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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老佛爷,秦统领前来求见。”此时的我正陪在老佛爷那儿用膳。
“二哥?”我的心不禁寒了一下,因为担心可能是家里情况不对。
“快宣他进来吧。”老佛爷见我这般紧张就赶紧宣见了。
“臣百里清枫给老佛爷请安。”他快步走进来拜见老佛爷。
“免礼,统领有何事禀报。”老佛爷放下正在吃的早膳问道。
“回老佛爷,臣的大妹百里染画伤重在软塌,希望与公主见一面,请老佛爷恩准。”他一副很着急的模样,让我的心不禁提起来了。
“什么?大姐受伤了,她现在的情况如何?”我此时正端着给老佛爷添的汤,却不小心摔落在地,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大姐想不了那么多了。
“老佛爷恕罪,双清失态了,双清只是很焦急大姐的情况,请老佛爷准许我回去探望吧,若是没什么大碍我一定尽快进宫。”我忙跪下眼泪汪汪地恳求老佛爷。
“快快起身,双清,你这是在干什么,哀家并没有在囚禁你,如何会不同意呢?你这般担心的话,就赶紧收拾收拾带着若水回去吧。”老佛爷也很十分着急,催促我尽快回家去,就像再晚些就再也见不到似的。
“二哥,大姐如何会受伤的?不是有子乔澈水他们护着的吗?”路上我迫不及待问他情况,他刚才说的十分匆忙,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是焦急。
“双清莫要担心,染画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不过刚才不讲得严重些老佛爷如何能许你回家呢?此次回家你的任务是要说服染画,子乔的死给了她沉重的打击,她现在无法走出悲痛。”
“什么?子乔怎么了?你快点告诉我呀!”我不由停住脚步扯着他的衣服急切的问道,我为什么听到‘死’这个可怕的字眼,不会的,他们的武艺不俗,会有什么事呢,肯定是我自己听错了。
“双清,你不要如此激动,你也知道,我们大家没人敢接受这个事实,连你都这样的话怎么还能去劝染画呢。”他想我能镇静下来,可是我如何能镇静下来,一个鲜活的人就这样转眼间就消失了,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接受的,更别说是大姐了。
“可是我该如何帮她?”我突然间觉得很无力,肚子喃喃地说着。
“二小姐,你不要这样子,若水明白你很难过,可现在大小姐比你难过许多,你的任务是去劝导她,帮住她走出阴影。”若水似乎更明白此刻的境况,我何尝不愿帮她,可是我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该如何帮她。
“若水说的很对,现在最重要的还有,澈水正在府里等着见你,所以大家才想尽办法接你回来。”我心不在焉地继续往回走着,我如何还能听进他说的话,很快就回到了大将军府。
“二小姐,您可终于回来了!”我此刻完全没有闲心理会这些,就径直奔向大姐的房间。
“爹,娘,我把双清带回家了,她正在染画的房间里,你们是否要去瞧瞧。”百里清枫没有跟着双清去,而选择了先去回复大将军和夫人。
“姐!”我才进屋就哭着朝双眼无神的大姐奔去。
“双清,双清……”她抱着双清,大声地哭着,好似想把这些日子压抑的所有的泪水全倾泄出来,她一直在妹妹跟前是不加掩饰的。
“双清……子乔……他……他竟然离开我了。”她大声哭喊着,注视着她哭肿的眼睛,我也十分心疼,她一直以来都很坚强,从来不会轻易落泪,可是在认识了子乔过后却经常哭泣,但是也许这是真的最后一次,就这样让她放肆的发泄吧,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不那么悲伤。
“大姐,你一定要坚强,我相信子乔大哥就算在天上,肯定也不愿意看到你现在这样的难过,我明白你的心里万分难受,现在你就尽情的释放吧,但你在这次哭过以后就要做回你原来的自己!”我说着安慰她的话,可这些话我自己都不愿意听。
“百里染画再也不可能是先前的百里染画了,百里染画再也不可能变成原来的百里染画了。”她不再哭泣,只是毅然的讲出这两句话,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坚定中夹杂着绝望,我已经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劝她,因为如若换成我的话可能早就无法坚持下去了。
“双清,澈水在等你,你过去吧。”这时候大哥走进来告诉我。
“大姐,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
“澈水。”我快步走过了去,他徐徐回过头来,可是他的眼神里有一种我说不上来的心寒。
“你有何事?”我轻轻试探着。
“没什么,我就要离开了。”他不带丝毫感情地说着。
“嗯?那你是要去往哪里?”我没法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他是不打算回来的吗?
