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不可一日是无君,同样,国不可一日无相,相就你是是你的在左右手,有之益善,无之则累。”禽滑厘说完之后闭上眼睛,意思暗示楚王可以退下了,这时我看着宣王说:“我们可以走了。”
这时我走出了寺庙,宣王这时点点头走了出来。他看着我说:“你觉得禽滑厘为人如何?”
这正是我想问他的话,他居然先问我,我看着他说:“你先说说你眼中的他如何?”
宣王愣了一会儿说:“我觉得他是一个好人,是一个人真心想帮我的人,你给它官职他不要,给他金钱他也不要。”
这时我便想,墨家并不是不做官,而禽滑厘他这样做,肯定是有背后的动机。说明金钱名利他不在乎,那么一定有他在乎的。这时我看着宣王说:“这或许就是一个人最大的自私,人生有欲,哪怕是食物口欲之说。”
宣王笑道:“那就用时间来证明这一切吧。”
“好啊,经的起时间的考验,才是真正的智慧。”其实我这样说,一直都在避开一个事实,那就是禽滑厘也是子夏的弟子,这样算来子夏一定是在魏收下的弟子,而吴起也是子夏的弟子,吴起先学习儒家,后自悟道家,而这个禽滑厘……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在也不敢多想,我想吴起的死与禽滑厘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时宣王看着我问:“皇嫂,父王在临终前告诉我,说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并且知往知今,神机妙算,料事如神,并且还药到病除,妙手回春,你能有多了解禽滑厘,不仿告诉我?”
我看着宣王边走边说:“禽滑厘,字子慎,生于公元前390年,现年二十岁,魏国人,早年是儒家弟子,学于子夏,最后拜墨子为师,听说自愿从他投了墨子之后,他便一心潜修墨学,有一个故事说,他曾经问墨子小国如何仿守大国攻的方法?”
说到这里的时候同,我故意卖了卖关子,这个宣王有些急了:“皇嫂,快讲,我也很想知道有什么好的方法?”
我看着他说:“墨子告诉他。尽传其学,与墨者并称。他是墨子中最得意的门生,并且深得墨子的真传,他能从魏国来到楚国,说明墨家与楚国有缘,而现在儒家被其它的国家推崇,或许墨家来到楚国也是上天注定的事实。”
闻言,宣王笑道:“我还要听听关于他与墨子的故事?”
我点点头说:“墨子对他进行了评价其友皆好仁义,淳谨畏令,则家日益,身日安,名日荣,处官得其理矣。这说明他为人光明正大,皆有仁义之心,一切都会越来越好。宣王你可知道,墨子一生只点名表扬了三个人?”
“其中一个人是他,那另外两个人呢?”宣王的意思还想把另外两人招安楚国。
我想了想,禽滑厘曾经与楚国抗城之过,并不想把过多的东西告诉宣王,他现在能来到楚国则说明了他这次是真正的来帮楚国的,我笑道:“我说说墨子吧。他是墨家的正宗弟子。很多年后,墨家将会为三派,其中有相里氏,相夫氏,还邓陵氏……”
宣王点点头,似有所悟的说:“好了,我懂了,我会好好听从他的建议。走吧!”
公元前370年的深秋,树叶皆已落,郢都城中一片晚秋之色,晨露之中尽显一片柔霜。看似像是一个成熟的女子,来到城中探望,有人说春天像姑娘,我想秋天更像是一位成熟的女人,在这一年我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但是我相信肯定会有事情发生,经过持续数月的招贤纳士并没有发现在一个合适的宰相,这让人头痛不堪,甚至宣王都有些饥渴难耐,我想很多事情都是不必强求,但是事在人为。
许久都没有见到宣王了,算起来也有半个月了,而且我很久都没有去朝歌了,不知道现在战争如何,对其它国家的情况只是略有耳闻,自愿从楚肃王把贵族的势力铲除后,楚国变的上下一心,才结有致,而且百姓家的粮食都丰收累累,上缴到国库的自然就多了。
这天我到了军营,我想几个月没有来到军营中,我终于看见了士兵们吃了米饭,还有青菜,饭后,他们练兵更加有力,每打出一招,地面上的尘哀都飞了起来,我看着养由基他好像晒黑了很多,而且一直目露凶光,似乎每一招一式都打向敌人的胸膛。他没有看我,很专心,这时我到了厨房看见了刘文斌,他正在洗刷,速度很快,他见我来了,忙笑呵呵的说:“王后……许久不见了,你仍然不变?”
