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虎目送段雯、如冰二人上山后,便回来找到弟弟们,按段雯的嘱咐,找了家客栈,把众人安排好,谷小虎见别的客人吃点心,馋得不行,闹着要。谷大虎嫌麻烦,赶紧让店小二端了几盘上来,这才算堵住了谷小虎的嘴。
谷大虎丢下七个弟弟,出了客栈,站在门口,冲着七圣山方向眺望。这小客栈离七圣山不远,出门就可看见这巍峨的七圣山。七圣山云雾缭绕,围了个严严实实,却又若隐若现。
谷大虎瞪着眼睛瞄了一个时辰,别说人了,谷大虎半晌连座房子都没瞄着,要找段雯她们真是难于上青天啊!
可怜的大虎,当然不知道段雯她们干什么去了,甚至连七圣山上有个“七圣宗”都不知道。他只是单纯地惦记如冰,当然,也惦记对他有‘知遇之恩’的段雯。
天知道,大虎从日上三竿一直到日落西山,始终在门口眺望着那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的山!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开始剧烈地跃动了!
大虎的预感没有错,段雯那边是出事了。
自从早晨段雯、何如冰别了大虎等人,便直奔七圣山而来。
两人到了七圣宗大院门外,只见朱门紧闭,门钉一个个都染上了斑斑锈迹。不到半月,这位朋友竟衰老得这么快。
段雯眼睛忍不住了,要流下眼泪来,如冰见状,一个剪步冲过去狠狠掐了她一下。段雯望了望这位能当自己姐姐的师妹,心中一阵刀绞,好不容易忍住了泪。
何如冰瞪了段雯一眼,段雯拼命点了点头,泪被眼睛吸了回去。她知道现在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的时候了。她整了整衣襟,看了何如冰一眼,变得严肃起来。
何如冰轻步挪到门前,将耳朵贴到门缝上,听了一会,对段雯指指门,又做了个扫地的动作。段雯点了点头,从身上摸出个弹丸,纵身跃上墙头,照着扫地人的身边一甩,弹丸无声冒出一股烟雾,那人昏倒在地上。原来段雯念他是同门中人,于是留了他一条命。
二人从小在这长大,对这的一草一木再熟悉一过了,进了院子,闭了眼都能走。段雯拉着如冰往戚冷月的房间奔去,如冰拉住她说:“戚冷月不在那住了,她现在是掌门,从登位那天就搬到师父的房间去了。”段雯一听,不禁火冒三丈:“她怎么能厚着脸皮住师父的屋子呢!师父是她咒死的,她也敢在那住!师父阴灵不散,定会搅得她心神不宁!”
如冰劝道:“大师姐,现在不是骂她的时候,我们还要办事呢!”段雯一听,便住了嘴,跟着如冰一遛小跑,到了戚冷月居住的厢房。好在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走得很顺利。
戚冷月的门前有三三两两的仆人在走动,房子显得很清静。两人藏在树后面。一切都看得清楚极了。段雯又从腰里掏出一枚弹丸,向空地中间一甩,几个仆人也栽倒在地上。
二人从树后转出来,绕到窗棂下,如冰小声道:“我们尽量不要跟戚冷月正面冲突,如果满门弟子都向着她,那我们就是有来无回了。段雯点了点头,把耳朵贴在窗上,里面静悄悄的。段雯对如冰说:”没人,咱们现在进去,把那草偷出来。“说罢,段雯推了推窗子,没关。两人从窗子翻进去,一个就地十八滚站了起来,悄无声息。
屋里不见半个人影,何如冰心中暗喜,径直走到西墙书架第三个格子,把书搬开,伸手进去推那板子。板子挪开了,如冰一下子傻了眼:里面是空的!
