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小菜虽然一时间里想不通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但知道送这么多钱,一定是不对劲的。果然,云歼下令道:“着人把这二十几人都给本将军给招来。”
齐刷刷地二十几个手下们,一字儿排开,站在了云歼和司马小菜的对面。
云歼呵然一笑道:“恭喜你们,贺喜你们了。兄弟们,你们发财了。这是好事儿啊。”
众人都瞧出来了,是个傻子也可以听得出来,云歼在说的,全然是反话。看来果然心里的不安就要变成现实。
在赞叹了一番后,云歼大声地质问道:“他们这样侮辱你们,你们却这么没有骨气的全然接受了他们的赠送吗?有没有这样的事情?天底下还有没有骨气二字?你们自己说!”
司马小菜这才想起,整个军营里已经传开来了。自己这二十几个亲卫,只往敌营里跑了一回,就赠了二千多两金子给他们。看来这没有理由的赠金之举,已经让敌人给利用上了。从此军队里的人,都想着发财,没有心思打仗。这可绝对不是一个好苗头。
但云歼却说了,把所有的兄弟都聚集到了一起,晚上的时候,利用一个空闲的时间对大家说道:“现在,我们这里整整的二十八万战士。大家说说,是不是人人都想发财啊?”
自然有一些声音,但并没有完全地表现一至。有气对的,有赞同的。但还是反对的多一些,因为大家都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是再有钱都是屁事,没有一点儿用处。
几个被点名的手下,一一回答了云歼的问话后,这个大银国的大将军才道:“你们刚才回答得,都非常地坦率。说句老实话,如果换是在和平年代,看到这么多钱,本将军都会动心,更不要说你们了。”
底下一阵哄笑,知道更重要的发言在后面,大家都静心地听云歼发言。
“可是,你们都知道。现在咱们的皇城都被敌人给围困住了,现在是要吃的没吃的,要穿的没穿的。你们谁来告诉我,谁能够用这金子买回来一斗米吗?不能。现在的这附近的几个小镇,都已经因为战争而人去楼空。许多人都是这里的本地人是吧?我来问你们,现在就算给你们钱财万贯,良田万亩。如果我们的军队们打了败仗,请问一下,你们还能够安然地享受这些财富吗?”
司马小菜彻底地放心下来,知道大将军的这一番深入浅出的话语终于把大家给打动。云歼没有用刑罚,也没有用命令,只是与大家说理,一时间里,都被他给说动了。所有的人等都明白了大金国如此这般作为,到底是为的哪一班。因此之故大家都异口同声地回答道:“不能!我们不要大金国的钱。我们要自己的铜钱。
云歼哈哈一笑,道:“钱哪个能不爱?但是得取之有道。君子爱财,一定要从正路上去爱。但现在我们的这二十几个兄弟,他们这钱虽然说来得并不太阴暗,多多少少还是让人有些不舒服。我希望他们能够自己做一个正确的选择。”
压力骤然上来,司马小菜知道应该是自己出马的时候了,来到众亲卫们面前,刚刚要开口,就被云歼制止住了。怔怔地回望了大将军一眼,有些不解地道:“大将军!”
“让他们自己做决定吧。你我都是他们的上司,要相信自己的手下们。”
二十几个手下,决然地把所有的金子都给掏了出来。往那中央围成的篝火中投去。大家的态度都很坚决,并且没有带一点情绪。把此事一办,所有的军士们,整个大银国的军营,顿时沸腾了。通过此事,云歼能够化被动为主动,成功地把这阿鲁那那射来的无形一箭给挡了回去。
当听到敌人的军营里传来阵阵叫好声时,刚刚上任的阿鲁那那奇怪地问手下道:“他们是不是每天都有篝火晚会?怎么还那么兴奋呢?”
属下道:“将军,要不要组织些人,我看可以偷袭。”
断然地摇摇头,阿鲁那那道:“不行,现在敌人的工事做得太好,防得太死。而且有重兵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营地百米开外,就是针尖对麦芒的敌人。大银国的士兵们,每隔半刻钟就要来巡视一回,不让对峙中的大金国将士作寸近。
可阿鲁那那很是好奇,不知道为什么敌人突然之间就全体都兴奋起来。他变情势有变,因此命令着手下们前去打探。刚刚布置完毕,就有探子回来报道:“回新将军,敌人的核心集团正在搞晚会,而且听说是大将军云歼亲自主持。”
那个前来报信的属下被自己的亲卫给赏了一个耳光,当然这是在暗处的。那人十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前来报信都还要被打。阿鲁那那的亲卫道:“小子你听着,将军就将军,什么新的旧的。如果下次再让将爷听到如此这般叫先锋将军,那你小子就是死尸一条了。”
骂了他,又赏了他。亲卫来到阿鲁那那身边时,阿鲁那那道:“赏了多少?”
