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尹思缈在回来之后第一次出门,她自然有些按耐不住不停掀开帘子看着马车外面熟悉的景致。纭儿捂着嘴笑道:“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是这个样子怎么还是没有变化,不说的话还以为你才是打从大老远来的那位呢,一直看着外面也不跟我聊天,我可生气了啊。”
尹思缈这才察觉出怠慢了纭儿所以放下帘子致歉道:“不怕姐姐笑话我这几日为了孩子的事情我没有少忙活啊,真是又累又无趣好不容易跟着姐姐出来一趟,这才撇下姐姐多看了几眼,姐姐莫怪。”
其实说到底纭儿还是为了别的事情才好心叫尹思缈出来的,那天宋仪的事情两个人还没有好好聊过呢到底纭儿心里也是放不下宋仪的,只是嘴上不说心里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只是纭儿预料的效果却没有那么好,尹思缈除了隔着帘子张望以外也就是跟纭儿话话家常聊聊天什么的也没有见到尹思缈主动提起宋仪的地方,这下子纭儿自己却又没有了主意。也许是尹思缈对纭儿有些捉摸不定也说不定,还以为纭儿成了曾经那个不讲道理的刁蛮王妃呢,所以故意装作无事的样子不想让纭儿看出来。
纭儿提议到原来她们一同去过的那个附近一个茶居去坐坐,想起来原本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是绝对不可以外出去听戏的,所以这件事只当是个秘密绝对不能对外说,尹思缈当然也是想去玩玩所以也随口便答应下来了,纭儿却是总要去这些地方倒是这次回来之后更甚三天两头有她出门的时候真是把尹思缈羡慕的。
茶居的老板看见两位贵气的小姐模样的女子进来就急忙上前招呼,觉得两位小姐眼熟,招呼自然就更热情了一些,这里地处京都自然什么达官贵人都有每日里但凡看见了穿着打扮不一般的人,掌柜和伙计就很有眼力见的迎上去似乎已经成为习惯了,虽然他们猜不透伺候的这些人是什么身份,但是只要做到不得罪不怠慢那总是对的。
纭儿这次照例要了个天字号的雅间,说了她们二人在的时候绝对不能有人打扰,掌柜收下了红儿的银子就将她二人带了上去。
雅间果然别致,所以说是在洛安城不管什么店家装饰店铺都得别具一格才行,这里住的人不是朝廷命官就是达官贵人,什么世面没有见过不好好做装修那还真是如不了他们的眼。
位于楼上的雅间可以从边上一览无余的看到外面的景致和楼下的戏台,为了防止看到楼上客人的面容,店家还细心的铺了晶莹剔透的珠帘在上面,可谓是别具一格。
尹思缈以前虽然爱瞎跑跑可是听戏却不是她的爱好,她眼中只有像是娘亲那样岁数的女人才会闲着没事去听戏没想到纭儿也喜欢。
今日里唱的曲子不知道是什么,咿咿呀呀的就是隔着帘子听也觉得很动听。好像是上次来的时候听到的那出戏吧,尹思缈这才有些察觉原来纭儿这次出来是要跟自己谈事情的。尹思缈好奇的问道:“姐姐今日这里唱的是什么曲子呀听着耳熟?”
纭儿放下茶杯道:“还能是什么,不就是上回点的西厢记么。”这可是纭儿亲自选的曲子,上次说是为尹思缈选的,这一次却是为自己选的,这书生与小姐的故事不知道会不会触动纭儿心底里的情丝呢?纭儿半天没打开话匣子只是一味听着楼下的人诉说着各种悲欢离合想到宋仪纭儿心里又痛了起来。
这时候侧面的茶楼外面响起了一声:“快看状元爷来了!”尹思缈急忙过去看看,纭儿的身子就在快要移动的时候硬生生被自己抓在了桌子上逼着自己不要去看,尹思缈只看着楼下骑着大马玉带金冠的那位翩翩少年便是宋仪,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身黑衣装扮到如今的这个样子,尹思缈不禁感叹道原来世间不止有赵桢那样完美的男子还有像是宋仪这样的。
纭儿终究还是过来了只可惜晚来了一步这时候骑着马的宋仪已经背对着她了,纭儿看着那个曾经熟悉的背影不禁落泪下来也不出声,默默的看着他,原本说好的待他金榜题名便来迎娶纭儿,可如今他是状元了纭儿却不能跟他相守这种只能相看无言的结局原来就是纭儿的结局了么?
