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阅颜轻轻一笑,信极了他,她也抬手抚摸过韩泽承的额头,心中欢愉。
昨日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韩泽承那汹涌磅礴的爱意,这感觉真的是不错极了。
然而两个人还没能安静一会儿,门就被人暴力的推开,一群穿着黑衣蒙着面纱的人窜了进来,绕着他们两个围成了一圈。
洪封站在中间,视线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不由得哈哈大笑,扯着一个下属道:“瞧瞧、瞧瞧,我多么人善啊,抓来的诱饵都还要帮他增进情侣感情,哈哈哈——”
白阅颜被他笑红了脸,不免又想到那晚上的疯狂,她竟然主动的……白阅颜猛的把手抽了出来,瞪着他,怒目而视。
洪封却不理她,他舔了舔嘴角,像是一只舔舐伤口的野兽,“行了,你们两个欢爱也欢爱过了,该是时候赶路了。”
白阅颜翻了个白眼,立马站了起来,心高气傲的向外走去,脚步沉稳,没有半分不适。
洪封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你们昨晚这么激烈,这位美人儿怎么还走得如此稳健?”
韩泽承闻言一顿,缓缓的走到了白阅颜身边,揽住她的细腰往怀里带,爱怜的揉了揉白阅颜的头发,怒斥道:“你懂什么,她最是要面子,怎么可能在你们面前示弱。”
洪封被吼得摸了摸鼻子,不再计较,扬手一挥,他们两个便被关进了牢笼车里。
车上面覆盖着黑布,不见阳光,只能从缝隙里窥见一丝丝的光亮,不知道的,大概会以为他们是杂耍团的动物们。
车里小,白阅颜紧紧的挨着韩泽承,一夜过去,他身上只残存了淡淡的清香,不再似从前般深邃,白阅颜忽然抬头看着韩泽承,脸色惨白。
韩泽承见了她的样子,也是一愣,心疼得捏了捏她的小脸,“怎么了?”
“江泽、布洲山,你和迟渊合谋瞒我?”白阅颜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件事,便问了出来。
韩泽承顿了顿,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笑着岔开了话题,“等到了塞北,我们再去爬一起沙漠吧,这一次我们一定要看日出,好吗?”
若是以前的白阅颜,现在大概已经开心的和他说起了塞北的种种,可现在的白阅颜,不会再被这样拙劣的话语骗过,她拧着眉头,眼光灼灼的落在韩泽承身上,“你不觉得关于江泽,我才是那个最应该知道真相的人吗?”
韩泽承无奈,只好感叹道:“我们家阅颜真的长大了啊,这都不被骗了。”
韩泽承揉着她的头,“告诉你也无妨,但是不要说出去了,不要再让别人知道,否则会出事的。”
白阅颜点了点头,韩泽承便叹了口气,把江泽的种种尽数告诉了她。
听完,白阅颜先是愤懑,而后是迷茫,再然后,是不信。
“唐铭下手竟然那么狠毒!?他才是那个应该受尽折磨的人!”
“我父皇是白朝最仁德的皇帝,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不,你骗我,你又在骗我对不对?我不信父皇会做出这档子事来!”
韩泽承看着她,不由得苦笑一声,应道:“嗯我骗你了,别信。”
一时间,白阅颜呆滞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心中其实知道,韩泽承不会用这些事情来骗她的,他既然说了,必然是真实的,可是……她的父皇……
白阅颜咬紧了唇,浓重的血腥味在嘴里化开也浑然不觉,韩泽承默默的凑近了白阅颜,伸出手指止住了她的嘴唇被她蹂躏得惨不忍睹。
“你这个坏毛病什么时候才可以改一改?”韩泽承见她情绪不高,便凑过去逗着她玩,“或者你咬我的?”
白阅颜呸了他一声,“臭不要脸,我才不亲你。”
韩泽承嗤笑两声,突然认真的看着白阅颜道:“其实这些事情你不必挂怀,政治上的东西总归是要带着黑暗的,你无愧于心,坚定自己便好。”
“可父皇向来仁慈,怎么会对自己的亲儿子都那么严苛,我大哥如今还在流放呢,”白阅颜沉闷闷的,十分不满意白墨昀的做法,“而且那些人又不是大哥自己找的,是他赐的,如今出了事情他倒是摘得干净,此非君子所为。”
“那若是我送给你一只小狗,日后这小狗咬了人,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白阅颜语塞,只胡乱的生气道:“反正我不喜欢他这样,这和他平时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这两者之间互相又不影响,你又何必纠结。人总是有双面性的,对于你来说,皇上是好的,可对于别的人来说,皇上可能就相当于阎王爷了。”
白阅颜在这牢车上又被韩泽承摁着上了一课,一番大道理下来,此时也已经安定下来了,至少不会再和她的嘴唇过不去了。
“你不是说你喜欢过张三公子那样恣意的生活吗,喜欢就去过吧,我护着你。”韩泽承微微一笑,便是一句承诺,他韩泽承不会山盟海誓,只能给她一些能做到的约定与承诺。
“不可,”白阅颜的眼睛熠熠生辉,有些愤然,她这人确实记仇,到现在都还记得韩泽承和祁温宁秉烛夜谈的样子,“你是我的榜样,我要像你一样,以天下为己任,至少不能被那祁温宁给比了下去。”
韩泽承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是默默的道:只怕到时候我们便会成为敌人了。
他突然坚定的道:“回去就成亲,越快越好。”
白阅颜来了兴趣,问他:“你怎么突然之间这么着急了?从前不是总我一个人着急吗?”
“我怕你被拐跑,”韩泽承叹了口气,突然听见外头有人的声音,在说着什么大寺方丈,他竖着耳朵听了听,突然掀开了一角的黑布,“我要下去如厕!”
白阅颜一愣,连她都没有反应过来,还真的以为韩泽承要去上厕所,“你那么突然?”
韩泽承给她留了个眼色,被带好链条拉到了地上,好几个人一同围在旁边盯着他看,韩泽承咳嗽两声,甩了甩地上的链子,“你们牵着,我去远一些上厕所,太多人了我拉不出来的。”
那些人只好答应了他,可韩泽承承却许久没出来,他们不由得急了,正准备过去察看之时,韩泽承悠哉悠的从里面踏着绿叶走了出来,适当过了就十分的轻松。
第一百五十七章 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