“回将军,一两银子。”
“多了,最多十个铜钱。不过这次算了吧。”亲卫吓了一跳,一向来阿鲁那那就御下极严,一旦有人犯错,不是断手就是断脚,赏嘴巴子是最轻的刑罚了。因此才吓得出了一身的汗水。
建议道:“先锋将军,是不是可以赚敌人一回呢?还有云歼参加的晚会,敌人的主要将领一定都到齐了。咱们只要足够的速度,一定可以突击到他们的中军大帐,把云歼给生擒了的。”
“你说什么?那你拿什么给本将军保证,这不是云歼的一招欲擒故纵呢?他是明里篝火晚会,暗地里,已经布下了口袋阵等咱们呢。你看。”
亲卫一点也看不出来,不明白所以然地望着眼前的敌人,百米开外,一队队无精打采的士兵们,像走过场一样巡逻而至,两队士兵错身而过,都好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了一样。有的人还打起了哈欠。
亲卫一喜道:“正是好机会啊,这样的军纪,这么疲劳的军队,咱们还怕不能够把他们给一网打尽吗?”
阿鲁那那怒视那人一眼,再狠狠地道:“给老子看仔细一点,他们的脚下穿的是什么。”
手下大气都不敢出,知道自己之前的判断完全的失去了准绳。差点没有误导将军。原来敌人,就刚才那两队巡逻的战士,身上穿的虽然是普通之极的军服,而且老旧的样子,都是自己这方经常见到的。但是他们的脚下穿戴着的,都是统一的禁卫军军靴子。要知道这种靴子,只有身为西北道行军大总管的云歼近卫才有。如此这般的安排,还真不知道云歼是故意为之还是有意为之。
要是他早就已经布置好了口袋阵,自己这边的人,在表面的迷障下,突入了这外围。深入到了敌人的中军去。那不被云歼给包了饺子才怪。
一些普通的士兵穿上了禁卫军才有了靴子,这已经很能够说明问题了。幸好大将军阿鲁那那眼毒,否则在误判下,不知道会让自己这三万人马陷入到一种什么样的不利姿态中。甚至是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想想就让人后怕不已。
但是阿鲁那那却说道:“也不是全然的不可以的。这样,你组织一千人的敢死队,先把敌人的箭楼给扒倒了。不计损失。”
一千人的队伍,在亲卫的带领下。马儿的蹄子被包裹着布片,战士们的刀枪都用一些不会反光的东西给包着,在突然的奔驰下,整个道路两边没有半点动静。突然地出现在了大银国最前方的营地边上,顿时换来了一阵的箭雨。让他们没有作寸近。这是没有可能的。远远地超出了阿鲁那那的预料。
看着那自己派出去手,死着回来的几十名手下,他陷入了深思当中。记起了当日里,被敌人给送来的已方战士,忙把伍名给叫了过来,问道:“云歼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伍名也是一惊,没有想到这么晚了,堂堂的大金国先锋大将军居然会把自己从被窝里弄出来,问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回答一声道:“他是个很特别的人。而且……”
“而且什么,说!”
“大将军,您的口气很生硬。而且这个大银国的大将军,他是个非常和善的人。与小的说话时,都是以一种近乎商量的口吻来说话的。”
“大胆。”伍名的话,深深地把阿鲁那那给弄愤怒了。他知道,这是伍名在借云歼之名,来暗中骂自己不懂得与下人说话。
但他现在要问的是其它的事情,没有时间在这样的小事情上与伍名计较。转往它处道:“你你说说,仔细一点地说。本将军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个特别法。而且现在我们正处于两军对峙的当口,一时半会间也是打不起来的。有足够的时间来了解对方的将领。比如说为将者的品性习惯,还有爱好等如。你来说说,云歼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伍名认真地回忆了一下,但云歼给他的最深刻的印象则是此人极其的没有架子,还是有些尴尬地道:“大将军,小的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说起了。要知道小的被伍名叫去,并且给毒打了一回,又赏赐了一些牛肉给小的吃。这才放了回来的。可是要说起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小的也不好说。
第39章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