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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对她的视而不见

  工作也好,交流也好。
  哪怕不喜欢没关系,只要看着她就好,席尧现在就怕她把事挑明再开口说要离职,他不想自己用尽力气去守护的人,反而背了个不该属于她的黑锅。
  “学长,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会辞职。”她很坦然,“我所喜欢的,一直都只有一个人。”
  “既然如此,我也希望你明白,我说喜欢的,也一直都只有一个人,从今以后会克制,但是不会消失。”席尧说着,微笑总算是回归平常,“我饿了,我们进去吧。”
  温凉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到底有没有起到一定的作用,但她在帮忙的同时,也不希望失去席尧这个朋友。
  话点到为止,才是最上策。
  两人并肩依旧有说有笑的向前走,丝毫没有受到这次谈论主题负面情绪的影响。
  唐欣然从一侧草垛中起身整理身上的礼服,她摁下关闭录音的键,嘴角微微上扬却掩盖不住眸中的一抹阴冷,她反手摁下通讯录上的一个名字。
  “喂,徐杰,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说吧,什么事?”那边的男子吊儿郎当的开口。
  “帮我合成一份音频,要听不出任何痕迹,能够骗过任何人的。”
  “材料有吧?”
  “有。”
  “行呗,那你给我发过来,我一会儿还约了你家霍总的朋友出去打高尔夫。”
  一提到霍东铭,唐欣然眼中的阴冷更明显,她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温凉抢走霍东铭!关上手机,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把刚才那段音频发出去。
  在看到“已接受”三个字后,她紧紧握着手机,得意的笑起来。
  温凉啊温凉,同样都是被收养,你和我的命运注定天差地别!
  唐欣然高扬起下巴,踩着高跟鞋往会场方向走去。
  ……
  拍卖会的大厅设置在三楼。
  除去当时温凉看到的亭子碧瓦朱甍,这内里的装潢更是所费不货,精致又奢美,齐白石有价无市的画,在长廊的墙壁上竟出现了三四副。
  挂在顶上的水晶灯,散发着夺人眼球的光彩。
  温凉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之中的唐欣然,她似乎很享受众星捧月的样子,她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转而与席尧去了另外一侧入座。
  “今天怎么了?”他低声开口。
  “有唐欣然在,很多事情我都不能问清楚,还是等唐墨空了吧。”
  对于她的想法席尧表示赞同,唐欣然对她的敌意很明显,就算唐墨有心想要答,都会被她搅弄,更别说唐墨原本就难缠。
  隔了大概十几分钟。
  嘈杂的大厅忽得安静下来。
  是有什么大人物来了?温凉下意识的往木质棕门看去。
  霍东铭在一众人的拥簇下进到会场中,即便他身边环绕着各种各样的人,可他气质初衷,五官如泼墨画中的仙般清冷不带任何表情,他视线极淡的扫视着场内人,偶尔会启唇跟身侧的人说上两句话。
  直到,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温凉下意识的一惊,想要把视线转走,可还没等她动作,男人已率先做了这个动作,好似从未认识过她一般,与在唐墨身边的唐欣然汇合。
  她匆忙转头的样子像是笑话,温凉面上毫无反应,垂在身侧的手却握紧。
  席尧微蹩眉:“你们,怎么了?”
  “没有,只是觉得自己有点愚蠢。”
  他看着她洒脱的表情.欲言又止,在这件事上他没什么立场劝她,或许曾经有,但在她摆明的说了那些话之后,他已没了再插手她私生活的资格。
  还是朋友,却已不如。
  笑了笑:“既然是这样,不如我们先和其他人打个招呼?”
  “好。”
  比起霍东铭每个人都想拉拢而敬而远之,席尧更平易近人一些,于是带着她的他在很快时间内,吸引到不少的视线,温凉很不习惯,却又不得不习惯。
  她知道,这是席尧在帮她造势,这次的风波还没有结束,他这般高调的带她出席已经能证明很多。
  在给一个公司的老总敬酒后,温凉发现了在一旁看着两人的慕瑾色。
  “学长,我看到了朋友,一起过去吧?”
  对于她的邀请,席尧从来不会拒绝:“当然。”
  可等到了她所谓的“朋友”面前,他才发觉自己钻进了圈套里。
  “瑾色,没想到会在这样见到你。”温凉说着轻眨了一下眼睛。
  “我之前还在想,什么时候去找你,现在看来不用了。”她的视线在席尧身上一带而过,像是当他不存在。
  “上次跟你说的事,你没有做吧?”
  “没有,被一个不知名的人半路劫糊了,还怎么做?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能力,要这么装好人。”
  慕瑾色的话说的很冲,就连不明白事情原委的温凉也有所明了,她口中指的那位“不知名”恐怕是席尧。
  果不其然,学长的脸色变得略有难堪。
  “瑾色!你做任何事之前,能不能先与我商量一下?”席尧忍耐着心里的烦躁,面色虽不佳但花掉还算温柔。
  “你会想要再见到我吗?”她讥讽的开口,“你根本不想见我啊,我做什么决定也就无所谓了吧?”
  “不可理喻!”
  “随你便!”
  温凉眨了眨眼,完全没弄明白对面两人怎么就吵起来了。
  就在气氛胶着的时候,大厅中忽得响起了音乐,富有强烈仪式感的古典乐,被大提琴低沉内敛的音色勾起,小提琴与萨克斯交汇的声音,随着喇叭放出来,有些震耳欲聋。
  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席尧拉走。
  而另一边的慕瑾色,因为是随着霍东铭来的,自然而然的去找他。
  在这种场合,舞伴基本上就是带来的男伴和女伴了,唐欣然再不甘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慕瑾色去,而自己只得呆在唐墨身边。
  “这是怎么回事?”温凉望着四周,有些不解的询问。
  “在国外没有经历过?”席尧反问。
  温凉摇头,她在国外都是做的研究型工作,没有时间接触这些大鳄们。
  “这是开场舞,这次的主办人是法国人,也是‘nnc’的股东之一,喜欢这些。”
  原来如此。
  好在她小时候学过舞蹈,光是这么跳也没什么,只不过,在这过程中,她的视线总不禁去找寻霍东铭,她很想问一问他,为什么说要静候归期,却又视而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