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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陈年旧事(2)

  喝了一口茶。
  温凉润了润嗓子道:“我想,你要跟我说的,肯定不是这个。”
  “嗯,我要跟你说的,是我们绝交之前,也就是,霍东铭出车祸被埋在隧道里三天三夜的故事。”
  啪嗒——
  茶杯从她的手上滑落在桌面上,温凉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直视对面人的眼睛:“你说什么?出车祸?他……他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个。”
  她隐约明白。
  为什么白耀华会挑在今天跟她说这些了,可是,就算明白又能怎样?要结婚的人是他啊。
  白耀华看着她情绪变化,虽能猜到一二原由,但毕竟不能保包票,略过她的提问,自顾自的往下:“四年前,霍东铭急着赶回京都,但是因为当他天气恶劣,感冒引发了肺炎入院进行了两天,曾经我不知道你的身份,直到你回国后,我才知道他那一年拼命要赶回来见的人,是你。”
  温凉握着茶杯的手不断在发抖。
  所以,她在雨里跪着的那日,他竟是在急救,那么那条分手短信,也不是他发的了。
  “后来你离开,他开车赶去机场,不料遇到泥石流造成的塌方,在脏乱不堪的地方埋了三天,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感染了一种真菌,原本不好的胃,从那之后变得更加脆弱。”
  温凉想起。
  霍东铭不爱吃炸鸡和啤酒却陪着她。
  甚至在不久之前,他明明吃不了辣,却因为她的喜欢甘愿陪着吃小龙虾。
  还有那在海岛上的几日,什么吃的都没有,他找来的海鱼之类的东西,都让给她吃,而他自己喝椰子汁,勉强度过了那两天。
  “他……没跟我说过这些。”
  “霍氏集团的大火,是霍东铭的手段,他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强大都足够将舆论折腾起的理由,让他即便在婚礼上提出悔婚,也能全身而退的理由,而这个理由的答案,需要唐墨配合。”
  温凉口干舌燥。
  她完全不知道这些。
  从回国开始,她就隐约感觉到霍东铭如今的交际圈不再简单。唐墨、白耀华,给她的感觉也非常危险,可是说来奇怪的很,这种危险对她而言,不带丝毫的威胁成份。
  原来,竟是因为他们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
  也难怪可以这般知己知彼,亦敌亦友。
  “你告诉我这些的目的,应该不止是交易吧?”温凉快速冷静下来,抬头死死望着白耀华。
  她要知道更多的真相,她不愿再被蒙在鼓里一年又一年。
  眼眶,渐渐泛红。
  曾经温凉以为,这段关系里她是最难堪的那个,没想到霍东铭为了她付出的,也不仅仅只是感情而已,他的胃,他的事业……她听见自己如钢铁坚.硬的心脏,碎冰般的出现了一条裂缝。
  “四年前,告诉霍家你们交往的人,是我,准确的说,我不知道交往的金童玉女是你和霍东铭,如果没有我的多嘴,再瞒三个月,结局可能就不同了。”白耀华说到这时,眼中带着很真诚的歉意。
  温凉沉默。
  她深吸了一口气,明明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到了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
  直到白耀华端起茶杯抿了口,主动的询问:“有些事与霍东铭无关,你愿不愿意知道?”
  温凉回神,缓缓颔首。
  白耀华一一道来。
  那是四年前她刚走不久的一个雨夜。
  席尧与霍东铭在街头篮球场打球,摇曳的路灯照着两人的背影,一个进攻一个防守。略带清冷的少年没有弯腰的意思,站在二分线那,很是慵懒自在。
  面上带着淡淡阳光般笑意的少年,无奈的叹了口气:“东铭,两个礼拜了,你连球都不能好好打吗?”
  属于席尧的话从白耀华的嘴中说出来。
  给人的感觉竟是差不多。
  同样的如沐春风,只不过,白耀华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气,冷冷的,阴森森的。
  “你太弱。”霍东铭道。
  “是吗?怎么办呢,我的技术就只有这样而已,休息一会吧,喏,耀华已经来了,唐墨应该也快了吧。”
  白耀华陷入很深的回忆中:“席尧这句话说完以后,带着霍东铭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我走到他们面前,拎起席尧的领子,一拳打在他脸上,我逼问他,知不知道父辈的事情。”
  “当时的他说……”
  席尧擦了擦嘴角略带血的湿润,倔强的一言不发,漂亮的眸中,星光一一坠.落。
  直到被人打了第二拳,踉跄的靠到站起身护着他的霍东铭身侧才松口:“我在很久之前就知道,我爸为了打压耀华集团,曾经将你的爷爷逼死,但是那时候我们还没出生。”
  “呵——席尧,我们是世仇!”
  白耀华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声音悲怆,且沙哑。
  他的眼里不知怎的就盘踞出血丝。
  温凉静静的看着他,递过去一张纸巾:“所以,你们就决裂了?”
  “没有,在这个时候,我也只是想发泄一下情绪而已,但是霍东铭却说……”
  霍东铭面无表情,淡漠的像是从不认识两人那般,这群人中,明明是他的年纪最小,可是无论是气势,还是骨子里透出来的雅调,都没任何人媲美的过。
  即便是当时已经成为耀华集团CEO的白耀华,也被他的一句话噎着忘记回应。
  那时,他声音清冷的说:“圈子小,谁和谁都有仇,当年席氏集团的围剿,霍氏也曾出面铺路。”
  温凉听到这。
  不由得笑了——苦笑。
  这的确是霍东铭做事的风格,他不管后果如何,也不管什么结果,又或者说,他完全不在乎人世间的这一切,态度淡然的好像是局外人。
  甚至都不是局外人,而是据高点上的谪仙。
  “我当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把他们当成朋友,可是到了最后,我被他们背叛了,那时我所有的希望,都压.在唐墨身上,哪怕是他帮我说话,我们四个打一架然后冰释前嫌都好。”白耀华道。
  “那,后来呢?”温凉问。
  “唐墨没有,他和霍东铭一样,冷静且无情的告诉我,当年把我爷爷逼死的决定,就是他们三家一起下的,也是从那次开始,京城的四大企业,再也没有白家的名字。”
  温凉听完,心闷的很。
  这个故事的结局与过程,简单又没什么大的起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能揪着她的心,叫她呼吸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