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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就太原本就太误作既大,钞本同,从残钞本改。原庙取祖宗以来将相功臣像,各绘于两庑,因推恩官其后。予在开封南司阅牍,见党进家状云:私家无祖像,今城南什物库土地像乃是。遂取图之。
哲宗陵曰永陵。京师永泰门、福州永泰县,皆以他名避之。龙图阁待制丰稷亦曰:四明有永泰神,乞改庙额。奏改之。
狄梁公墓在洛阳东白马寺。后予游寺,见其像在庑舍下。僧云:其裔孙侍禁,自陕右辇置,欲建祠堂于此,不果。
盛武仲知夔州,过江夏。予宴之。其祖天圣间为翰林学士,宰相丁谓去不附己者十人,盛其一也。落学士、工部郎中、知光州,到任未几,又责和州团练副使。宦者押去,才两钞本均无才字。行一日,使者不少止食,盛苦之。夜问左右曰:使者何不食耶?曰:五更食讫。盛市胡两钞本均作裂。饼十余枚,贯以缗,贮水一葫芦,挂于鞍,行则啖之。余十里,使者顾见,惊问曰:何从得此物?答以早令市之,使者抚掌大笑。盖盛善饭,常兼数人,欲以困之也。
应山县连处士舜宾,命二子从二宋学。二子庶及庠也,请二公居于邑之法兴寺,今尚有二公手植松柏。有县令经生者忿二公不出谒,屡形颜色,连劝二公强谒之。已而,令恚尤甚。连特询其情,令怒不以襕鞹也。二公复如言而往。明年,元宪状元,景文第十人,南归,令驰谒道左。
唐僧能诗者,如昼字皎然之类甚多。古人生子三日,父名之,二十而冠,友两钞本均作父。字之,所以表德也。今僧头童而不栉,不可冠,何字之有。荐绅亦从而呼之,何也?
熙宁初,予官陕郊时,初复十铸钱。监兵闻钖原本作锡,钞本同,从残钞本改。气久而病瘠,以至不起。惟以蒸豚啖之,可以销释,所支率分钱内充买均给。后予所至,多令如此给肉。惟建州丰国监两钞本均作税。役兵,仍多病手弱之疾。
近时士大夫,多因病笃乞致仕。予在大农,忽得目疾,乞宫观。已而挂冠,年六十二矣。恐四方亲友惊叹,乃自削奏牍,敍致颇详。其末云:乞骸以去,敢希汉傅之高风;鼓腹而嬉,愿遂尧民之至乐。
老医少卜。老取其阅,少取其决。
郑毅夫内相再黜于有司。已而,病伤寒。忽一□,两钞本均不空阙。梦化为龙而无角,浴于池中,鳞甲皆水出,盖汗也。展转间,张大夫问曰:君已安否?曰:我不是龙。张以为谵两钞本皆作吉。言。既觉,犹若曳尾不收。梦中但闻池上人皆曰:白龙公来也。士大夫于内相挽词多用白龙公者,盖本此耳。
古人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怨必报。后世不然,报恩略而报雠必详。《诗》曰:忘我大德,思我小怨。孔子曰:以德报德,以直报怨。退之《赠刘师命诗》云:往取将相酬恩讐。得时得位,无不皆然。二字两钞本皆作如意。
暑月痱子,虽蛤粉陈粟涂之不差。豫章黄元明曰:止用经夕热两钞本皆作熟。水濯灌之即愈。果然。
京师赁驴,涂之人相逢,无非驴也。熙宁以来,皆乘马也。按古今之驿亦给驴,物之用舍亦有时。
乖谬