这时候马上的宋仪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急忙回过头停下了马,刚好和楼上的纭儿目光相对这时候眼看着纭儿惊了一下便马上想要躲开他的目光,尹思缈看着却什么都不能做只好干着急:“姐姐我知道你还是心里有他的要不去跟他见一面,哪怕见一面也好啊。”纭儿擦掉泪水起来说到:“别管那什么状元公子的了,我们还是回王府去吧王爷怕是要回来了!”纭儿急忙准备下楼,尹思缈也只好跟着匆匆上了马车,上了马车之后掀开帘子看看果然宋仪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纭儿开口慢慢说道:“妹妹你觉得这个茶楼比起我们江南的那个茶楼如何?”尹思缈不明就里的回答:“装修比我们精致些却远远没有我们的有气韵。”
“诚如你所说的一样,我为何天天来此处,不过是来怀念那个江南的茶楼罢了但是我知道自打我离开那里以后一切都变了这个茶楼不再是之前我的茶楼,如今你看到的宋仪也不是当初那个宋仪,我就算怀念也不能将状元爷当成破庙里的流浪人来看待,所以缈儿我但愿你能懂得。”尹思缈若有所思的看着纭儿又看看马车外面空荡荡的地方,她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却又像是没有明白。
夜里皇宫里来了消息说王爷今晚要留宿在皇宫里小球要在皇后那边睡一晚,尹思缈也就没有准备晚饭,差不多快入睡的时候管家偷偷过来找尹思缈尹思缈刚刚做完月子所以一般睡的很早,尹思缈穿上衣服出来看见管家在那里等着好像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似的。
“福晋劳烦你出去看一眼有位公子说是要找纭儿福晋后来我说她睡下了他便改口说要找福晋你说是认识你我看他穿着高贵不像是一般人所以我想请福晋来看看。”
尹思缈大吃一惊莫非是宋仪来了么?她跟着管家快步出去有问过他有没有告诉纭儿他说没有这才放心下来。门口站的那个人分明就是宋仪一张举世无双的脸上如今满是焦虑之情看上去很是着急必定是要找纭儿无疑了。
“你便先回去这位是我的故交算是我娘家的亲戚,你记得此事不要跟王爷提起。”管家点头便退下了,尹思缈此刻真怕王爷突然出现看见这一幕。
“忘忧姑娘我是来找纭娘的,我怕如此贸然前来会让王府的人误会,所以只好找你了请你帮帮我。”尹思缈看着他的样子倒是很诚心可是想起白日里纭儿说过的话,那句不敢认错人也提醒了尹思缈现在且试试他。
“公子已经贵为状元又封了太子太傅这样的高官,年纪轻轻的便能有如此成就只怕是京城中的皇宫贵族都有意将女儿许配给你吧,你且回吧纭儿现在已经是王妃了不能与陌生男子会面这样对你对我们都不好!”尹思缈意思在于试试他看他会不会轻易放弃想着之后的路途上说不定多番艰险要是连这点挫折都忍受不了那么纭儿与他是不必再续前缘的了。
宋仪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给尹思缈说到:“我与纭娘绝非陌生人,她既然收了我的信物那么我必是此生非他不娶了哪里管什么达官贵人对我倾心与否,若是不能与纭娘相守我要这个官位作甚?!”
尹思缈不再理会他假意离去但是心里却欢喜不已算是这小子过了第一关,小梨跟着自己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问到:“主子这是做什么?莫非那位宋仪公子是纭儿福晋的相好么?”
