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她又会拿这个来说事。
“我爱你,我也会为了做任何事,但我真的是有事,我恳请你放我半天假,让我好好处理自己的事!”这么绕口的话我居然一个梗都没打就说完了,看来真是压抑久了。
白沫水的嘴角有点抽动,眼神也开始变得锐利:“放假?你把我当成什么?爱人还是老板?你把我们的感情看成工作?”
女人的逻辑真是可怕,我突然就后悔不该挑起这么大的麻烦了:“你不要总这么胡思乱想好吗?你这样我很累的,你就不能稍微放放手?放放手,风筝才会飞得更好。”
“没错,也会飞的更远。何崇你就是想离开我了,所以才找这么多无谓的借口。”白沫水“腾”的一下从我腿上弹起来,她跳舞般地旋了三个圈,便转到了离我很远的角落里,远远地看着我说:“我不想再多说了,我只说一次,你不许去!”
要说之前,面对白沫水佝偻疲惫的身子我还心怀愧疚,那么现在那点愧疚也烟消云散了:“那这还真不由你说得算,我是自由人,我想干什么都有权利,拜托我又不是靠你养,我干什么要事事看你脸色?”
“嘭”的一声巨响,一个收音机擦着我的额头,在空中划了一条抛物线,然后重重地摔在我的身后。白沫水正红着眼睛单手高举起另一个武器冲着我大声喊:“何崇!你这个混蛋!你给我滚!永远不要回来了!”
“疯了!你真是疯了!我当初怎么找了你这个疯女人!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一早就选择佳儿!”我这话刚说出口我就知道自己犯了冲,白沫水陡然像一个炮弹一样冲了过来,狠狠地撞在我身上,拼命用她纤弱的拳头下了狠劲地打我。
我东躲西藏,还是挨了她好几下。一气之下,我推开她,拿起包就要夺门而出:这样的家,我再也不想回来了!
白沫水看出我的架势,立刻扑过来死死地从背后搂住我的腰,任我怎样掰她的手都不放松。她把头紧紧地抵在我的背后,哭着哀求:“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走,你别不要我,你们都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
这是我第一次见白沫水服软,心里不由得一酸,我还是爱她的,她这个样子,我又怎能真的抛弃她?
我叹了口气,书包无力地从肩头掉落下来。
那天晚上,我们面对面坐着,不怎么说话,就是一罐一罐喝着啤酒,吃着烤鸡,白沫水神情有些恍惚,我跟她说话她就笑笑,但眼神空洞连焦距都没有。睡觉的时候,我们还是一样紧紧的贴着彼此挤在单人床上,白沫水依旧沉默,她的身体微凉,用力地把头往我胸口钻。我由于喝了不少酒,很快就睡沉过去,睡着前,我隐约听见白沫水说:“我爱你,但是被玷污的爱情,我不能要。”
我想说,我也爱你,我们以后好好的。但我太困了,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第二天,我是在宿醉的头痛中醒来的,这时,白沫水已经不在身边了。我这才发现胸口一片潮湿,呆了呆,我突然明白了,这是她的泪水。
我赶紧起身去看她在哪里,结果发现,家里凡是属于她的东西,都消失了,不见了……
我脑子里嗡地一响,赶紧往学校赶。一路上,我心里不断祈祷她一定要在教室里。可是,我的愿望落空了。
那几天,我哪里都没去,天天在家里等着她回来。等她进家门,我就冲上去紧紧抱住她,不让她再次离开。
可一个星期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几个月过去了,她都没有回来,甚至连一点音信也没有,学校这边,她的学号也被注销了。直到这时,我才不得不面对现实:她走了,真的走了……
第4章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