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原本是令狐宝林身边的人。如果奴婢没有猜错的话,李良媛一定已经告诉了娘娘事情的真相!”慕容潇潇嗤笑一声:“是啊,李良媛已经‘归顺’了本宫!”好个李良媛,敢利用她来对付楚蓉蓉。”第二个问题,令狐宝林要你来到本宫身边,意欲何为?“今昔犹豫了半晌才开口道:“令狐宝林是东宫里最受宠的妃嫔,可是令狐宝林总是担心有人抢她的恩宠,所以派奴婢来到娘娘宫中探查。”
“哼,我当是什么缘由!”慕容潇潇最是看不上这种依附男人为生的女人,这种女人往往活的太过卑微。“奴婢不求别的,只希望娘娘饶过奴婢一命!”慕容潇潇上前想要扶起今昔,后又一想,这样会不会吓着今昔。”起来吧,本宫要你的命干什么?只要你今后本本分分的跟在本宫身边,本宫一定不会亏待了你!”想当初言儿那丫头也是被慕容潇潇这样收买的,这一招用起来可是得心应手。
今昔自然是磕头谢恩,本来令狐宝林对她无恩无惠,还让她一个小丫鬟出生入死替她办事,今昔早就受够了这样被人摆布的生活。先下正有个好去处,现在东宫里最有地位的女人愿意收留,哪有拒绝的道理。“奴婢谢娘娘不杀之恩,大恩大德永世难忘!”“现在我就给你一个任务,你去尚仪局看看言儿和绮儿,规矩学的怎么样了?”今昔应了声,明白慕容潇潇的意思,随后便起身,前往尚仪局。
“唔……好累啊,我到底是为什么要做这些……唉!”慕容潇潇每当累了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厌世的心态,这是在前世就有的毛病。慕容潇潇平静的躺在床上,只想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她还要面对很多的考验。今昔来到尚仪局,见到两位陪嫁丫鬟正坐在一起吃饭,便主动上前打招呼:“两位姐姐,侧妃娘娘差我过来带两位姐姐回宫,你们快些吃完准备准备,收拾东西,我已经安排好了!”
今天这一上午在尚仪局过的别提有憋屈了,言儿还好,绮儿这个直肠子几次三番的差点要得罪总管姑姑。本来清晨的时候起了个大早,准备去景德宫里伺候慕容潇潇起床,可是刚刚梳洗完毕就有一个公公过来通知她们去一趟尚仪局。本以为这是慕容潇潇的意思,两个傻丫头没有多想就跟着去了,没想到到了尚仪局才知道中了计。她们可是侧妃娘娘带来的人,除了慕容潇潇,谁有权利指使她们?
总不会是太子的吩咐吧,他有那么无聊吗?言儿纠结了半天,也想不出是谁要为难她们两个下人。这一上午,言儿和绮儿总算见识到了宫里规矩有多么繁琐,当然,只是针对宫女太监的规矩,主子们的规矩显然就少了很多。言儿把所有的抱怨都藏在了心底,而绮儿却是忍不住要倒苦水:“今昔,你是不知道,尚仪局的姑姑都太严厉了!你看看我的腿上,到现在还有她们打的鞭痕呢!”
今昔看出这个丫头头脑简单,啼笑皆非道:“绮儿,宫里规矩多,严厉一点儿也是必然的,你们还算是运气好,陪同侧妃娘娘进了宫。我们这些小宫女都是从最基层开始做起的,就光是这样还受了不少的‘教导’!”“今昔,你以前在谁的身边当差?”言儿最先察觉今昔有另一层身份,从她话里可以听出她现在飞黄腾达了。”我曾在令狐宝林宫里做过掌事姑姑,现在我追随的是侧妃娘娘了!”
“令狐宝林是谁?太子的妃嫔吗?”言儿打破沙锅问到底,只要关系到慕容潇潇的事,就是关系到她前途的事,一点也马虎不得。今昔见这两个丫头一点儿也不会看头势,少不得在心里暗骂她们俩不懂事。这两个小丫头,她敬她们是侧妃娘娘带来的人,叫一声姐姐都是高看了,没成想两个人居然还就这么受着了。真不知道该说她们不懂事,还是看不上她这个曾是令狐宝林宫中掌事姑姑的位置。
其实言儿问完之后就后悔了,她知道自己的表情带着明显的不信任,这样会让今昔很难堪。果然,今昔凉飕飕的来了一句:“令狐宝林虽然和侧妃娘娘同是太子殿下的妃嫔,但毕竟有尊卑之别,况且侧妃娘娘正享荣宠,今昔自是知道分寸!”绮儿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但依稀可以感觉到今昔不高兴了,只觉得这个今昔好多疑,明明言儿没有说什么得罪她的话,她为什么要这样跟言儿说话?
