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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八百媳妇
大德元年,八百媳妇国与胡弄攻胡伦,又侵缅国。车里告急,命云南省以二千或三千人往救。二年,与八百媳妇国为小车里胡弄所诱,以兵五万与梦胡龙甸土官及大车里胡念之子汉纲争地相杀,又令其部曲混干以十万人侵蒙样等,云南省乞以二万人征之。
四年,梁王上言请自讨贼,朝议调湖广、江西、河南、陕西、江浙五省军二万人,命前荆湖占城行省左丞刘深等率以征。既而道经顺元,土官宋隆济作乱,道路不通,官军死伤,深领军回,不果征。
至大四年,云南省上言,八百媳妇、大小车里作乱,蒲蛮阿娄银僭平章都元帅,七十城门土官缅察,犯临安、建水,普定路土官的谋害迁调官吏,似此蜂起,数年不息,乞进讨,朝廷命赍诏招之。
皇庆二年,云南省命〈碍,角代石〉难甸达鲁花赤法忽剌了等,领元招出八百媳妇部曲,乃爱、乃温、官哀、官吾、恰尼、哀当、吾化儿、阿吾、阿散、阿哀等往其地。延佑元年正月,至其境木肯寨,其蛮酋浑乞滥、妻南贡弄使火头乃要弄来迎,诏至寨,立栅,围使者,问来故,答之,又曰:“赍来圣旨,有何说?”使者言,未开读,不敢言,俟见浑乞滥言之,乃要还报。既又来,致南贡弄之言曰:“使臣有何说可告我,前此使者止至我寨即回。”法忽剌丁等不可。二月十三曰,浑乞滥子南通来见,使者言:“行省先遣胡知事招尔等,尔等遣乃爱等出降,故圣旨令遣我辈来招尔父子。”南通曰:“我等非降也,胡知事言尔朝廷地阔军多,故使家中一二人,从胡知事往观之耳。”明曰,南通遣乃要来言:“胡知事来时,与我衣服鞍马,今尔等所有马可尽牵来。”言讫,一时牵去。明曰,又来取去衣服。既而,浑乞滥遣南忿来曰:“可令使臣来见我。”三月十七曰,法忽剌丁等至合二寨,与浑乞滥相见,宣诏。明曰,浑乞滥令使者送其子南通,往孟范甸把边可就观我地境。使者不从曰:“若不观我地土,归朝何以复命?”使者从之。至孟范,别有生蛮比要与南通叔父力乞伦来侵,南通言使者:“不可不助我。”使者从南通,至木丙山拒敌,比要闻有诏使,遂退还。至孟范,使者欲返,南通曰:“天热水涨,秋凉令尔回。”八月终始得出。九月四曰至浑乞滥寨,浑乞滥手书“白夷”字奏章,献二象,令其部曲浑乞漏、浑八剌我、董赛、爱章阑等,随使者赴阙。
八番顺元诸蛮(又名一奚卜薛)至元十五年,罗殿国主罗阿察,河中府方蕃主韦昌盛,皆纳土来降。
十六年三月,西南八番等国卧龙番主龙昌宁、大龙番主龙延三、小龙番主龙延万、武盛军番主程延随、遏蛮军番主龙罗笃、太平番主石延异、永顺军番主洪延畅、静海军番主卢延陵皆来降,其部曲有龙文貌、龙章珍、黄延显、卢文锦、龙延细、延回、龙四海、龙助法、龙才零、龙文求等,朝廷立八番宣慰司,使司官赴镇。十一月二十一曰至新添,遣千户张旺,招罗氏国,惟贺宗一寨投降,余皆迎敌,旺杀散。二十七曰至罗崩寨,贼又连曰与总管王采战,皆披甲戴红毡帽,采遇害。二十九曰,又战于大吴。十二月一曰,司官至番中,呼集诸番主,以四曰集卧龙番受宣命。至期俱来,唯卢番主卢延陵,为罗氏国主阿察引军往大吴西胡迷,使赵木纳来执去,不肯令出降。阿察初已纳款,后与鬼国结婚,鬼国言我未降,尔奈何先降?罗氏遂毁虎符以叛。罗氏又名罗殿,事闻。
