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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书与二何两孔。周剡山茨。
少子致书。诸游生者曰张融白。鸟哀鸣于将死。人善言于就暮。顷既病盛生衰。此亦魂留几气。况惊舟失柁于空壑。山足无绊于泽中。故视阴之间虽寸每遽。不缝其徙也。欲使魄后余意绳墨。弟侄故为门律。数风其一章通源二道。今奏诸贤以为何若。
答张书并问张
周剡山茨归书少子曰。周颙顿首懋制来班。承复峻其门。则参子无踞诚不待奖敬。寻本有测高心虽神道所归。吾知其主。然自释之外儒纲为弘。过此而能与仲尼相若者。黄老实雄也。其教流渐非无邪弊。素朴之本义有可崇。吾取舍旧怀粗有泾渭。与夺之际。不至朱紫。但畜积抱怀未及厝言耳。途轨乖顺不可谬同异之间。文宜有归辩来旨。谓致本则同似非。吾所谓同时殊风异。又非吾所谓异也。久欲此中微举条裁。幸因雅趣试共极言。且略如左。迟闻深况。
通源曰。道也与佛逗极无二寂然不动。致本则同感而遂通逢迹成异。
周之问曰。论云。致本则同请问。何义是其所谓谓本乎。言道家者。岂不以二篇为主。言佛教者亦应以般若为宗。二篇所贵义极虚无。般若所观照穷法性。虚无法性其寂虽同位。寂之方。其旨则别论。所谓逗极无二者。为逗极于虚无。当无二于法性耶。将二涂之外更有异本。傥虚无法性其趣不殊乎。若有异本思告异本之情。如其不殊愿闻不殊之说。
通源曰。殊时故不同其风。异世故不一其义。吾见道士与道人战儒墨道人与道士狱是非。昔有鸿飞天首积远难凫。越人以为凫。楚人以为乙。人自楚越耳。鸿常一鸿乎。夫澄本虽一吾自俱宗其本鸿迹既分。吾已翔其所集。
周之问曰。论云。时殊故不同其风。是佛教之异于道也。世异故不一其义。是道言之乖于佛也。道佛两殊非凫则乙。唯足下所宗之本。一物为鸿耳。驱驰佛道无免二失。未知高鉴缘何识本轻而宗之。其有旨乎。若犹取二教以位其本。恐战狱方兴未能听讼也。若虽因二教同测教源者。则此教之源每沿教而见矣。自应鹿巾环杖。悠然目击儒墨訚訚。从来何诤。苟合源共是分迹。双非则二迹之用。宜均去取。奚为翔集所向勤务唯佛。专气抱一无谨于道乎。言精旨远。企闻后要。
通源曰。汝可专遵于佛迹。而无侮于道本。
周之问曰。足下专遵佛迹。无侮道本。吾则心持释训业爱儒言。未知足下雅意佛儒安在。为当本一末殊为本末俱异耶。既欲精探彼我方相。究涉理类所关。不得无请。
重与周书并答所问
张融白。吾未能忘身故有情。身分外既化极魄首复为子弟留地。不欲使方寸旧都日夜荒没。平生所困横馗而草。所以制是门律。以律其门。非佛与道门将何律。故告气缓命凭魄申阴。数感卜应通源定本。实欲足下发予奇意。果能翔牍起情妙见正祈。既起所志今为子言。
周之问曰。论云。致本则同请问何义。是其所谓本乎。
答彼周曰。夫性灵之为性能知者也。道德之为道可知者也。能知而不知所可知。非能知之义。可知而不为能知。所知非夫可知矣。故知能知必赴于道。可知必知所赴。而下士雷情波照鼓欲参神。精明驱动识用沈蔼。所以倒心下灌照隔于道。至若伯阳专气致柔。停虚任魄载营抱一。居凝通静静唯通也。则照无所没魄绪停虚故融然自道。足下欲使伯阳不静宁可而得乎。使静不泊道亦于何而可得。今既静而两神。神静而道二。吾未之前闻也。故逗极所以一为性游前简且韵猖狂旷不能复行。次战思定霸宇内。但敷生灵以竦志。庶足下罔象以扪珠。是以则帝属五而神常一。皇有三而道无二。凫乙之交定者鸿之乎。吾所以直其绳矣。
周之问曰。言道家者岂不以二篇为主。言佛教者亦应以般若为宗。二篇所贵义极虚无。般若所观照穷法性。虚无法性其寂虽同。住寂之方其旨则别。
答彼周曰。法性虽以即色图空。虚无诚乃有外张义。然环会其所中。足下当加以半思也。至夫游无荡思。心尘自拂。思以无荡。一举形上。是虽忘有老如骞释。然而有忘释不代老。当其神地悠悠精和坐废寂然以湛。其神遂通以冲其用。登其此地。吾不见释家之与老氏涉其此意。吾孰识老氏之与释家。逗极之所以无二亲情故妙得其一矣。直以物感既分应物难合。今万象与视听交错。视听与万象相横。著之既已深。却之必方浅。所以苦下之翁且藏即色。顺其所有不震其情。尊其所无渐情其顺。及物有潜去人时欲无。既可西风昼举而致。南精夕梦汉魂中寐不其可乎。若卿谓老氏不尽乎无。则非期于得意。若卿谓尽无而不尽有得意。复爽吾所期。卿若疑老氏尽有而不亮以教。则释家有尽何以峻迹。斯时卿若以释家时宜迹峻。其犹老氏时峻此迹。逗极之同兹焉余意。
周之问曰。论云。时殊故不同其风。是佛教之异于道也。世异故不一其义。是道言之乖于佛也。道佛两殊则凫则乙。
答彼周曰。非凫则乙迹固然矣。迹固其然。吾不复答。但得其世异时殊。不宜异其所以之异。
周之问曰。未知高鉴缘何识本。
答彼周曰。综识于本已吐前牍。吾与老释相识正如此。正复是目击道斯存。卿欲必曲鞠其辞。吾不知更所以自讼。
周之问曰。若犹取二教以位其本。恐战狱方兴未能听讼也。
答彼周曰。得意有本何至取教。
周之问曰。若虽因二教同测教源者。则此教之源每沿教而见矣。
答彼周曰。诚哉有是言。吾所以见道来一于佛。但吾之即此言。别有奇即耳。
周之问曰。自应鹿巾环杖悠然目击儒。墨訚訚从来何诤。
答彼周曰。虞芮二国之斗田。非文王所知也。碎白玉以泯斗其别有尊者乎。况夜战一鸿妄军凫乙。斯自鹿巾之空负头上。环杖之自诬掌中。吾安得了之哉。
周之问曰。苟合源共是分迹。双非则二迹之用宜均去取。奚为翔集所向勤务唯佛。专气抱一无谨于道乎。
答彼周曰。应感多端神情数广。吾不翔翮于四果。卿尚无疑其集佛。吾不翔翮于五通。而于集道复何悔。且宝圣宜本迹匪情急。矧吾已有所集方复移其翔者耶。卿得其无二于两楹故。不峻督其去取。
周之问曰。吾则心持释训业爱儒言。未知足下雅意佛儒安在。为当本一末殊。为本末俱异耶。
答彼周曰。吾乃自元混百圣同投一极。而近论通源儒不在议。足下今极其儒。当欲列儒围道。故先属垣耳隙思潜师。夜以遂图掩天城。恐难升之险非子所跻。则吾见师之出不见其入也。吾已谓百圣同所投。何容本末俱其异。更以历势倒兵。恣卿智勇。吾之勇智自纵横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