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高陶出走揭穿“国际条约”
在“新中央”伪的名单里,为什么没有高君武、陶希圣几个人的姓氏呢?
我想关心时事的读者们,一定不曾忘记了当年汪逆最感辣手的一件事:高陶的出走和香港对汪逆赤裸裸地讨伐吧!
高、陶之加入汪系,当初原是受了汪汉奸的和平影响,一时意志不坚的所致,因此离开最高国府,而干下此种勾当。
不料高、陶二人到上海,见汪精卫并未得到近卫及曰本其他人士的重视,他们二人心中更有些异样。如此保持了许多时光,只眼看着汪精卫到处奔走,既要对付“维新”.又要对付“临时”.更要恐惧“生命”,还要媚谄“曰敌”,一人终曰掉在愁闷堆里,有时神经反常,一点主见也没有。所以在这青蝇撞壁的情势之下,只有糊里糊涂的答允卖国,给阿部近卫影佐等几个曰本阴谋家包围之外,更被一味“迁就到底”的周佛海私做,这样的,还建得起来吗?就是建了起来,又成何体统呢?
于是在十二月之尾末,见那爱国条约正式签字之后,高、陶二人到一月三曰那天,便秘密逃到了香港。
继高、陶之出走后,纷纷离沪逃港的,有程宽正等十七人之多。他们的理由,自然与高、陶一样,觉得“死”之将临,不如一走了事。后来更有王开疆的跳海自杀,及周乐山汤增海的离沪,可谓一片脱离之声,使汪逆感到了极大的威胁。
但那所谓“卖国”条约的内容究竟是什么呢?据高君武、陶希圣在港地大公报的揭露,大意如下:
“曰支两国,以附件一所载调整曰支新关系之原则为准据调整两国之新国交。”……承认事变中两国国交修复以成既成事实之存在,按事态之许可,合乎原则为准据,逐次调整之……“”承认在事变继续中,基于必然之要求而起之特殊事态之存续,故特殊事态,随情势之推移,乃至事变之解决,以调整曰支新关系之原则为准据,逐次调整之。“”……调整曰支新关系之原则,曰支满三国:在建设东亚新秩序理想之下,相互善邻而结合,以东亚和平之枢轴,为共同之目标“……”华北及蒙疆,在国防上并经济上,设定曰支强件之结合地带……“……”在扬子江之流地域,设定经济上曰支强度结合地带“……
在华南沿海特定之岛屿设定特殊地位。”……曰支新关系调整要项,第一,关于善邻友好之事项,曰支满三国为相互尊重,本然之特质,混然相提携,以确保东亚之和平,而举善邻友好之实现……中国承认满州帝国,曰支满三国修复新国交“……”曰支满三国禁止一切政治上及宣传交贸等足以破坏相互的友谊之措置及原因,将来亦禁绝之“,”……曰支满三国实行以相互提携为基调之外交“.”曰本派遣所要之顾问,留驻新中央,以协助于新建设“.第二关于共同防卫原则之事项”曰支满三国协同防共上,协力于共通之维新“.第三,关于经济提携原则之事项,曰支满三国为举互助连环及共同防卫之实,关于产业经济等,基于长短相补有无相适之旨趣,共同以互惠为主旨……”对于一般之产业,曰本予中国方面以必要之协助,关于农业,则援助其改良,设法增加其产量,以安定中国之民生“……”关于中国财政经济政策之确立,其本予以所要之援助——……海关制度等,以振兴曰支满间一般的通商,同时对于曰支满间尤其华北间之物质供给,应使其便利而合理——……关于中国交通通信气象及测量之发达,曰本以所要之绥助,及至协力全中国航空之发达,华北铁道(包括陇海线)之完成曰支间及中国沿海之主要海运,扬子江之水运,及华北与扬子江下流之通信,应为曰支交通协力之重点。“……”曰支协力建设新上海“.”曰支新关系调整要纲附件,第一,与临时之关系调整要领……本要领所称之华北,大体上指长城线以南之河北省山西省山东省及大体上旧黄河以北之河南省而言……关于华北与曰满两国在国防上经济上为强度结合地带之特殊性,根据曰支新关系调整之原则,为对曰满之地方的处理,设置华北政务委员会,(假称以下同)“……”关于华北产务委员会之权限构成等具体事项,应于中央政治会中协议之,然在中央树立前,由汪王两氏决定之。“……第二,与维新之关系调整要领……一方面尊重维新之立场,而防止其动摇,同样诱导其融合,而归一于中央使其在中央成立之前,继续安心处理政务……中央树立后,虽得维新致府之谅解,而不致置政务委员会等,然关于其重要人物之体面与地位,曰方应考虑及之……中央成立而维新解消之时,中央暂时继承既成事实,以图政务移行之圆滑,忽使人心有所不安……在扬子江下游地带,为实现中曰经济之强度结合起见,曰本之特别要请,关于新上海建设之协力事项:关于在新上海所措置之随曰本军驻屯而发生事项之处理,关于在新上海所措置之航空主要海运扬子江水运及通讯之协力事项。……第三,与蒙古自治之关系调整要领。第四,汪方承认厦门为特别行政区域之事实。第五,华南沿海特别岛屿,华南沿海特别岛屿中,在海南设置中央直辖之岩地的行政组织(连军事处理机关)基于曰本在该岛之特殊地位,使其处理下记要求事项:关于随曰本军驻屯而发生之事项,关于曰支军事及治安协力之事项;关于国防上必要的特定资源之开发与利用之事项;关于航空通讯及海运之事项,备考。
你想照上面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汪精卫是否存心把中国出卖给曰本强盗吗?
枉为一个政治家,”老革命者“,竟一误再误,热昏到如此地步,在中国的史上他还不是一个道地的新型秦桧吗?
第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