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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亲姐就是亲姐

  楚君语塞,愤恨的瞪了毫无反应的自家姐姐一眼,恨她被这个男人吃的死死的。他咬牙切齿,压低了声音道:“姓张的,算你狠。”
  “你最好祈祷以后不要落在我的手里。”
  张云帆挑了挑眉,不容置否,他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坐在了楚月亮身旁,“月亮,你看你弟弟。”
  楚月亮这才不得不抬头,哀怨的看了楚君一眼,又无可奈何的看了张云帆一眼,“你们两个都多大的人了,能不能成熟稳重点。”
  楚君冷哼,“我还小,不像有些人,年华易逝,还想老牛吃嫩草。”
  “我看你是真不想跟你姐姐一起去木鲁其了。”
  楚月亮从小就是成熟稳重的安静性子,这会儿见这两人杠上,实在懒得插嘴,她叹了口气,看了张云帆一眼,男人的眉目如画,哪里有个老牛的样子,何况他也没想吃她。
  楚月亮自娱自乐的想到,忍不住又苦笑出声,那两人正斗嘴斗得欢腾,猛然一听楚月亮的笑声,两个人都愣住了。
  他们两个都是在楚月亮身边呆了许久的男人,她是个闷葫芦,不爱说话,要猜想她的心情,只能从她的微细节里看出来。
  她这苦笑,分明就是伤心了。
  楚君迅速的闭了嘴,心道自己也没说什么大不敬的话啊,怎么突然就伤心了?难不成是因为他处处跟张云帆作对,姐姐觉得他不支持他们了?
  张云帆也闭嘴了,他思考着,该不会是他欺负了她弟弟,她不开心了吧?觉得他对她不好了?
  两个人各怀心事的停下来了,楚月亮却很迷茫,她试探性的问,“你们吵完了?”
  而这句话落在两个人的耳朵里,分外奇怪,似乎还带着责备,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齐刷刷的点头,又冲着对方瞪了瞪。
  楚月亮松了口气,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正式的跟张云帆说道,“楚君想让我替他救一个人,我也许久没跟他一起了。你最近也已经很稳定了,我就陪他走一趟。”
  这不是询问,这是陈述。
  张云帆愣了愣,眼光一下子就暗淡了几下,他略微有些低落,不太习惯被这么对待。
  曾经的他,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没做过,她仍是心心念念的想着他,如今他改邪归正,总算有了一点儿人样,怎么反而沦落到这种待遇?
  张云帆皱了皱眉,难不成这就是老话说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反观楚君,开心得像个孩子似的,就差在原地起舞了。他姐姐喜欢上张云帆这么多年,终于有一次,他是能够获胜的了。
  他挑眉看向张云帆,眸子里是不加掩饰的洋洋得意,更衬得张云帆十分落寞,楚楚可怜,楚月亮于心不忍,咳了两声,瞪了楚君一眼,示意他收敛一点。
  楚君这才收敛了神色,可还是忍不住眉飞色舞,愉快都写在了脸上。
  带一位懂南疆巫毒的神医去木鲁其,是他答应木鲁其先王遗孤的条件。
  那亲王从小身体不好,不能习武,就是因为中了殆人下的毒,他寻遍整个木鲁其,也找不到解药。更没有一个懂此毒的人,有一位迅游到木鲁其的大师告诉他,这狠厉的药性是南疆的巫毒,可惜大师也只是略懂一二。而他的身体也无法支撑他横跨中原到南疆求药。
  但当年南疆巫医相聚,钻研新毒,却不小心放出了养着这毒的小蛇,他们密室里关了上百条蛇,少了一条小蛇,他们自然没有发现,这蛇便跑了出去,造成了南疆的一大混乱。几天之后,南疆死人无数,且都是不知原因。当时可谓是遍地尸体,只要与染上了毒的人有接触,那就是必死无疑。连朝廷都束手无策。
  他们听闻这件事时,总觉得与他们研究的毒很像,于是进行了一次清点,这才发现少了一条蛇。于是乎他们散尽解药,才终于挽救下了南疆人的命。
  朝廷念在他们及时救场的份上,将功补过,留他们一命,可南疆人却认为他们是邪恶的象征,是死神的使者,对他们十分唾弃。他们自己也良心难安。于是当众烧毁了当年所有的蛇,自己隐退江湖。在人们的视线中销声匿迹了。
  那亲王想找巫医,是找不到神出鬼没的他们的。
  其实他的毒也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东西,只是木鲁其人善战,是不会允许一个不能习武的人当他们的领袖的。若是他的毒不解,他爬上了那个位置也没用,没有人会臣服于他。
  楚君勾了勾唇,“姐姐真好。”
  楚月亮也微微一笑,透露出些许慈祥。她大楚君九岁,小时候爹娘没空,都是她在照顾楚君。楚君就像是她的儿子一样,她自然是疼爱的。
  楚月亮跟着张云帆进了房间,张云帆随手摘了面具,露出一张要吃人的脸,看也不看楚月亮一眼,他钻进被子里,背对着外面。
  楚月亮一进来就看到他身上歪歪斜斜的棉被,无奈极了,走过去给他掖好,谁知道那张云帆像个小孩子似的,淘气极了,刚给他盖好,他又一手掀开。反反复复几次,楚月亮真是想掐死他祭天。
  “你多大还这么幼稚。别闹了,一会儿感冒了。”
  她说着,又抬手给他盖了一次被子,可她的手还没离开,就被张云帆扯倒在他的身上,她覆盖在他身上,中间隔着柔软的被子,楚月亮还没反应过来,张云帆就扣着她的手腕一转,两个人的位置已经互换了。
  细碎的吻落在楚月亮的脸上、脖子上……张云帆一把扯开碍事的被子,粗鲁的扯开楚月亮的衣服,手不安分的四处游走,带着凌冽的强势,楚月亮无从反抗,反正那么多年了,她也从来没反抗过。
  哪怕她心里知道,这男人的心里没有她,更不会娶她,她也忍不住把他想要的都给他。
  华月照耀,帷帐垂落,剩下一室旖旎。
  ……
  张云帆把两个人清理干净,便一手扣住楚月亮的腰,沉沉的睡了。
  楚月亮却睡不着,她面无表情,眼里全是麻木不仁的淡然,她小心的推开张云帆的手,捡起被扯落在地上的衣服,随意的套上,可刚迈出一步,就是钻心的疼痛。
  他们两个每次这样时,张云帆也从来没温柔的对待过她,就好像她只是一个工具,但他也从来没有伤过她,而这次却好像格外的凶狠,红痕紫印遍布她的身体,疼的紧了,楚月亮不得不撑着床缓一缓。
  她扭头看了睡得正熟的张云帆一眼,强忍着疼痛,一步一步的出了他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床上。
  她从来不在张云帆房间留宿,不然就真的太像夫妇了。她会误会,也会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所以每次她都会拖着她沉重的身体离开,哪怕第二天张云帆对她发火,她也要走。
  楚月亮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思绪飘忽,就忍不住想到了以前的事,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楚月亮一抹,竟然还有些开心——她还以为,她的眼泪都流干了,原来并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