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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里证之口苦
热邪在中、上二焦则口苦,非特时疫为然,即感风寒口苦,亦属少阳热证。如时疫当恶寒、发热,表证正盛时,见口苦,即于发表诸药中倍加清热之品,轻则黄芩,重则知母,再重则石膏。不但三阳表证如此,即三阴里证手足冷,恶寒,呕利,胸、腹满,不渴,证状似乎纯冷无热,而一兼口苦,即当于温燥药中加利热之品。
如用半夏、苍术、草果、浓朴,必加木通、苓、泽,甚至加知母、黄芩,本吴氏达原之义。
口苦为热证的据,每遇证状模糊,寒热莫辨,必借此以决之。至舌苔黄黑干燥,烦躁,热渴,闭结,又清下之不可或缓者矣。

里证之口甘
口苦、口甘同为热证,苦为燥热,在上、中二焦,多渴,属三阳;甘为湿热,在中、下二焦,多不渴,属三阴。盖脾胃属土,稼穑作甘,土邪下涉肾位,水土相蒸,甘味上溢于口,多兼呕吐。人每误认胃寒,而用温中之剂,不知湿热在于下焦,土能克水,温燥太过,肾水告竭,总不见热渴诸证,惟目不见物,渐至昏沉而死。

口甘一证,在诸证初起,犹可用温燥开导之品,而亦不宜过剂。在时疫必以清热为主,消痰为辅,或胸中停饮太甚,亦不过加苍术、半夏而已,如二陈去甘草加姜汁炒山栀、姜汁炒黄连、竹茹、黄芩等类,为口甘要药,乌梅更妙,酸能胜甘,盖五行克制,自然之理也。或四苓散加山栀亦得,然必以时疫之大势,为用药之权衡,斯可矣。

里证之口甘之唇燥
唇燥者,阳明热也。时疫见此,当辨其色。深赤为大热,宜清、下。
淡白为亡津液,宜滋润。色如常,为津液不流通,热在经脉,宜葛根。
里证之口甘之齿燥
时疫齿燥有三。
轻浅者为阳明经热,前板齿燥,身热目疼,鼻干不得卧,此将发斑疹及衄血之先兆,葛根为主,黄芩、知母、石膏为辅。重者为胃府燥热,通口皆燥,甚则黑如煤炭,三承气、三黄石膏选用。至重者为阴火煎熬,亡血太甚,肾水涸竭,当峻补其阴,知母、黄柏、生地、元参、天冬、麦冬、丹皮,每味两许,大作汤液,加童便、金汁,昼夜兼进。
若药轻治缓,则不及矣。
里证之口甘之鼻孔干
时疫鼻孔干有四。风热则鼻鸣,荆、防、葛根、薄荷为主。
阳明经热则烦躁,葛根、石膏为主。胃热腑证则大渴,舌黄,三黄石膏为主。亡津液肺燥,麦冬、生地、五味为主。

大抵风热、经热者,十之五、六;腑热、亡液者,十之二、三。非谓热深而鼻孔反不干也,以烦、渴、大热证见,则不觉鼻孔之干与否耳。
里证之口甘之耳聋
耳聋者,少阳邪热挟痰上壅也。
时疫耳聋者多,盖邪之传变,出表入里,必干少阳,又时疫属热,热至上升,挟痰涎浊气上壅隧道,故耳聋也。治法以疫邪大势为主,见于初起传表时,于表药中加荆、防、川芎;见于入里时,于里药中加黄芩、知母。屡经汗、下,耳聋不愈,不可急治,养阴调胃为主。
须待粥食如常,二便调匀,始由渐而愈也。
里证之口甘之鼻如烟煤
时疫鼻如烟煤者,邪热烁肺也,由鼻孔干而来,急当清下,少缓则肺胃枯绝矣。三承气合白虎;或三黄石膏加青黛;或小陷胸加犀角;或犀角大青汤,视其兼证,择而用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