只听身后传来一阵冷笑,二人惊得回头一看,却见戚冷月一副掌门,打扮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曹无愁。戚冷月道:“想不到我这小屋子今天来了贵客了。大师姐,七师妹,别来无恙啊?找什么东西呀,要不要我帮你们找。”
段雯一看,与如冰拔出剑来,厉声道:“戚冷月,少废话,你欺师灭祖,阳奉阴违,残害同门,罪不可赦!今天我要替师父清理门户。”两人举剑向戚冷月刺去,戚冷月不慌不忙向旁一闪,这两剑便刺空了。
戚冷月转过身来,脸色一变,道:“段雯,你杀害师父,罪不容诛,我念你同门一场,饶你性命,谁知你得寸进尺,竟又潜回七圣山,伤我门人,在此鬼鬼无尘。我今日定叫你有来无回。”说罢同曹无愁合力进攻。段雯举剑相迎。四人你来我往,杀得不可开交。
段雯原先斗一个戚冷月是不成问题的,可今天却倍感吃力。虽没处于被动,却也占不得上风,心中好生吃惊,不知戚冷月武功怎样在半月之内如此突飞猛进。又看戚冷月旁边那人,腿法甚是厉害,想必定是曹狂风无疑。自己和如冰看来有些不妙。
这边曹无愁一个扫堂腿冲如冰右脚而来,如冰纵身一跃,让戚冷月看见了。紫衣紫带一飘,叫戚冷月想起了三叶如意草被盗的那次。房上也是紫影闪过,不禁怒从心中起,大叫一声:“何如冰,原来是你盗了我的三叶如意草,还给我。”说着一掌向如冰打来。
段雯将剑一翻,冲戚冷月平削而来,又被戚冷月低头躲过,如冰那边脱不开身。戚冷月见不能得胜,心中着急,招式一变,打出一套八卦掌,似一片骤雨,向段雯打来。
可怜段雯手中有剑却敌不过戚冷月,直教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了。
正在此时,只听得门外一阵哄闹,闯进来八个人,段雯定睛一看,不由得喜上眉梢,你道来者是谁?正是那古怪精灵的谷八虎!
危难之际救兵到来有如天兵下凡,不能不让人精神倍增。丁、秋两身浑身有了力气,抖开宝剑步步紧逼。
谷大虎大叫一声:“两位姑娘,八虎来也!”说着大虎率领其他七虎叠起“八虎罗汉阵”,向戚、曹发起猛攻,十六只手劈头盖脸打来,直叫戚冷月曹无愁是措手不及。
先前四人在屋里乒乓一开打,就引起轰动,再加上八虎一闹,全派弟子都被引出来了。有人叫了起来:“哎,那不是大师姐和七师姐嘛。她们怎么回来了?”十六师妹吕荟说:“大师姐回来了,我们应该欢迎她啊,来,大家快去劝劝架,让她们别打了。”吕荟原先和段雯好得不得了。
四师妹唐洁素来是戚冷月的死党,见众人都有劝架之心,立刻制止吕荟说:“荟儿师妹,那段雯杀害师父,居心叵测,掌门师姐已将她逐出师门,她就是我们的仇人,你怎么能煽动大家去劝架呢?依我看,我们应该帮着掌门师姐,擒住段雯、何如冰,这次她们擅闯我七圣宗,定是她两人图谋不轨。我们当群起而攻之。师弟师妹们,大家一起来助掌门师姐一臂之力,将那十个毛贼抓住?”
谁都知道唐洁是掌门的亲信,她的话不敢不听。众弟子一拥而上,把段雯等十个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虽说大家不想动手伤了段雯。但那么多人围着,就是一动不动,也让她们很难行动,再加上戚冷月、曹无愁紧攻不舍,要想逃离此处,真是难上加难啊!
如冰心中着急,怕段雯难以脱身,被戚冷月伤了,不能为师父报仇,倒是八个矮虎把两个姑娘护在中间,拼命打出一条血路。
段雯不愿伤了同门师弟妹,一个劲冲矮虎们嚷:“别伤了他们,别伤了他们。”众人本不存心想堵死段雯,于是偷偷让出一条路想放她们走,不想唐洁调动几名弟子,帮助戚冷月围攻段雯等人。
正值此危难这际,一人从天而降,手中抛出一物,在人群中腾起一阵烟雾,众人大乱,辨不清方向,只是一阵瞎撞。
第9章潜入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