“他是我们白天见到的那位状元公子,你也看见了他人长得貌比潘安心思正值不说还有些顽固不化你说这样的男子上哪里找去,我们且是一心帮着他们些就可在这里等着半个时辰看看他离开了没有若是离开了我们日后也不必管他的闲事,若是没有那么我们可就要好好撮合这二人当一回红娘了。”小梨点点头没想到原来戏文里唱的还是真事,却偏偏发生在纭儿成婚之后也算是命运的捉弄吧,不知道这位公子会不会等下去若是真的等了尹思缈帮着他们会不会让王爷生气呢?
四十九章相见难相忘
天上的月光慢慢露出了脸色想必纭儿此刻根本没有睡,尹思缈等了半个时辰之后便出去看果然看到这个傻小子真在门口,一个人来回走动因为寒冷所以一直来回搓手,他是一个人前来的说明他考虑过纭儿的安危。
“宋仪你随我来吧!”尹思缈悄悄上去吓了宋仪一跳,跟着尹思缈来到了王府的后院那里本是一处废弃的院子听小梨说起过那里有门直接通往外头,当时她跟赵桢还不算和好所以萌生了要逃走的意思但是看见那里太恐怕了尹思缈也不敢一个人去。
小梨前去叫了那位纭儿尹思缈带着宋仪来到了废院:“宋仪你听好了,不管纭儿说什么你都要记得今日她在茶楼看见你了还对我说她为何天天来茶楼,不过是来怀念那个江南的茶楼罢了但是她知道自打她离开那里以后一切都变了这个茶楼不再是之前她的茶楼,如今我们看到的宋仪也不是当初那个宋仪,她就算怀念也不能将状元爷当成破庙里的流浪人来看待,所以之后她不管说什么你都只要记得她真的心里有你便可,还有就是王爷明日傍晚才回来你们可以聊天但是别被发现了要是着急就可以随时找我,那里有个后门纭儿也是知道的。”
尹思缈说完之后看见纭儿被小梨领着来了她也告辞跟着小梨离开了,纭儿看见不远处那个鲜亮的身影那是她做梦的时候都不敢想起的人,此刻却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明显看的出来他苦涩的扯着嘴角,纭儿怕呀怕他下一秒就会哭出来更怕自己先哭了,索性地头并没有取下被风上的帽子不愿意宋仪看到她的脸。
“你瘦了”宋仪一句话就将纭儿心里那道防线击溃了,她低下头来不看宋仪也不说话,宋仪接着说:“你过的不好么?可有按时用膳?一日三餐要吃饱不是你对我说的么?”纭儿的眼泪在夜色的掩护下一点一点的滴落但是因为低着头还是没有被宋仪发现。
“你还愿意跟我走么?”终于他问了这个问题原本纭儿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但是没想到还能见到,但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怕他伤心实在不忍心说出口。
“我们有三个月没有再见了,第一个月我去参加殿试第二个月我便做了状元后来第三个月也就是这个月我去了江南几乎找遍了整个江南还是没有你的踪影,翠柳跟我说你要我忘了你,我不愿相信所以才来找你了。”
“翠柳说的正是我要说的话,太傅大人你与我夫君同朝为官实在不应该半夜里约我出来见面,缈儿是不懂事了些难道你也如此么!”
宋仪摘下纭儿被风的帽子看到她泪眼婆娑的样子说道:“你现在看到的这个宋仪就是当日你在破庙救出的那个流浪人宋仪若不是你我怎么会有信心考中状元若是你不喜欢那好我便不做了这太傅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去可好?”
