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问:“你在想什么?”
他愣了一会儿说:“她既然已经死了,那么她一定有属于她的墓地吧?我想让你带我去看看他。”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就愣住了,他不会真的想要去他所看的墓地,如果这一切真的是天意的话,我也无法去阻挡这一切。或许是因为吴起吧,我看着他说:“有,你为什么想要去看看她呢?”
这时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让我听了之后都感觉到有些惊悚,他到底想做什么?这时他收起笑声,看着我说:“王后,你一定要告诉我,让我去看看。”
我没有问他为什么?我想他就像是吴起一样,自已想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因为别人而放弃,他早晚都会这么做,我不如现在就顺从他。这时我看着他说:“好吧,有时间我一定带你去看看。”
他的目光总是让我想起吴起的眼神,在看我的时候,也带着同样的暖意,他这时走了出去,然后我跟随而出,接着带着他来到了吴起的祠堂,他看着吴起塑像的时候,然后双腿跪在地上,接着磕了三个头,我心里正想,难道他知道自已是吴起的儿子吗?我想这件事情绝对不对让任何人知道,而我该做的就是忘记。
我看着他说:“怎么了你为什么跪下?”
他这时愣了一下,看着我说:“我只是觉得他的眼神,很有精神,仿佛能看透所有的虚伪。”
我很同意他这样说,因为这是事实的真相,他是因为吴起的眼神而惧色。更是因为吴起那种气魄而惊叹,这时他看着我说:“王后,他是谁?”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如果我说我不知道呢?他肯定不会相信的,因为在塑像上面都刻着吴起的名字,他可是楚国的第一大功臣,我怎么能说不认识他呢?我看着他说:“他是吴起。”
我的声音刚刚说出,这时候他瞪大了眼睛,然后看着我说:“他……他真的是吴起?”
看着他的表情,似乎他知道很多关于吴起的事,这时我吐出一口气问道:“是的,怎么了?”
养由基这时候笑了笑,摇了摇头说:“我从小就听爹爹说,楚国有一位将军叫吴起。他精通兵法,战无不胜,我对他十分的崇拜,因为我也想成为一个将军,为自已的国家而努力奋斗,让楚国的百姓过上幸福太平的日子。由于我从小生活在村落里,我知道我所想看到的一切,并不让我满意,楚国的百姓也不满意,很多地方仍然充满着悲剧的事实。”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态度并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看上去像极一个成年男子所说出来的话。我的内心深处倒是觉得这个人是可靠的,也觉得他可以完成楚国人所给他的使命,我会暗中帮助他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找回属于他自已的东西。他或许就是吴起留下来的希望。听说父亲与儿子之间总有一种很深沉的宿命。因为血液里面的血都是一种热血,即使生活在村落里面,也像极了一只被母鸡孵出的小鹰,总有一天会飞上蓝天,越过平原,超越河流。
我看着他说:“你所说的很对,但是你可要知道,公道自在人心,有的时候加上内忧外患,很多时候不论是谁都是力不从心,你只知道得到了这一切,你且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到的?”
因为这一切都是人类的通病,总是看到别人得到的果实,但是并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得到这些果实的,因为从种子到果实这一个过程里面,充满着很多的奇遇,坎坷,从种子萌芽的那一刻起,正像是一个人的母亲的子宫里面开始的胚胎一样。而种子长出土面的时候,要当于一个人的出生,然后种子就会看见阳光,开始成长,在经过风雨的洗礼,它就长越茁壮。在经过这一切之后,它在开始开花,当开花的时候才是刚刚开始。
吴起的开花正是他来到楚国的时候,而之前所做的一切无非都是让他自已茁壮成长。这时养由基看着我问:“王后,你可否告诉我他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现在的成就,而且成为楚国家喻户晓的人物,甚至我听百姓说,他生前与楚国的悼王名气不相上下,人人啧舌惊叹称奇。”
我听他这么说我不知道我是该高兴,还是该感觉到悲伤,总之这对于我来说吴起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我是如何告诉他。但是我怕他从我的眼神看出了破绽,我也不想让更多的秘密泄露出去,因为对于我来说,并没有属于我的秘密。
我看他说:“你可要知道,最高的一切必须都是最低的,而吴起也从是从一个士兵开始,最后才达成现在的成就,所以说你一定要也要有这样的的决心,否则的话,很难有庞大的决心,当年吴起的决心天下人人皆知……”
未等我说完,他就接过我的话说:“他杀妻求将是么?”