“那你变了吗?”我看着他问。或许是因为我太过年轻的原因,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亲切随和的口吻,这时他点点头说:“你看看我是不是变的结实了?”
我笑了笑说:“确实结实了很多,我想问你士兵们吃上米饭和青菜之后,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他这时咧嘴一笑说:“放心,我做饭,现在他们都能吃的饱。并且现在在他们炼兵的时候,更加的卖力,如果明年若真是打仗的话,我们楚兵必胜。”他说话的时候,右手握成拳头高举起来。这时我微微一笑:“你的二哥楚天歌呢?”
他笑了笑说:“正在仓库里面搬运粮食呢?听说今年楚国大丰收,不到十天就送来数车的大米,玉米。所有的士兵都能填表肚子,体质和意志都有加强。”我看着刘文斌说:“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忙呢?”
他这时看着我说:“我把其它的几个人都辞了,让他们练兵,这样打仗的时候,就能多杀一个敌人,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我是可以应付的”我看着眼前的刘文斌,我倒是有些感动,他一个人干了十人的活,从无怨言,这是一种无私吗?我说:“刘文斌你是好样的,你做的一切,梦国的百姓都会看见的。”
他笑了笑说:“看见与否,并不重要,我们是来助战的。所以有多大的力量就使多大的力气。”
我点点头说:“努力,加油,我去看看楚天歌?”
来到军营中的一个粮仓里,我看着楚天歌将几袋大米都码在三米高之上,接着拍了拍手掌说:“终于搞定了。”
他转身的时候,我看见他的额头上溢出了一些汗珠,脸上粘了一些黑乎乎的东西,逗的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这时也露出纯白整洁的牙齿说:“王后,许久不见了……还以为你忘记我们了。”
楚天歌说完之后,脸微微一红,我倒是想他仍然没有改变他骨子里面的羞涩,我说:“怎么会呢?你们是挑选的人才,我定当对你们负责,你还习惯吗?怎么也只有你一个人在搬呢?其它的人呢?”
楚天歌耸了耸肩膀说:“其它的人,呵呵,都让我逼着去炼兵了。”
“你不累吗?一个人做这么多的工作?”我看着他说。
他这时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说:“累啊,怎么会不累,不过我的心不累,我一个人顶十几个人,反正每天不急不忙的搬运,虽然没有一个刻时间休息,但是我感觉到充实,我一个人若是更加的努力的话,是可以完成任务的。”
我想他们一定是因为我亲自挑选,所以他们不想辜负对我的厚望,我感动的眼角有了余泪,看着他说:“楚天歌,你们三人是我见过最努力的人,也是最优秀的人,等楚国取得了真正意义上的胜利时,我一定会好好的奖赏你们。”
他笑了笑说:“王后,不必了,我们不奢求什么?能让你亲自安排我们早已知足,你从来不耍大牌……”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他接着问:“对了,王后上次你带的那个胖子他是谁啊?”
我突然大吃一惊,他所说的那个胖子就是楚国的大王楚宣王,他居然开这种玩笑,我四处看了看说:“楚天歌,不得胡言乱语,你可知道他是谁?”
