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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幼稚可笑

  “你可记得那个碧荷公主。”“她才是宫里的公主,在这宫里,不,是朝野里,女子是没有任何地位和话语权的,也别想插手男人的事情,最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她十三岁的时候遇上你哥哥,你知道现在的她是个什么样子么?”
  “不知”
  “恐怕她的尸骨应该已经被蛇虫鼠蚁钻坏了吧。”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的感受,就觉得天都塌了一样,怎么可能,那么鲜活的一个女子,虽说帮助我和哥哥定是会被问罪,且不说罪责有多重,尺国的皇帝不是很喜欢她么?怎么会轻易让她死了。
  “她本是一个守规矩的人,无奈遇到了你的哥哥,你哥哥的为人你应该很清楚的,所以她插手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本身倒是没有什么?但是。”
  “但是什么?”
  “她有了孩子,皇家是绝不会容忍这种丑闻的,所以,默默地病死床榻成为了必须的结局,不过你哥哥可真是狠得下心,恐怕这一点也是在预料之中,也是为了灭口。”她笑了笑,我此刻彻底知道眼前这个人绝不简单,和容妃的差距也断然不只是因为父亲的地位。
  “你哥哥要做什么我管不着,毕竟,这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只不过你一个女子,不要参与到这些事情之中,不过,你哥哥是不会轻易放弃你的,为你考虑,也为了我考虑,我会阻止你的加入。而我只是个女人,这些话我也不会和皇上说。”“你说呢?”
  “雪然答应。”
  “真是好孩子。”
  我明白了,虽然下定了决心,但是我真的还太幼稚,这世界远不是只靠想的力量,所有的人都在互相倾轧,败者只有默默死去,例如,碧荷。
  没过几天,事情果然被定了下来,理由什么都不重要,事在人为,呵呵,离开之前,我让人给宫外的哥哥传了信,只有一句话,见龙在田。
  而这次最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容妃的态度,就算在不喜欢我,她也不应该这么轻易的让我离开,这样对她来时候不会太扫面子了么?
  “你这不肖女,原是早就看好了皇后了,我也留不住你,你就走吧,不要再回来。”
  我只得苦笑的说着一些官面的话。
  “皇后的事情,我是管不得,只是希望,你能多活些日子,她可不是好使的人。”她绞了绞手中的帕子,显示着她的愤怒,“说什么做梦都梦见你,谁信这些鬼话,你看了别忘了,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
  “是”
  “啪”一个精致的瓷罐在我的身边裂成了碎片。
  “最见不得你这鬼样子,和你那阴险的哥哥没什么两样,都给我滚吧,只要风间在我身边就好了。”
  虽说她生气表明她在内心上还是在乎我的,我可并不高兴,她只是想占有我们,而不是把我们当作自己的孩子看的。
  亲情?友情?
  搬进了凤鸣殿,下人却没换,铃儿似乎很高兴,大概是以为我脱离了容妃,地位变得高了起来,也的确,皇帝立马封了我头衔,和凤公主,意思大概就是我能让皇后凤体安和。哥哥来看了我一次,皇后却不顾我的意思帮我回绝了,只说我身体不好,我差点被气的吐血。
  “公主,四皇子来看你了。”
  四皇子?我正像是谁,眼前的男子就闯了进来。
  “听说母后让你办了进来,以后我们可就是最亲的兄妹了啊。”风止如此说道。
  “恩。”
  他站在我的身边,像是考虑了很久,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小声的说,“看来你是不简单的,这个超出了我的意料,我是不想要那个位置的,只要别伤害我的母后。”
  然后用人畜无害的笑容看我,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这不科学!我也笑笑。
  “皇兄说什么呢?雪然只有十三岁,什么都听不懂。”
  “呵呵”果然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孩子,看来他也喜欢这么笑。“对啊,然然只有十三岁啊,那就好好做该做的事情啊,来,哥哥虽然不才,对于写字作画什么的还是略同一点的,哥哥来教然然画画怎么样?”
  “谢谢哥哥”
  世人都知道第四皇子闻人风止虽然在政治上遭人诟病,但是对于艺术方面无人能出其右,多少人梦想着有生之年能见一见他的墨宝啊。
  我可真是有福气。
  “雪然,在风岸身边呆过的人没有简单的,但是却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呆在母后身边,你不会有危险的。”他执起我的手在我的耳边说道。我明白了,这个皇子和皇后一样,对我们了如指掌。
  “那雪然又怎么知道风止皇兄说的不是谎话骗我的呢?”
  “呵呵,的确,我不能证明什么?”