“今昔姑姑,言儿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想问令狐宝林是谁。”言儿正哑口无言时,绮儿跳出来替她解了围,倒是弄巧成拙,让今昔觉得这个丫头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呆板不懂的变通。“今昔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你们若是想知道东宫妃嫔的分布,我可以一一告知两位!”言儿摇了摇头,表示她没有这样的野心:“言儿只希望常伴娘娘左右,做一个近侍宫女就满足了,不需要懂这么多!”
总算还有个知道拿捏分寸的,今昔也不再为难她们,好歹以后要一同共事,说不定以后有什么事还要找她们两个帮帮忙呢。“两位能这么想那就最好了,景德宫只有一位姑姑,就是太子殿下赐给侧妃娘娘的今朝姑姑。”这说了半天,原来今昔不是景德宫的姑姑,看她这嚣张气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景德宫的主子呢!言儿虽然表面上连连应是,心里却对今昔鄙夷的很,自以为是的狗腿子!
到了景德宫,绮儿就迫不及待的要进去,到了门口,只见两个小丫头守在门外:“娘娘正在午休,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言儿只好带着绮儿回到自己的下人房间里,本来听尚仪局的人说,她们两个要在尚仪局待个三五六天,等学好了规矩再回景德宫伺候。她们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搬到尚仪局,没想到今天下午就回来了,看来慕容潇潇的面子还真是大,差人过来尚仪局大声招呼,就立马放人了。
“绮儿,昨晚的时候你有没有看清太子殿下的摸样?”言儿想起来洞房花烛夜,太子身着一身红袍来到新房的样子,那个时候绮儿困得头都能碰到自己的肚皮了。“没有啊,我当时太困了,只想着回去补上今早没有睡的觉,就没有注意看太子殿下!”向绮儿这种单纯没有野心的人,当然不会太在意太子殿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但是言儿就不一样了,她贪图这宫里的荣华富贵。
之所以愿意背叛自己的恩人,跟随慕容潇潇,就是想要在这个繁华的地方为自己博得一席之地。慕容潇潇也早就看出了她的这种野心,倒是巴不得能和她互换,想进宫还不容易,但是要出去可就难咯。如果不是经济能力不足,慕容潇潇早就逃之夭夭了,哪能如此憋屈的活在冰冷的皇宫里。“我看到了,殿下的摸样,比娘娘生的还好……”言儿边想着什么,边喃喃自语。“言儿你说什么?”
绮儿没有听清言儿说什么:“你说太子殿下长得好看吗?”言儿下意识的就要点头,后又一想,万一绮儿这丫头到慕容潇潇那里多了嘴,一不小心说了出来,那可就完了。“不,我的意思是,咱们家娘娘,和太子殿下简直就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地配一双!”绮儿摇了摇头:“可是我还是觉得三皇子好,本来娘娘喜欢的就是三皇子,可谁知道他竟是个如此无情无义的负心汉……”
言儿连忙“嘘”了一声,“你忘了尚仪局的姑姑怎么说的了?这宫里有多少奴才是因为多嘴被杖毙的,敢编排三皇子,你也不想活了?”绮儿自知失言,又想到尚仪局姑姑跟她讲的那些例子,吓的背脊发直:“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替娘娘打抱不平而已!”言儿叹着气,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娘娘是太子殿下的嫔妃,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就别再惦记着了!”
绮儿一想也是,慕容潇潇都不在意了,绮儿还这么在意干什么?现在说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在宫里乱说话不仅会丧命,还会连累很多无辜的人一起受罚,绮儿第一次生出想要学聪明的心思。慕容潇潇这边睡醒之后,得到消息,言儿和绮儿已经回来了,就让人把她们招进来。“你们俩在尚仪局都学了些什么啊?”绮儿又忍不住向慕容潇潇再倒一遍苦水:“娘娘啊,你不知道,那尚仪局的姑姑……”
言儿知道绮儿要打小报告,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让慕容潇潇操心,于是毅然决然的打断了绮儿的话:“娘娘,奴婢们已经把请安的规矩学的差不多了,其他的规矩等慢慢熟悉环境之后,自然就无师自通了!”慕容潇潇知道言儿说的话靠谱,也让这两个小丫头受了一上午的累,就让她们下去休息,谁知她们说刚才已经回房休息过了,坚持要在慕容潇潇身边伺候着。“娘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
第14章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