他摇了摇头说:“我从他的气质神态来看,你似乎很敬重他,而且他应该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他的眼神里面有一种普通人所没有的东西。”他说的没错,想不到人才遇到人才的时候就是所谓的英雄见英雄,心心相惜。
我还是直接说道:“他是楚国的大王……楚宣王。”
我说完,楚天歌吓的一屁股蹲在地上,脸上是夸张的表情,半天才缓过气,吞吞吐吐的说:“王后,过来扶扶我,我两脚发软。”
我见四处无人,也就答应他,走过去把他扶起来,他座在一袋大米上,然后说道:“王……王后,他就是楚国的大王……”
我点点头说:“是的,这件事情你且不要告诉三弟以及大哥。”
“我知道了,当然不会告诉他的。”这时候楚天歌说:“王后,好了,我有点意外,让我一会儿休息一会儿。”
我起身说:“我有时间还会来看你的。”我走了出军营,秋高气爽的天气,蓝天上白云朵朵,我看见一群大雁,徐徐南飞……好白的云,好蓝的天,没有战争的日子里,天空总是干净的,没有战争的日子里,没有死亡之声,我走在林间小道上,脚踩在枯黄的枝叶上,发出吱吱的响声,一直都在宫中,好久没有来到自然之中,我感觉人应该与自然和谐相处,应该珍惜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谁说季节不会影响人的心情,我想季节同样一直在影响,秋天,悲凉的生命陨落之季,秋天,温暖的季节丰收之果,花开的果实,春花秋实,生命与死亡的交界线。让我更加的对秋有一种独有的情素。
我伸开双手,与自然拥抱,深深的呼吸,秋风吹,落叶纷飞,有几片落在的头上,我睁开眼睛,看着一些秋虫在清晰的天中略过,让我想起来到战国时代的第一天,我看着满山的战火,我看着发黄发暗的天空,我看着腐烂的尸体的味道,当时的饥饿一直牵扯着我现在的神经。曾经我在想我永远也不会饱,因为我饱尽了饥饿的滋味。
一个人最本能的欲望,就是食欲。只有吃饭,才可以活下去。而现在我才发现,唯一让我活着的就是商鞭,那个我在二十二世纪深深迷恋的人,一直到现在,时间从公元前476年到现在的370年,已经有一百零六年了,我遇到了多少人,多少事,我仍然在为他保持着处女般的天真。我想想觉得有些不可思义。这或许就是一种等待的力量。有谁会去等一个从未出生的人,甚至出生还是一个少年的人,这种爱有谁会相信呢我错过了李悝,路过了吴起,而现在商鞭我是决定不会错过的。
“哈哈……”正在我下定决心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一个男子的笑声,我寻着笑声看过去,在一颗松树下面,他手中拿着葫芦酒,身上的打扮像是一个有文化的人。他居然喝着酒独自大笑起来。
我走到松树下看着他说:“你在笑什么?”他眯着眼睛看着我,这时慢慢睁开眼睛,脸上的笑声渐渐退去:“我在笑什么?难道连笑都需要理由吗?”他说话很有意思,我说:“笑,不需要理由。只是听你的笑声,似乎有些沮丧,带有苦笑的意味。”
他的眼神告诉我,我说中了他的心事,他这时绕开话题:“你长的真漂亮,这可是秋天,不是春天。”
“秋天也有花。似乎春夏秋冬都有属于它的花季。”我说完,他再次饮了一口酒,然后大笑起来,他的样子已经让我看出了他的落幕,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这时他说:“你说的不错,但是你可知道,当一个人处处碰壁的时候,他就会用酒来麻醉自已……”
我反倒有些好奇的问:“所谓的挫折不正是让你未来有更深层次的根基吧,这样你所获得的成功才是来之不易的,没有人怜爱那捶手可得的成功,因为太过廉价。挫折其实对你来说应该是更好的回报。”
他这次站起身子说:“你只是一个路过的人,你不了解我,你还是走吧?”
这时我看着他说:“其实机会往往就是一个路过的人,你若是把握每个机会都是机会,你若不会把握,再多的机会也只是路过,你看看天容易的云,那与蓝天没有任何矛盾,他们其享一片蓝天,你是哪里的人?”
他抬头看着天空,这时嘴角上露出一丝笑容:“我是楚国人。”
“很好,那你为何座在这里?”我看着他问道。
第67章狐假虎威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