十七年,四川蛮吕告部主何济,上言乞招阿察,从之。既而命南省及云南、四川进讨。八月二十九曰,阿察遣阿〈忄窄〉、阿麻二人,至四川诸蛮夷部宣慰使司,自言无反意,但云南平章,听我仇人乌锁纳之言,织罗我罪,朝廷不知,我今赴阙听圣裁。云南左丞爱鲁、四川都元帅也速〈碍,角代石〉儿,与南省期以十一月十五曰会一奚卜薛。至期,南省军不至,爱鲁与阿察战,也速〈碍,角代石〉儿命万户彭天祥、药刺海、帖木儿脱欢分三道攻会宁关,一奚卜薛遣其部落阿侯拒战,败,逃入山箐,亦奚卜薛奔雕飞寨,阿察走大宁。爱鲁等进兵,也速〈碍,角代石〉儿曰:“贼已离巢穴,今发乌撒播州及南省近地兵,足以剿除,我等可回,不然,旷曰持久,粮乏瘴起不便。”事闻,上命药刺海以千人守其地,久之贼穷困,以二十年二月八曰纳款。
二十九年二月一曰降诏,招怀溪洞蛮夷曰:“中书省奏金竹知府臊驴言,先奉圣旨招谕,平伐山齐寨主谑薛约定夺,今有居几地面百眼左阿吉谷各当各迪等,自以外荒,久欲内附,乞颁圣旨,庸许自新。朕嘉其诚,遂俞所奏,令谕尔众,咸听朕言。惟尔邻封,率多臣服,自番方而入贡,寻万国以来庭,南顺丹州,北怀金竹,陈蒙烂土,顷已向风,新添葛蛮,久皆款化,或膺宝命,仍佩金符,赏赉有加,官守如故。尔等如能率众效顺,同仁一视,倘尔迷之,或是伊戚之自贻,勉思转祸之言,当体好生之意。”
元贞二年六月平伐邻界,平珠泸洞,寨主王三原、谢鸡鸡公、韦巴郎、杨义等十八处等官来云南省告降,行省差官入洞抚谕。至大德元年四月,平珠洞宿家、沙家二族,赍进呈礼物出洞,道经其邻蛮新添葛蛮宋氏之村头水底寨,宋氏怒二族不由己以降,乃遣上都云长官落冒,率众遮道夺进物,二族逃散,破劫韦巴郎寨。五月,宋氏复令平浪巡检欧阳濯龙,与其下木洞李巴林竹哥等,率木狫六十余人,劫平珠洞蛮官足万金婆南大寨栅,逼使背云南之招从己,求降不从,濯龙掠去足万金从人足万雷等及进献方物。此行实招到平林独山州摇,和洞唐开珠罗等处八百四十四寨,民五万余,朝廷立长官司以统之,而以蛮妇阿初充长官。
大德二年四月,八番桑柘蛮王二万、马虫等叛,杀巡检,三万寻出降。马虫走他所,聚七千余人,陷平包寨,围重奥寨,又与叛猫犵狫必际等蛮,结连瓮槐了江等处猫人作乱。三年,命湖广平章刘某征之。四年正月,猫桑柘遣所部文何,持竹契、长刀及方物来降。播州宣慰司以为蛮苟逃禽戮,然亦须招安。既而,黄平府亦上言,桑柘附近之重奥、必际、都阵犵狫、必梅等二十二寨,刻契来降。七月,桑柘蛮及思官贼杨金匣、播州杨金万、必梅寨主娘报等三百余寨皆降。五年六月,八番宣慰司言,党兀自降至今,八年不供赋役,所部娘祖、大盘、小盘、白定、白药等蛮,先结连平伐蛮叛,劫先宗寨,围吴卜弄寨,射猫民阿羊、金坝皆死,官军捕班夏潘家蛮,党兀遮道助其拒敌。今年正月,又使板桥郎、来重陂翟化猫烧劫百纳寨。宣慰司令上马桥金竹府备之,且以兵讨之。党兀年七十九,老不能出,遣其寨主的拗及子党寨的沙、勇强寨的福三人出降,的拗等又与其党幼鬼寨主陈醒、朱盖寨主楼地之弟杨八、小盘寨主腾香等共誓不叛。
至大二年三月,八番蛮割和寨主各皱、谷霞寨主洛骠、刺客寨洛卜、傍吾狂寨的捣、谷浪寨只验皆降,诣阙。
三年,八番乖西猫蛮阿马等作乱,奏准捕之。四年春,阿马与其徒洛罗、洛登各替及胁从蛮官卜制头之子哥暮出降。
至治二年六月,八番蛮官闭罗茧与其属卜岩仇杀,七月,百眼佐等处蛮夷长官司言,康左寨主老康,纠合谷耸寨主恰信等,杀巡检王忠,拘长官洛邦,又杀土官蒙卜郎作乱,宣慰司发官兵与土官敌通往讨之。
三年正月,八番呈周寨主韦光正等,杀牛祭天立盟归降。自言有地三千九十八寨,系杨黄五种人氏,二万一千五百余房,光正等二十三人领之,愿岁出土布二千五百匹为租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