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字说的是剑痕,他有绝世武功,被一个没有武功的女人一剑穿心,他不相信,他深爱的女人会在他毫无防备时一剑杀死他,临死,他问,我们相爱,我从未伤害你,你为何杀我?”
女人冷笑,脸上有寒光:“曾经我们深爱,现在你深爱我,我也爱你,从一开始我们的相遇是错误,要是时光能从头,我愿意从没有遇见你,这样就不会爱你入骨髓,又不得不亲手结束你的生命。”女人从怀中掏出一个骷髅,看见鸡蛋大小狰狞的骷髅,不用女人说,男人已全明白,自己和最爱的女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爱人你为何这样残忍?
情是何物?
一世英雄悲愤的死在最爱的女人手中。
‘剑痕,剑痕,’武尘喃喃念着,为他死在他最爱的女人手中惋惜,也或许,他是甘愿的,能死在最爱的女人手中。
拉武尘出粗树,一片长满绿草的平地,阳光灿烂,几只鸟,苍蝇在飞。
“看见那棵树没?我要你用三十秒时间爬上。”
“啊。”武尘摸摸头,怀疑听错了。
树杆高,不相信自己用三十秒能爬上。
“我要你用三十秒爬上。“血士无奈笑笑再说一遍。
这回没听错,武尘没动。
“我的话你不听?你不想你的速度更快?”
“想。”
“想就快爬。”
武尘跑到树杆边,双手抱住树,这树不粗,用一只胳膊能抱住,双脚蹬在树杆,费力朝上趴,昨夜爬粗树,双手的泡破,现在又爬,疼痛难忍,疼痛难忍也要忍,因为武尘想让自己的速度更快。
爬到一半掉下,又爬,爬到树顶,用了十分钟。
血士失望的摇头,武尘的动作太慢。
师父第一次训练自己,用了至少比他少一半的时间爬上树顶,自己是女孩,他是男孩,一般男孩比女孩的速度快很多。
血士毫不掩饰的失望表情武尘看见,不舒服,这是第二次爬树,第二次爬树,就算没有看见血士失望的表情,也会为自己用这么久才爬上树顶厌恶。
以前从没接受体能训练。
平时在学堂走走跑跑,觉得速度不错,现在,爬树,才知自己的速度多慢,不是别人说的多慢,是自己觉得自己的速度太慢。
“要是你被人追杀,你的速度这样慢,没有什么东西防身,你会活着?“血士的声音很轻,温柔,血士故意让声音轻,温柔,怕伤武尘的自尊心。
即使这样,每个字进入武尘的耳,像一根根针扎在武尘的心。
高仿村十几年没有外人来的地方,也会发生杀戮,自己被王开砍杀,算运气好,要是运气不好,昨天死在棚子里的不是王开是自己。
爷爷的伤虽然现在朝着良性方向愈合,可是,他体内的病是致命的,这些年,在高仿村和爷爷相依为命,经常受李秀婶儿的照顾,现在,李秀婶儿死了,世上最亲的爷爷也得重病,现在还活着,有多次预兆,爷爷坚持不了多久,会撒手自己离开世界。
那时举目无亲,成孤儿,怎么活下去?为何自己的命这样凄惨,别人有爹娘自己没有。
“武尘就算我给你爷爷疗了伤,也只疗皮外伤,止血,给你爷爷的体内输血,你爷爷体内的病毒在蚕食细胞蚕食肺叶,你爷爷老了,支撑不了多久,你要有心里准备。”
“高仿村会一夜被灭,茫茫世界,哪里容你,是你的港湾?我教你一套自我保护的武功,这样,受攻击时能活下的机会大很多。”
“这几天,我训练你,能学多少,看你的勤奋天分,时间不多,好好练习。”
尽管已经知道,过不了多久爷爷会死,听血士说出,还是很难受。
就像明知不是梦,宁愿相信是梦,被别人揭穿一样,心无助,那棵树是自己暂时的港湾,像一头小牛,一次次冲上树杆,爬上树杆,摔得浑身乌青,有很多伤,犹如没有伤,犹没伤,很疼,忍受着。
爬得体力消耗得让武尘觉得下一刻会死,记不清是第几次爬到树杆顶,坐在树枝歇一会儿,‘咔嚓,’树枝折断,太阳的光斑在眼里越来越大,武尘掉下。