纭儿背过身去不再看他:“你若是还念及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就快些离开,不要多做纠缠!”这样狠心的话纭儿原本不想说的但是看见宋仪不肯死心的样子连自己都生出了感情多希望能够跟他在一起了。不能这样动摇下去不能害得宋仪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一切都付诸东流了。
“你可是怨我没有来早点找你,我知道这样不妥但是请你原谅我,从一开始我便猜到了你的身份但是我宋仪就是非你不娶了,纭儿你怕什么我是知道的,你听我说你等我等我的好消息我一定娶你进我府里。”
宋仪可算是离开了,纭儿终于回过头看着宋仪的背影对他喊道:“等等!”宋仪满怀希望的回过头却见纭儿从怀里拿出那个眼熟的明黄色玉佩交到他手里,纭儿的手里抱着暖炉所以手很烫而宋仪的手很冰冷纭儿握住玉佩的时候放在宋仪的手上宋仪不肯拿,纭儿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他手却借着玉佩放在了宋仪冰冷的手上一点点温暖着她。等到不一会儿纭儿看着宋仪然后将手收了回来转身离去。
诺大的废院里只留下宋仪一个人看着她,尹思缈刚好过来看看却发现这一幕纭儿过来的时候尹思缈问她:“为何要绝情至此玉佩也算是留个念想不必还给他的!”纭儿一路边走边说:“我知道他不会拿的。”纭儿知道宋仪在外头等了很久只怕是冻坏了,不能给他拥抱不能给他安慰能给的也许就是这么简单的温暖手的举动但愿宋仪永远都不知道的好。
纭儿那夜是睡在尹思缈这里了,怕是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起来眼睛肿的厉害,后来她又到废院里去看看发现宋仪已经离开了虽然心里空了一块但是总算是放心宋仪不会再有事了。
王爷中午时候就回来了抱回了小球,可爱的小球看来在宫里住的不错尹思缈抱过小球却见赵桢脸色不好:“皇上赐了名字说是叫赵承,寓意承接皇家血脉的意思,你可满意?”皇上赐的名字怎么能说不好呢。赵桢继续说:“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人来过这里?”尹思缈一惊是不是管家告诉了赵桢呢,若是赵桢已经知道了那尹思缈该不该说真话纭儿和宋仪又会有什么危险。她淡淡的回答:“太子太傅宋仪来过,说是他刚刚从江南回来带了给我和纭儿一些小吃知道我们才回来没多久他也是新官上任没来得及看我们所以昨天来的。”
一句太子太傅就把赵桢要说的话都堵住了,这样一来明白着说赵桢反而不能再追问什么因为都是在朝为官的这种事情也不能让别人知道才好。
赵桢果然点点头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脸色还是很不好看离开了尹思缈这里往纭儿那里去了想着怕是要为难纭儿不知道纭儿会怎么说。
想着事情总是要发生的,没想到王爷也没有追究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尹思缈再次见到纭儿的时候是小球的百岁宴会上,因为纭儿被王爷责骂不允许再来尹思缈这里所以尹思缈即使想念也不能见到纭儿。
百岁宴会上百官云集赵桢是第一个儿子办这种宴席当然要好好庆祝一番,孩子被打扮的好像是个女孩子一般花枝招展看着他那张越开越像赵桢的小脸赵尹思缈觉得赵桢小时候肯定也是这样的。想起来便觉得想笑,只是突然看到来的人里居然多了宋仪的身影距离上一次相见怕是有两个月了吧,看见他瘦的很厉害心里肯定不好过。纭儿坐在最靠里面的位置假装看不到宋仪尹思缈待在赵桢身边也不敢多言只是活生生看着他们就这样错过了。
后来再见到纭儿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抄诵佛经了,大有些超凡脱俗的意味不但不爱说话了吃东西也越发口位清淡了,尹思缈好不容易脱离了小球这个刚刚学会走路还走不稳就总跟着他的小东西趁机来看看纭儿。
“姐姐又是何苦呢?”纭儿放下笔说道:“我现在只能这样逃避着否则对大家都不好,若是有一天你懂了必定会知道有个人爱你如同我对宋仪的爱一样深沉。”
从纭儿那变出来尹思缈还是不懂的什么事,倒是到了晚饭的时候听到了王爷提起宋仪:“今日上朝之时皇兄要宋仪娶了当朝丞相的独生女,但是宋仪不肯当众拒绝了皇兄是好意皇兄气不过但是又不舍得真罚他只好做做样子让他下去领了二十大板。”朝堂之上皇帝的赐婚那简直就没有更好的事情了宋仪这个傻小子莫不是念着纭儿不肯答应也不能当众要皇上下不来台啊。王爷更是奇怪他主动提起这件事不知道寓意何为。