元宪宋公留守西都,同年为河南令,好述利便,以农家艺麦费耕耨,改用长锥刺地下种。以一亩试之,自旦至两钞本均脱至字。暮不能遍。又值蝗灾,科民畜一鸡,云不惟去蝗之害,亦可字养。令民悉呈所畜,鸡既集,纷然而鬭,莫能闲止。邑前百姓喧阗塞路,共观鬭鸡而罢。
安陆虽号节镇,当南北一统,实僻左无事之地。往者守臣或以迁谪而来,率多时之闻人。岁久,皆吏部拟授,往往厚重而无作为者。熙宁间,一太守点检清酒务,校量缸酒数少,怒甚。监官对曰:陶器渗漏。又校一缸,亦然。太守作色曰:君子居之,何漏之有?遂不复问。
元佑中,民家昼日火作。先是数日,前太守令昼阖子城南门,不得启,民莫晓也。已而火作,居者不得出,救者不得入,民屋尽焚。余诘守,对曰:某以久旱,用董仲舒闭原本作閍,钞本同,从残钞本改。纵之术耳。
人有言曰:良田畏七月。盖百谷秀实之时,正需两钞本均作须。雨也。安陆郡一岁禾稼甚茂,而七月不雨。一日,见当职者告以祈雨,但言他而不答。八月又见之,乃召日者占雨期。日者两钞本均脱者字。告以将雨。其人乃曰:是不用宰鹅也。余观朝廷颁《祈雨雪文》三卷,藏于郡县,如宰鹅皆有次第,岂至八月尚可为之。
有一卿列任京西宪,按行一邑。其两钞本均无其字。尉蔡人张伯豪也,始迓于郊,宪令步从,又数其所为。至邑,入传舍更衣,虞候白提刑,适骂者是中丞壻。宪矍然曰:何不早道?于是召尉坐,谓曰:闻君有才,聊相沮尔。君辞色不变,岂易量耶?原本误作取,钞本作也,从残钞本改。为发荐章而去。
谏议大夫贾昌衡尹洛日,予管干文字。贾会使者,予亦与坐末。贾因言有两钞本均无有字。一相知任宪,至一郡,有护戎年高,因料兵,曰:护戎老不任事,何可容也?太守默然。戎乃抗声曰:我本不欲来,为小儿子所强,今果受辱。宪问小儿子为谁?曰:外甥。复问为谁?曰:章得象也。盖郇公,是时两钞本均无是时二字。方为丞相。宪曰:虽年高,精神不减,不知何饵?戎曰:无恁两钞本均无恁字。饵。宪曰:好个健老兄。惠酒而去。
夏敬观跋
右《麈史》三卷,宋王得臣撰。得臣字彦辅,自号凤台子,安陆人。嘉佑四年进士,官至司农少卿。陈振孙《书录解题》云:王昭素之后,王铚性之之伯父。《挥麈录》详载。《四库提要》引书中神授门称王乐道幼子铚,少而博学;又诗话门称王铚性之尝为予言;谗谤门称王萃乐道奉议,颍人也,以为与铚父子非一族。然案王明清《挥麈后录》,称得臣为伯祖。赵彦卫《云麓漫抄》云:明清有《挥麈录》云:《麈史》亦其从祖彦辅所撰。则二书皆出一家。彦辅多国史中事云云。明清,铚之子;振孙,盖有所据非误也。明清又称其祖元符末坐党籍,谪官湖外,乃于安陆卜筑为久居计。则萃子孙亦在安陆,或本远族,因是而始亲欤?是书淡生堂刻本罕见,钱塘丁氏藏明嘉靖柳佥抄本,末有庆元五年郡守鄱阳洪邃重修一行,柳氏跋云:原刻本字多舛误,今录此本,藏于家。其间可证者改之,可疑者缺之。然柳氏此本讹谬滋甚,实为恶钞。涵芬楼藏残钞本,自中卷应山二连一条起,至下卷末亦有庆元五年郡守鄱阳洪邃重修一行,较柳钞为精。书眉旧有校字,未知出于谁手。因就鲍渌饮刊本加校付印。鲍刊不详所自出,虽较二钞为胜,讹误仍所不免。此不无是正之功,然得于残钞者居多。柳钞独误之字,未以入校语也。己未孟夏新建夏敬观跋。
[全书完]
第1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