快到地,一只有力的手托住武尘的身子放在地,托住武尘身子的是血士。
摸着武尘满脸的汗,心疼的看着武尘,稚嫩的脸有一股坚韧的倔强。
“今天的训练到这里,我送你回去,训练的事不要告诉别人人,你爷爷你亲爱的李瑶妹妹也不要告诉。”
怀抱武尘像大鸟带着小鸟飞过蓝天,停在棚子门口,棚子的门关着,爷爷李瑶妹妹没有回来。
推开棚子门,武尘要血士进里面坐,这是凶杀场地,昨天死两个人,一个人怕,有血士陪不怕。
拗不过武尘的再三邀请,心疼的答应武尘,进屋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在武尘身后的血士一脸贪婪。
血族主要吸血为生,嗅到血腥,就像饿极的人看见最美的食物。
给木澈疗伤时,已经填饱肚子。
今天在太阳底下训练武尘,肚子早饿,送武尘回棚子,想着屋里存放的血块,肚子咕咕地叫。
从一排细碎的白牙间伸出一排尖利的獠牙,出嘴,两尺长,像象牙。
武尘转身,獠牙缩进,没有痕迹,没有看见。
武尘进柴房,泡棚子里最好的花茶,泡两杯,一杯给血士,一杯自己喝。
坐在竹椅,喝着有些烫的花茶,这些时刻,多么温暖,害怕这样的温暖过早流失。
伤感起来,这样的温暖不会太多,也许是第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
“你知道他们要屠杀高仿村的村民,为何不阻止?他们世代在这里本本分分安居生活,没结什么仇人,为什么会遭灭杀之灾?”
喝了一口茶,茶有些烫,烫破嘴皮,心不在嫣,不想在自己不注意时露出本来面目,茶当是血,新鲜的刚从人的脖子涌出的血,吹吹茶叶,仰头一口喝尽花杯中的茶。
武尘进柴房再倒一杯,端起武尘递过的茶杯,血士越来越喜欢武尘了。
“不是我不阻止,是我没有能力阻止。”
“不是我不通知高仿村的村民奔逃天涯,他们无论逃出多久,逃多远,逃在天涯的哪一角,他们也会被找到,遭到无情屠杀。”
从血士的口中知道,爷爷怎么会在粗树的屋中,王开背着血迹斑斑的木澈进入山林,看见粗树,粗树上挂着铁爪绳子,手攀绳子,脚蹬粗树杆爬上,第一回成功,树心是空的,里面长满茂盛的草,要跳下,血士飘近,王开攀住绳子,滑到地,匆匆跑了。
血士背起木澈,到粗树北面,揭开铁板,跳进,经过草地,打开树屋,里面是武尘看见爷爷的屋子。
把木澈放在石床,疗伤,止住外流的血,不久,听见外面的声音,认得武尘李瑶,把木澈捆在石柱,不是伤害木澈,武尘进来,要武尘在保爷爷的命,还是保李瑶妹妹的命之间选择,不是真要武尘杀人,是考验武尘,这样,才能决定,以后教不教武尘武功。
边说,血士的目光不时瞥向地上凝干的血,耳中传来脚步声:“他们回来了。”话音落,血士飘出棚子。
刚飘出棚子,爷爷李瑶出现,爷爷的脸有泪痕,在李秀婶儿的墓前没少哭。
木澈看着桌上的两个茶杯,知道血士来了又走了,猛然咳嗽,一口气喘不上,两眼翻白,晕在地。
武尘扶起爷爷,和李瑶把爷爷抬上床,给爷爷盖了灰色被子。
爷爷被王开砍的外伤愈合得差不多,体内的病毒肆无忌惮地蚕食细胞,高仿村没有神医,就算有神医也回天乏术。
枯手紧紧握着武尘的手:“乖孙儿,爷爷没有能力抚养你长大,我走了,你要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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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有时间就来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