、《出塞》、《入塞》、《折杨柳》、《黄覃子》、《赤之阳》、《望行人》十曲。后汉蔡邕益琴为九弦。
18.鞞鼓
高辛氏娶于陈丰氏女,制鞞、鼓、钟、磬、埙、篪。
19.问大琴大瑟
答曰:”古者,伏羲氏造二十五弦瑟,不闻二十弦之瑟。《广雅》云:‘瑟长三尺六寸六分,五弦,舜之所造,有琴即有瑟云。’“
20.问女娲笙簧
问曰:”上古音乐未和,而独制笙簧,其义云何?“答曰:”女娲,伏羲妹,蛇身人首,断鳌足而立四极,欲人之生而制其乐,以为发生之象。其大者十九簧,小者十二簧也。“
21.钓竿歌
伯常子妻所作也。伯常子避仇河滨,为渔父,其妻思s之,每至河,则作《钓竿之歌》。后司马相如作《钓竿歌》诗。今传为古曲。
22.杨鸟
白鷢也,似鹰而尾上白。
23.扶老
秃鹙也,状如鹤而大大者。高八尺,善与人斗,好啖蛇。
24.雁
自河北渡江南,瘠瘦能高飞,不畏缯缴。江南沃饶,每至还河北,体肥不能高飞,恐有虞人所获,常衔芦长数寸,以防缯缴。
25.凫
常在海边沙上食砂石,皆消烂。唯食海蛤不消,随其屎出,用为药,倍胜者也。
26.鹤
千岁则变苍,又千岁变黑,所谓玄鹤也。
27.马
自识其驹,非其驹则啮杀之。
28.猿
五百年化为玃。
29.鹧鸪
南方有鸟曰鹧鸪,其名自呼。常向日而飞,畏霜露,早晚稀出,有时夜飞,飞则出以树叶覆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