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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把她的痕迹从生命中消除掉

  害得慕迟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自己,难道不是妖女吗?
  温凉想着,指尖顿了顿,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慕迟倒吸了一口凉气,硬生生的忍住声儿,没让她发现。
  每一次只要提到霍氏,她的情绪总是很不对,恍惚到让他心疼不已。
  “行了行了,我的伤没事了,你赶紧给瑾色回电话吧,要是让她知道,你是给我上药静音,我可能就回不去家了。”虽然本来也不想回。
  温凉处理完最后一块伤,从了他的意,给慕瑾色回了个电话。
  那边的她,情绪还很激动,说着关于她和席尧的事,也顺便把自己的哥哥臭骂了一顿,是一点都没留情。
  一圈停下来后,温凉明白了不少,席尧邀请慕瑾色到他家里住,是个好开头,也不知她是怎么了,竟然还会对此有所犹豫。
  她稍劝了劝,将电话挂断。
  和慕迟与邵兰说了声,便起身离开医院,回到自己的酒店公寓内。这里被酒店中的保洁人员打扫的很干净,垃圾也都扔了,东西也都整理好。
  就是没有家的感觉。
  温凉洗好澡,躺在柔软的床上,出神望着窗外漆黑夜空,心情很复杂。
  可不知,这种奇妙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复杂,想来想去得不到一个答案,直到累的不行闭上了眼,才睡了过去。
  ……
  翌日。
  一大清早,温凉就被一通电话吵醒。
  对方连续打了六七次,好像她不接就不罢休似得。
  “喂?”她带着清晨未醒朦胧的沙哑。
  “温小姐,我是白耀华。”
  白耀华?
  温凉的睡意一下醒了不少,揉了揉眼睛,外面的天还是半黑不亮的,他这么早打电话来是为了什么?她本能的警惕,没有直接回话。
  “方便聊聊天吗?我有一个交易,想跟你做,我去找你也可以。”像是知道她会顾虑,白耀华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什么交易?”
  “这个需要见面详谈。”
  温凉又一次沉默,她对白耀华这个人的感官不是很好,难免会有所迟疑。
  谁也不曾先开口说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最终,还是白耀华沉不住气:“温小姐,我想你一定会跟我做交易,毕竟谁也不想被无缘无故的欺瞒四年,忍受一个人的独处,平白无故的失去……”
  “你是要告诉我,有关于霍东铭的事?”温凉打断他,“那就不必了。”
  “四年前,霍东铭差点死在医院里!”
  在她正欲挂电话的时候,白耀华突然放大声音,吼出那么一句话来,她摁在关机键上的手指,怎么也没办法再花力,宛如噩梦的一幕幕,在眼前告诉的飞掠。
  她想知道,迫切的想知道。
  没有人会比她更想知道,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霍东铭为什么会跟她分手,还有……四年前就该执行的霍唐联姻,为什么直至今日才办。
  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该知道,不知道还能恨下去活下去,知道了以后却要承受失去他的痛,她又该如何?
  “白耀华,我说了,不必。”
  “你看,温小姐,你没有直接挂电话,你已经在动摇了不是吗?我不是个优秀的侧写师,但是描绘人心还是做得到的,我握着这张王牌,本来是想和席氏谈判……不过,我现在想换点别的。”白耀华的声音听起来悠远而森冷,带着淡淡的落寞。
  好似一个疲惫已久的旅人,正独坐街头抽泣。
  温凉心中一紧,认命的叹了口气:“你表现出来的气氛,让我有些可怜你,但是更让我无法抗拒的,是你提出来的交易条件,即便是在沙漠中干渴的鱼,也依旧想要水源,你是看中了我这种心理吧。”
  “没错。”
  “把时间地点给我吧。”她终是放不下。
  白耀华应下后,挂断了电话,随后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写明了地址和时间。温凉算了算,那天恰好是霍东铭的婚礼,这个白耀华,还真是个玩心理战术的能手。
  恐怕在他的算计里,这两天的自己会越发不安,随后在见到他时展露出坏心情吧?
  这样能够方便他获取最大利益。
  呵。
  温凉冷冷勾唇,她不会中计。
  ……
  起床收拾好自己后,温凉又收到了一条消息,席氏举办酒会全体放假,不过……身为秘书的她,必须得到场。
  酒会……怎么偏偏是这个档口,席氏举办的酒会,霍氏肯定会去,到时绝对是场尴尬。温凉深思后,回了一条请假的短信,脱下本打算穿的工作服,换成稍显休闲的服饰。
  家中的东西用的差不多,恰好趁着今天,出去采购点东西。
  刚一下楼。
  就听闻一阵争吵声。
  好像是隔壁家的年轻人,和女朋友在吵架,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有点羡慕他们。
  她和霍东铭,好像从未吵的像这般面红耳赤,往往都是很冷静的抽身离去,好似一点都不留念。
  走出楼道,望着头顶的太阳,心里有些异样的不舒适的感觉。
  好像天地苍茫浩大,却容不下个她。
  嘀——
  一声震耳的车笛声响起。
  她不由得抬头,眯着眼睛望去,一辆红色玛莎拉蒂停在不远处,由于背光的原因,她看不清楚里面坐着什么人,不过不用猜也能想到是庄卓。
  毕竟她认识的人里,除了他,没人会开这种骚包的车子。
  “庄卓你怎么……”温凉走到车旁,话还未说完便顿在嘴角。
  坐在驾驶座中的人哪是什么庄卓,分明是霍东铭。
  即便他戴着墨镜,她也能从他轮廓分明的下颚,分辨出他的样貌。
  啪嗒——
  车门被人从内里往外推开。
  他穿着一身略休闲的黑色风衣,长指将脸上的墨镜拿去,露出深邃双瞳。
  他……又瘦了。
  温凉望着面前的男人,一时忘了反应。
  “温小姐。”直到他清冷的嗓音,淡淡勾出字句。
  “……你有什么事?”
  “你的东西。”他指了指后座,“都在那。”
  也是。
  他来除了把她的痕迹从生命中消除掉,还能为什么事?她开门,俯身进去提起两个包,都是些衣服,其实她的私人物品在他那少得可怜,多半都是可以被扔掉的塑料制品。
  只是……这一堆东西里,没有属于她的书。
  “还有东西。”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