“你没有知道的必要,我此次回来仅仅是要对你说,我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你还是忘记我吧,我回来听说老佛爷把你指给四爷了,挺好的,从今往后你就和他好好生活吧。”他叙述得平静,可是又有谁能明白他心里那无休止的刺痛,他不愿意她嫁给别人,他不愿意离开她的身边,但是他有必须选择离开,全都是为了她,他清楚她和清寒殿有关联,而且他也猜到了那宝贝似的寒珠大概正是在她那儿。
“许久不见,这次终于见面了,这些就是你一直想要告诉我的话?”我的眼里泛着泪花,不想它掉落,可是它仍然不争气的掉下来了。
“没错,还有染画,大哥嘱咐我照顾好她,可是我是做不到的,所以将她送回你这儿,也就完全放心了,从今天开始我们便已经是陌生人了。”他抬头望着天,他不想看到她的眼泪,不想看到她的眼睛,更不想看到自己的真心。
“我想要一个理由,请告诉我你的理由。”我努力不让他觉得我在哭。
“她如今一定非常讨厌我,如此也行,省得过段时间两人全难受,我对待她的心意你是明白的,可我求求你不能够跟她说,就让她这样嫁给小四爷也不错,总好过跟着我每天提心吊胆没有保障,这次的分开应该很难再相见面了吧,有缘无分,命中注定的。”他感慨道。
“可能这就是上天安排好了的,也许我这一生都是跟他在一起,即使他现在不在我身边了,我依然能感到我们是一体的,没有他我也不是我了,你不用照顾我的,你别让自己受到伤害,因为双清会一直在等着你的。”这也是她如今唯一的希望了。
“感谢你的谅解。”他没有再将什么东西,只是希望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二小姐,你出什么事了么?”若水正在房间里收拾着见我哭泣跑过来询问我。
“没关系,你做自己的事去吧,我想独自呆一会。”我将她赶到了外面,接着一个人静静的哭泣。
哭到什么时候我自个也不明白,可能我确实不可以出宫的,这样即使见不到了他,可至少不可能失去他的,他如此的渴望我能够嫁给小四爷么?好啊,那我满足他好了。
我走到外面,就看到门外一堆人,有姐姐,我的大哥和二哥和三哥,若水还有很多。
“你们干嘛?”他们这是怎么回事?不会一直在这吧?
“二小姐,你终于想通啦,所有人都担心你。”若水看到我出来了终于开心的笑起来。
“你们担心什么啊?担心我会想不开吗?啊,这如何会呢?我是这么脆弱的吗?你们不用这样,我会好好活着,我还有大好的前程等着呢?啊,可笑啊。”我大笑说着,接着从他们一堆人里穿了过去,可是这群人不刚过我,像牛皮膏药似的,不过没关系,我当他们不存在就好。
“父亲娘亲,我有件事要跟你们谈谈。”我走进正厅,见他们正着喝茶说话,看到一堆人进来十分疑惑。
“怎么啦?说来听听。”父亲也没关心其它的人,询问着我。
“我想好了,答应老佛爷提起的赐婚,并且近期马上就准备。”我才说完,大家都吃惊到不行,特别是父亲娘亲,他们非常不能够明白我的现在的决定。
“双清,你出什么事啦?怎么会……这么仓促决定如此做呢。”到底是娘亲先开了口问了下我,我估计除了她跟父亲大概全知道澈水离开这件事了啊。
“双清,你可千万不要一时冲动,那可关系到你一生的幸福啊,你一定要想明白了。”此刻大哥确实也没料到我会如此决定,就来劝我。
“对啊,双清,你不认为这个决定太仓促了么?不说你是真的打算要嫁给四爷那也急成这样吧。”二哥同意劝我,大家都让我不要那么冲动,但我感觉我此刻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你计划怎么样。”父亲没有劝说我而是清楚的问我的打算。
“我马上就入宫跟老佛爷和皇帝说我要同意嫁给四爷,然后让皇帝来给我主持婚礼,我希望让全部的人都知道,我百里双清要嫁给小四爷。”我将内心里所思考全部告知他们了,但怎么总感到,心里面,在一丝丝疼痛。
