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太久,似乎脑都不太灵便,突然地,弗兰的眼隔着眼皮跳动了一下,下一秒,缓缓地睁开双眸,第一眼,紫色的瞳仁便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空洞无光的眼。此时,他的嘴角正含着那抹微笑。
“沙,沙珈。”弗兰喃喃低语道。实难相信,心中所感,难道是沙珈唤醒了自己?是他把自己从死神的手中拉回来的吗?
一滴清泪不自不觉得顺着眼角滑脱出来。
弗兰忽然醒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惊异起来,祁隆差点喜极而泣。随即仰天哈哈!大笑起来,把眼眶的潮润硬是给塞了回去。沙珈在此时,却保持着平静与淡然,心底高兴却一字也难开口。
一下,弗兰掀开被褥,从床上一个侧翻身,竟站起身来,仿佛那一刻胸腔上的箭伤已然愈合,哪里还像当初那个重伤垂死的黄金骑士。众人惊奇地看着这一幕,好一会儿,待众人问起这缘由来,弗兰斜睨了沙珈一眼,而后开玩笑地一言,黄金骑士都是苍曦神最忠实的守护者,他自然会保佑自己。
通过沙珈讲述洛基的事情后,弗兰毅然应允了沙珈的想法,让洛基跟随他们一起去阿斯加特。只是在听到追赶是镜水神宫的众人时,有一丝意外。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几人围席而座,兴奋而谈,祁隆又叫店老板上来好酒好菜,众人一直酣畅至深夜都不愿归去。席间洛基大谈自己镜水神宫之游时,不由得惹来祁隆的一番嘲弄,但还好在都是一干热血男儿,倒没有什么值得拘谨的。好色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一干美女。想说即言,开怀一笑。
第二日,黎明的曙光“吹响”了接下来的行途,四人整装完毕,个个精神抖擞,飒爽英姿。此时洛基也已恢复了男装,俊梭方脸,自然卷的短发夹杂着咖啡色,鬓角两旁的发稍长,燃眼的金瞳里也卸下彩妆,显得格外亮溪帅气。
此时的街上已一片沸腾,与夜间则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可谓是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将整个街道两旁围了个水泄不通,时不时传来人们的欢呼雀跃声。咋眼一看,整个街中间的路被空出来十多米的距离,并且两旁用高达一米多的铁栅栏给封住,穿流如梭的人都被铁栅给栏在了外围,里围隔着一段路皆站着几个额上系蓝头巾的勇士。他们身着短裤,赤膊上阵,拿着根不是很长的鞭笞,时不时打了打靠近铁栅的人们。很明显这是维持着秩序。防止奔牛经过时,人们由于高涨的热情,牛在受惊之下极有可能会攻击到铁栅旁的人众。
这是华纳圣族的边陲小镇,这个地方又名潘普洛纳,在每年七月都会举办和渡过一个美好的节日,这便是一年一度的“圣费尔明节”(俗称奔牛节)。人们欢声雷动,呼声震天。象征着勇敢和自由。
现场的饱涨热情也感染了弗兰、沙珈等四人,时不时身边总有些人们接踵磨肩,不禁停住脚步,站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驻足观望。此时,望向那道路场中,一排排男女正载歌载舞。
“这斗牛舞看得还蛮带劲咧祁隆不禁言道。双臂抱胸,一副悠哉尤哉,吊儿郎当的样子。
“那是当然洛基应声着。手抻着下颌,看得投入。
沙珈听在耳里,倒是有几分新鲜与奇怪,在以前的那个世界,虽然西班牙也会有类似斗牛的活动,但确实没有真正到现场去感觉一下,现在想来,遗憾啊!如今回到远古时代,倒能体会到这份激情时,却更遗憾!
斗牛舞源于远古的神话时代,盛传于世,模仿斗牛士动作的一种舞蹈。斗牛舞也是一种两步舞。男拌如斗牛士般气宇轩昂、钢劲威猛;没有胯部的扭动动作,脚步干净利落,进行曲式的舞曲,给人一种勇往直前的大无畏气概。女拌着红色披肩,英姿飒爽,舞姿迷人。斗牛舞是从斗牛运动演变而来的,表达了人们对自由的渴望,勇敢者的崇拜及爱情和幸福生活的追求。
说得更形象一点,男士象征斗牛士,气宇轩昂、刚劲威猛!女士象征斗牛士用以激怒公牛的红色。
祁隆和洛基驻足观望倒是津津乐道,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这时,这两个人倒是脾气相投,只是弗兰和沙珈倒是沉默得多,弗兰看看沙珈,平静的脸庞却藏着心思,竟有些读懂他的所感。偶尔扶了扶他的肩膀,以示慰藉。
一阵欢歌盛舞之后,人们陡地一下安静起来,不久,又一阵暄攘鼎沸,原来从不远方处奔驶过来一头身高力壮的猛牛,只见此牛全身漆黑得发亮,头顶上两只牛角粗大犀利,那个牛尖尜不晓得有多锋芒了,如果人粘在上面,还不给顶破才怪。只见那笨重的庞然大物飞驶过来,头顶上还系着朵大红绳,眼神凶狠放光,这一看多半是头未经调教的公牛。此时正伴着人们阵阵呼啸与呐喊声,冲刺了过来,一下在人们的眼前一晃便已飙得老远。过了会,又从街的另一端飞骣回来,并来回奔跃,在场内马路中央玩得好不快活!
