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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武帝以赵过(《御览》卷八百二十三作“随遇”,卷八百二十二作“宣帝使蔡登校民耕”)为搜粟都尉,教民耕殖(《御览》卷八百二十二作“宣帝使蔡登校民耕”。严可均曰:“疑非两人,今合并为一事。”)。其法,三犁共一牛,一人将之,下种挽耧,皆取备焉。日种一顷,至今三辅犹頼其利。今辽东耕犁,辕长四尺,廽转相妨,既用两牛,两人牵之,一人将耕,一人下种,二人挽耧,凡用两牛六人,一日才种二十五畒,其悬絶如此。(《齐民要术》卷一、《御览》卷八百二十三)
宣帝使蔡登校民耕,相三犂共一牛,一人持之,下种挽搂,皆取备焉。一日种顷也。
夏扈趣耕锄。(《事类夏赋》注引。原注:即窃脂,亦呼获谷。)
仆前爲五原太守,土地不知缉绩,冬积草,伏卧其中。若见吏,以草缠身,令人酸鼻。吾乃卖储峙,得二十余万,诣鴈门、广武迎织师,使巧手作机,乃《御览》卷八百二十六作“及”)纺以教民织。(《御览》卷二十七、又卷八百二十六)
昔人有慕让财之名,推田业与弟。俄而贫乏,反以威力就弟强贷。此不当也。(《意林》)
举弥天之网,以罗海内之士(《文选》卷四十二曹植《与杨德祖书》、卷四十七陆士衡《汉高祖功臣颂》注引崔寔《本论》。“士”字,《文选》注作“雄”)同类翕集而蚁附,计士嚬踧而胁从,党成于下,君孤于上。(《意林》)
马不素养,难以追远;士不素简,难以趋急。(《意林》)
叶公之好攘羊,虽可发奸,君子不贵也。(《意林》)
国不信道,工不信度,亡可待也。(《意林》、《御览》卷四百三)
无赏罚之君(《北堂书钞》卷一百三十六、《御览》卷七百一十四无“之君”二字),而欲世(“世”下《北堂书钞》、《御览》有“之”)治,犹不畜梳栉(《北堂书钞》、《御览》作“枇”)而求髪(“髪”下,《北堂书钞》、《御览》有“之”)治,不可得也。(《意林》)
术家曰:冬荣者,春必杀。(《意林》)
今典州郡者,自违诏书,纵意出入。毎诏书所欲禁絶,虽重恳恻,骂詈极笔,由复废舍,终无悛意。故里语曰:州郡记(《御览》卷十三作“州县符”),如霹雳;得诏书,但挂壁。永平中,诏禁吏卒不得系马宫外树,爲伤害其枝叶。又诏令:雒阳帻工作帻,皆二尺五寸围。人头各有大小,不可同度。此诏不可从也。(《意林》、《初学记》卷二十四壁部、《御览》卷十三、又卷四百九十六、又卷五百九十三)
洗濯民心,湔浣浮俗。(《意林》)
永宁诏曰:锺鸣漏尽,洛阳城中不得有行者。(《文选》卷二十八鲍照《放歌行》注引崔元始《正论》)
诏书:故事三公辟召以四科取士:一曰德行高妙,志节清白;二曰学通行修,经中博士;三曰明晓法令,足以决疑,能按章覆问;四曰刚毅多略,遭事不惑,才任三辅剧县令。(文选卷三十六王融《永明九年策秀才文》注引崔寔《政论》)
且三公天子之股肱,掾属则三公之喉舌。天子当恭己南面於三公,三公亦委策掾属,以荅天子。(《北堂书钞》卷六十八掾部,《御览》卷二百九)
三府掾属,或期月而长州郡,或数年而长公卿。(《北堂书钞》卷六十八掾部)
旧制:万户以上置大县令。以表其能。(《北堂书钞》卷六十八县令部)
孝宣帝方外安静,单于稽颡来朝,百世不羁之虏也。(《文选》卷四十三孙楚《为石仲容与孙皓书》注引崔寔《本论》)