“那澈水怎么讲,他也是赞同你如此做的吗?”娘立刻想到我跟澈水的事情,怎么一向深深爱着澈水的我会一时间决定要嫁给四爷。
“他如何说没关系,我想嫁人那是我自由,不一定听他的意见,他算我的谁,要身份没有身份要地位没地位的,他也可以娶到我这这样高贵的公主吗?这个世界能娶得了我的也就四爷而已。”我清楚的说出这样一段话,让大家都感到我不是我,我的想法已经彻底改变了,说实话,我只是想给自己最后一点尊严罢了,与其让他们觉得是澈水抛弃了我,不如就让我做那个恶人,不要他了,虽然我的表面看起来是那么的振振有词,那么的骄傲自豪,可是我的心在滴血,如果不能嫁给澈水,那么我的婚姻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对象是谁都无所谓了,而且如此做还能够赢得老佛爷皇帝的赞同,不牵连到家人,这样的结局不是很好么。
“双清,你为什么可以如此做,你如此做肯定有悔恨的那个时候的。”看到姐姐的神态里全都是不解和怒火,仿佛在指责我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我怎么不可以这么决定呢,我不可能后悔的啊,我真的是喜欢傲天湛容,这段日子他对我的好我也都看到了,什么都是以我为先,我被他打动了,我百里双清不是爱上官澈水,这一生只会爱傲天湛容!”我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说了这番话,由于我担心我一停下来就会开始不确定我的决定是否正确,我不能给自己任何一丝丝的后悔的机会,我要跟所有人说我如今的心意。
“双清!”傲天湛容不知啥时候来到大将军府的大门外,就听见他在叫双清,大家回头那刻他已经站到了所有人的面前了。
“臣拜见小四爷!”父亲第一个清醒了,然后大家都从刚刚一幕尴尬的场面中回过神来。
“大家不需要这么客气,过不了多久我们就是亲人,不是么?”我盯着傲天湛容带着不好的口气对大家说道。
“是啊,百里大将军,所有人快请点起啊。”他配合我,真是太贴心了,在外人看来真是一幅幸福的场面,可是也就只有我才知道!
“双清,你明不明白我听见你说这个话有多么开心啊,我明白你一直是心有所属,因此迟迟不肯答应我,如今,我不奢望你马上忘记那个人,也不奢望你马上爱上我,我会给你时间,用我的真心用时间让你真正的只剩下我的影子,忘记从前,成为最幸福的女人。只要你给我这个机会,答应嫁给我就好。”大厅里,他拉着我的双手,十分真诚的看着我说道。
我一直沉默着没有被打动,放下了他拉着我的手,也没有去回应他满是深情的眼神,我觉得我是在欺骗他,在伤害一个爱我的人,我心里面的人士谁我自己非常的清楚,可是我一时的冲动让事情到了这种无法解决的场面,我到底该不该将错就错,难道这个结果真的是上天注定的么?
如今早就没有了夏天生机盎然的景象,走在路上也就只剩下落叶伴我一路,就如我的爱情,已经如花儿一样凋零了。
“要是暂时不能够接受我的话我能够等的,我明白要是真的深爱上那人是不容易放下的,我不愿意为难你的。”他好像是有着一段时间挣扎才能讲了这些话的,由于他的神情有些难受,好像不期待我让他这样等着。
“如今我已经做出了选择了就不可能再出尔反尔了,他都不爱着我了,那我又干嘛要去自己贴上去呢,如果爱一个人需要这么折磨自己,那我不如不要。”我不想不答应他,可能这样会是最美好的结果也说不定。
我们两个在那个地方逛了很长时间,谁都没有打破这个平静,这里安静的风吹拂树叶的声响都能感觉的到。猛然间,一阵大风吹过来,刚刚陪伴我的树叶全都没有了,我不禁想这是不是上天的旨意让过去的爱情远去呢?在我如此迷茫不定的时候这阵风是否就如我的爱情一样,应该离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