祁隆此时也跟着人流大声狂欢呼喊起来。但前面的人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不觉得急了起来,左右洵望,正准备再找个合适的地方站着。这一望不打紧,竟是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靓影。
马上,祁隆一个俯身,弯腰低下头。洛基奇怪地瞅着他。
“你搞什么鬼?”洛基问道。
“这,嘿嘿祁隆吱唔了下,嘻皮笑脸地,藐了下身侧不远处的沙珈和弗兰。一把拉住洛基的胳膊就往前走。洛基奇怪他的举止,但还是跟着他往前行。直到他停下来,手朝前方一指,顺着他手指的方位一瞧,顿时一身冷汗从脊梁处浸出来。
晕,那伙人原来还没走!竟是在此地守株待兔!
眼看她们一行三人正朝他们这边走近,祁隆眼珠一转,一个坏主意冒上脑涧。
“洛基,怎么办?”祁隆坏笑地问道。
“什么怎么办?没办法,大不了拼了。”洛基答道,转念一想,斜瞧了他一眼,这个家伙一向古里古怪,随即言道,“你说怎么办?”
“嘿嘿祁隆一阵狞笑,接着,言道,“自己拼多没意思啊,不如让别人帮我们去拼。”
“什么意思?”洛基随即问,被他说得一下兴趣提上来。不过,满是疑惑,这个家伙一定有了什么鬼主意。
祁隆没有回答,只是拉着他的胳膊,眼朝奔牛的过道上一瞥,并同时朝洛基递了个眼神。
“怎么样,敢不敢把她们引到上面去?岂不更过瘾?”祁隆狡黠地说道,并冲洛基眨了眨眼。
祁隆说完,洛基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此计妙啊!祁隆,你个妖孽,真有你的。”洛基回道。心中甚喜。
“混蛋,你再骂我,我保险把你先丢进去。”祁隆邪恶地笑道。随即猛地一伸脑袋,那满头的红发倒是张扬奔放起来,十分地抢眼。随即朝那方向放声传唤道,“嗨,妹妹,哥哥们在这里哦顺便还夸张地抬高手臂,生怕她们瞧不见,隔着人流,朝着她们乱舞一通。
“萝塔师姐,你看,是昨天那红发小子。”一个女声惊道。这个女弟子首先发现挥臂的祁隆。其它两人朝着她指的方向望去。
“啊!是洛基,这个小王八蛋,果真躲在这里。”古娜气愤地怒道。
“嗯。姐妹们,这次一定把洛基抓回去。”萝塔发话道。明眸皓齿是映满怒潮。
两旁两人应和着,于是三人快步朝着他俩站的地方冲来。
这一边,祁隆看来势汹汹,嘴角抛了一个坏笑。
“还等什么,洛基,去也说罢,拉着他的胳膊肘儿,把体内的真气往下压,腿脚一蹬,一道跃入那奔牛途经的牛道内。
“来啊。妹妹,哥哥们在这儿呢祁隆大声呼道,二人站在牛道内,好不自在。
那外面追过来的三人一看,洛基和祁隆竟逃到路面中央的牛道上去了。不既如此,还出口大番调戏,不觉得气恼。
看到古娜要跃起,萝塔忙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古娜,不要冲动。”萝塔急言。此时更看到路道内冲过来一头猛牛。
此时,古娜哪听得信萝塔说的话,猛地一甩手,摔开萝塔拽住的手臂,深呼一口气,腿下轻飘,陡地一蹬地,朝那牛道中跃去。古娜刚跃到牛道内,洛基朝着她抛了个媚眼,和祁隆一起一阵嘻嘻哈哈狂笑后,还没待她回过神,接着一前一后,双腿一蹬,朝着另一方向又跃出牛道。
遭此番调戏,古娜不禁气直往上冲,但她还没跟着跃起时,一头猛牛已朝她冲来。
“啊不觉一声惊叫。身一侧,虽躲过了牛的前蹄,但仍被吓得连连直退,脸上花容刹色,惊恐万状。一下瘫坐在地上。
萝塔一看此景,自知不妙,一吸气,便也跟着跃进牛道内,后面那个小师妹看两位师姐如此,便也随着一同跃了进去。
此番人牛殴斗倒是精彩!
栅栏场外的观众看到几名女子冲进牛场,均大感意外。但很奇特的一种感觉,大部分人没想过去阻止,反而随着她们的跃进大声欢呼雀跃。
那猛牛看到这群女子,竟毫不怯却,大有一鼓作气之勇,越斗越狠。还听得到那头到呼呼!地喘着大气,后蹄连续地蹬地七八下,瓦起脑袋,牛尜对冲萝塔,放低前身,豆大的牛眼放着精光,畜势待发。下一秒,拼命冲了过去。
第17章众女斗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