秦割六国之君,劓杀其民。於是赭衣塞路,有鼻者丑。故百姓鸟惊兽骇,不知所归命。(《文选》卷五十五刘孝标《广绝交论》注引崔寔《正论》、《御览》卷三百六十七)
且观世人之相论也,徒以一面之交,定臧否之决。(《文选》卷四十七陆士衡《汉高祖功臣颂》注引崔寔《本论》)
及其出也,足以济世宁民也。(《文选》卷五十八王俭《褚渊碑文》、卷六十陆士衡《吊魏武帝文》注)
秋风厉而赏武臣。(《御览》卷二十五)
太昊之世,设九庖之官。(《御览》卷七十八)
搔癣之爲悦,先笑而后愁。(《御览》卷三百九十一)
君以审令爲明,臣以奉令爲忠。故背制而行赏,谓之作福;背令而行罪,谓之作威。作威则人畏之,作福则人归之。夫威福者,人主之神器也!譬之操莫耶矣,执其柄,则人莫敢抗;失其柄,则还见害也。(《御览》卷六百三十八)
髙祖非九章之律,髙后深三族之罪,文帝去肉刑,景帝减加笞,由此言之,世有所更,何独拘前。(《御览》卷六百四十八)
珠玑玩饰匿若懐袖,丈绣蔽於帷帘。(《御览》卷七百)
师旷曰:人骨法犹木有曲直。曲者爲轮,直者爲舆。檀宜作辐,榆宜作毂。(《御览》卷九百五十二)
小民髪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从来(严可均曰:“疑当作民不。”必可轻。奈何欲望致州厝乎!(《御览》卷九百七十六)
理世不真贤,犹治病无眞药,当用人参,反得萝菔根。(《御览》卷九百八十)按此条又见《潜夫论思贤》。
附录《後汉书崔寔传》
寔字子真,一名台,字元始。少沈静,好典籍。父卒,隐居墓侧。服竟,三公并辟,皆不就。
桓帝初,诏公卿郡国举至孝独行之士。寔以郡举,徵诣公车,病不对策,除为郎。明於政体,吏才有余,论当世便事数十条,名曰《政论》。指切时要,言辩而确,当世称之。仲长统曰:“凡为人主,宜写一通,置之坐侧。”其辞曰
其後辟太尉袁汤、大将军梁冀府,并不应。大司农羊傅、少府何豹上书荐寔才美能高,宜在朝廷。召拜议郎,迁大将军冀司马,与边韶、延笃等着作东观。
出为五原太守。五原土宜麻枲,而俗不知织绩,民冬月无衣,积细草而卧其中,见吏则衣草而出。寔至官,斥卖储峙,为作纺绩、织絍、綀縕之具以教之,民得以免寒苦。是时胡虏连入云中、朔方,杀略吏民,一岁至九奔命。寔整厉士马,严烽候,虏不敢犯,常为边最。
以病徵,拜议郎,复与诸儒博士共杂定《五经》。会梁冀诛,寔以故吏免官,禁锢数年。
时鲜卑数犯边,诏三公举威武谋略之士,司空黄琼荐寔,拜辽东太守。行道,母刘氏病卒,上疏求归葬行丧。母有母仪淑德,博览书传。初,寔在五原,常训以临民之政,寔之善绩,母有其助焉。服竟,召拜尚书。寔以世方阻乱,称疾不视事,数月免归。
初,寔父卒,剽卖田宅,起冢茔,立碑颂。葬讫,资产竭尽,因穷困,以酤酿贩鬻为业。时人多以此讥之,寔终不改。亦取足而已,不致盈余。及仕官,历位边郡,而愈贫薄。建宁中病卒。家徒四壁立,无以殡敛,光禄勳杨赐、太仆袁逢、少府段熲为备棺椁葬具,大鸿胪袁隗树碑颂德。所着碑、论、箴、铭、荅、七言、祠、文、表、记、书凡十五篇。
论曰:崔氏世有美才,兼以沈沦典籍,遂为儒家文林。寔之政论,言当世理乱,虽鼂错之徒不能过也。
赞曰:崔为文宗,世禅雕龙。子真持论,感起昏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