难道是要尹思缈告诉纭儿么?还没有想完王爷继续开口说道:“他不肯娶了那位小姐,还请求皇上以后不要给他赐婚说是他心有所属求皇上成全,皇上不肯听宋仪说的是谁家小姐就让他下去他则在大殿外长跪不起,现在还在那里跪着呢。”
尹思缈吃完饭赶紧出发去找纭儿将事情跟纭儿说了一遍,纭儿叹了口气说道:“他怎么这样的纱明明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说完就要去皇宫里她一个妇人家又是王爷的妃子怎么能够随便进宫呢尹思缈拦不住她硬是让她去到了宫门外被人拦了下来。
“你帮帮我缈儿我要见到他我要告诉他我不喜欢他,这样下去他会死的!”尹思缈只能够陪着哭什么也做不了看着纭儿一直摇头求她回去,但是她就是不肯一直在宫门外跪着说要等他出来,宋仪跪了多久她就跪多久。
黄昏时候宋仪还是没有能出来,纭儿却因为身体虚弱昏倒了看着纭儿的样子尹思缈急忙叫了马车来带纭儿回到王府,赵桢已经进宫里去了,看来这件事真的没有尹思缈想得那么简单。
把纭儿带回来之后赵桢一直没有回来尹思缈不知道要是皇上知道宋仪要娶的是纭儿会作何感想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大家肯定都有危险了。纭儿在差不多过了中午的时候醒来看着尹思缈痴痴说道:“宋仪呢,我要见到他他没事吧?”
尹思缈摇摇头王爷还没有回来怎么知道宋仪的情况呢,纭儿也不肯吃饭拿着玉佩心心念念的想着他绝对不要出事,绝对不要。
入夜十分王爷总算回来了但是直接过来找的纭儿而不是尹思缈两人说话的时候尹思缈也退了下去,心里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赵桢看着纭儿有些严肃的说道:“宋仪跪到这会儿恐怕身体支撑不住晕倒了,身上又有伤所以皇上派了太医让他留在宫里诊治我不知道他现在会不会说出来你们之间的事但是就现在看了恐怕是早晚都要说的。
你随时做好准备若是出了事我就先送走你的尹思缈嗨要的孩子,要是我被牵连了希望你能替我好好照顾他们母子。”
纭儿哪里箱那么远只在乎现在宋仪有没有出事,一边流泪一边看着赵桢问道:“他现在会有生命危险么?”赵桢摇摇头不说话,看着纭儿不一会儿就离开了尹思缈想要进去却看见赵桢离去的冷漠的背影心中不觉一凉,不知道他们二人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王爷到底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尹思缈再三考虑还是不要进去了现在自己也不能给纭儿什么消息这样去还让她平白生出希望多不好。
三两日过去之后纭儿身子也已经大好了只是奇怪的很却不在提起宋仪了,平日里爱去茶楼喝茶也不去了,大概是怕遇见宋仪才要故意躲着的,王爷那里传来了消息说是宋仪生病了自打从皇宫里回来之后就病了尹思缈倒是也跟她提起过不过纭儿一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好不再提起罢了。
小球长的很快赵桢每日里总有那么些时间过来看看小球,他慢慢的会跟尹思缈说一些话都是简单的学着大人说话的方式却把尹思缈和赵桢都逗乐了。
这样和睦的光景怕被纭儿看到所以纭儿也许是躲着她也说不一定一般都不会过来只是断断续续送来她抄写的佛经要尹思缈收着,尹思缈偶尔也陪她到庙里去拜拜,想必那种相爱却不能相见的滋味很难受,不用多说看见纭儿的脸色就都知道了,尹思缈想开想去不知道怎么开口劝告她又觉得是不是那日将宋仪带入王府使得事情变成了这个局面所以很愧疚想着哪天等王爷出去她好悄悄到宋仪的府上去看看。
原以为宋仪这样一闹会惹出不少乱子谁知道他竟然在皇上面前根本没有提起纭儿和王府有关的事情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若是不能娶心爱的女子要这个官位有何用处。”还真是命运捉弄人,现在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第51章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