  “皇兄,我不想画画了,你还是带我出去玩吧。”我实在不习惯我有人在我的耳边说话,一口一口热气,把我耳朵都熏红了。
  “这样也好。”
  那一天他再也没有提到这件事,我几次试图套他的话,他都只是笑笑,不曾开口。
  平静的日子,数不过来,他是皇后的亲儿子,经常出入,顺道来看我,也是情理之中,而皇后和他,一定是约好了的,再也没有在我面前提过哥哥的事情。我也曾试图通过宫里隐藏的死士和哥哥通信,但是他们好像都销声匿迹了一般。
  又是一个安静的夜晚,这宫里,竟然连蝉叫声都听不到,我一个沿着湖边散步,水总算是驱散了些盛夏的暑热,而吹落的柳条,也增添了很多的意趣。
  突然有笛声从远方传来,悠远清长,让我的心变得很平静。我循着声音走去,最后在一个假山后看见了风止,他望着湖面,笛声从他的唇间流泻而出,那声音,似乎把睡眠吹出了波澜。
  “皇兄的心,果然很干净。”我自言自语道,他却停了下来。
  “无欲无求,就会很干净的。”
  “没有几个人能做到的。”
  “恩,但是我能很容易做到,比起你。”
  此刻夜风正好,湖面的荷叶也传来阵阵芬芳。
  “只要我活着,就是最好的了。”他不看我,“这样,也不枉父皇和母后的恩爱。”
  “皇后的确是”
  “你不用说,这个你不懂的。”他走过来用玉笛敲了敲我的头。“别一天像个知命老妇一样,女孩子,过轻松一点。
  我揉揉头,“你才是,明知道我是女孩子。还敲我的头。头发都弄乱了,梳理起来可疼的。”
  我是安于这种生活了吧,皇后和风止说的多了,我对这种生活也产生了向往,现在着急也没有用,不如这样放松一下也好,对自己。
  “去吃夜宵。”
  “恩”
  皇后要失势?
  好日子没过多久朝中就传来了惊人的消息,宁花候策反,皇帝震怒,除了皇后及皇子,所有宁家的人,男子成年者杀,未成年者发配边疆,女子统统为奴为婢。
  惩处一下来,后宫里就翻了天,大家都在猜测皇后即将失宠,而最有希望的就是容妃,纷纷转头讨好。皇后宫里倒是沉的住气。
  直到有一天,新近最得宠的马贵人在御花园冲撞了皇后,皇后一怒之下杖责二十,马贵人裙底见红,才知马贵人竟然有孕,龙颜大怒。
  关于这件事,我倒是没有什么看法,不过就是树倒猢狲散而已,那些以前不敢做的,现在做一做也未尝不可,而皇后这么些年来地位稳固,私底下也是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的,只是一想到那么个高贵的人,指不定以后怎样,我的心突然有些惶恐。
  我问过风止,风止只是笑笑,说铁定没事,不用担心,我哪里有担心?他还说,这一出也是迟早要发生的,父皇也是希望母后早点出这事才好。
  好吧,我承认,这么久了,我的确是对皇后有那么一点感情了,不然解释不通我现在为什么在这里。凤鸣殿的寝宫!
  而我的下面,则是皇后一个人,皇帝马上要来!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隐藏好自己,希望不被发现啊。不久,皇帝果然穿着明黄色的龙袍来了,面色含怒,一看就是风雨欲来,他屏退左右说要单独与皇后说话,我都为皇后捏了一把汗。皇后竟然无动于衷,甚至连基本的礼都没行
  “皇后可知罪?”
  “皇上可要怪罪臣妾不曾行礼?”
  “你知道朕说的不是这个”
  “那臣妾就不知道了”皇后兀自放下窗帘四要就寝。“臣妾今日身体不适,恐怕不能伺候皇上了,还请皇上离开。”
  “雨竹”皇帝突然从背后抱住了皇后,额这是个什么情况。
  皇后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你明知道的,他们是无辜的,我知道功高盖主,这是必然,可是。”
  “我知道。”皇帝抱住了皇后,皇后在他的怀里低喃着什么我就听不见了。
  我果然是多担心了,看这情况,哪里是来问罪的,明明是来道歉讨骂的,只是,这,很不寻常啊。
  但是我不久就发现了一个更加悲催的事情,呀呀呀,这是什么情况,你们要做神马?
  为什马皇后的衣服开了,为神马皇帝你这个老不正经的压了上去,你们是要演春宫么?不要啊~~~~~
  我听的皇后皇帝断续的呻吟,顿时窘迫的不知道做什么好了。现在又不能走,稍微一动肯定下面的人就会发现的,我该怎么办?我真是。
  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碧荷,当年,哥哥他,有时候真的觉得哥哥好恶心,那是碧荷啊,原本的她,就真如一枝夏荷一样,亭亭玉立,不沾世俗。不,是那个女人太笨,哥哥的爱怎会是那么好拥有的,最后的结局,也是无可奈何的,只是不知道三皇子会作何感想,大概也只是冷漠的看着一切的发生吧。
  等到他们的呼吸都均匀了,我才敢偷偷的出来,外面很冷,我缩了缩脖子,回了寝殿,竟然有人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