家喻户晓的吴起,就是因为杀妻求将而留下了现在种种的一切。这时我点点头看着他说:“没错,如果换作你,你如何表达你的决心?”
他这时看着吴起的画像,接着起身目光里面带着一丝丝的回忆说:“我说过,如果我不做将军,那么我永远不会回家。”
我突然觉得命运一直都在捉弄自我,吴起当年也同样对他的母亲说完,不成名,不回家。当时吴起母亲病死的时候,他都没有回家。可见吴起的决心是多么坚定,这时我看着养由基说:“好,你的决心还要坚定,这样所有的事情将会变的更加的简单起来。你只有努力过,你才有资格谈论你的过去,你的经验,你的人生。”
他昂着头呵呵的笑道:“王后所言极是,相信你很快就能看出我突出的表现。”
随之我看着他说:“现在是否该离开这里了?”
他还是有些不舍和眷恋,他的目光仍然在四处打量着,这时他突然跑上前,我的目光随着他前进的方向看了过去,这时候我看着他好像发现在了什么?他惊喜的说:“你看?”
我看了过去,有一把铜剑立在塑像身后一个竖着的木盒里面,那么剑就是吴起生前一直都随身携带的剑,这时他走上前,从木盒里面把剑给我抽了出来,这把剑陪着吴起打了无数次胜仗,一直跟着他,所以在它死后,中然时间过去了十多年,但是剑仍然存在着,我看着剑锋上面仍然很锋利,上面并没有生锈,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和振惊,他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道:“果然是一把好剑,就算是在放百年也是一把不锈之剑,王后,我很喜欢它,我可不可以带上它”
我看着我问道,我倒是觉得有些不可思义,但是他问我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像是吴起在问我,我又不可以拒绝它,我看着他说:“如果吴起愿意的话,你就可以带上它?”
我刚说完,他倒是有些不明白,他看着问道:“他都已经走了,我怎么能知道他是否愿意呢?”
我没有作声,看着他说:“你看着他的塑像,在看看他的眼睛,你一定能找到答案?”
他这时把目光看向吴起的眼神,一直盯着看了很久,他的目光才扫了回来,接着看着我说:“王后,他已经同意把这剑送给我,所以说这把剑现在已经属于我的。”
我没有多说什么,感觉到很有道理,这时我看着他说:“你既然已经得到了他的剑,也算是与他有些缘分,所以我想你应该去他的墓地拜拜他。”
他这时点头说道:“当然了,我必须要去看看,就现在去可以吗?”
我想现在才正午,就算去了也用不了多久,我看着他说:“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走出吴府,我坐了马车,带着养由基一起去了吴起的墓地。
吴起的墓地坐落在一座美丽的花园之中,花园里面有他喜欢的荷花,并且都已经盛开,可以闻到淡淡的清香。马车停下,养由基盯着荷花看了好一会儿说道:“这荷花真的很漂亮,我想他生前一定很喜欢这荷花对吗?”
我看着他说:“对,他很喜欢,他一直都很喜欢,荷花代表着出污泥而不染,吴起他一直都想在死后,能与荷花作伴,只是这个时代的人不理解他罢了。”
他这时伸手摘了三朵荷花,然后朝着前方走去,因为远远的就能看见吴起的墓地,吴起的墓地是由楚肃王为他打造的,而且十分奢华,墓地也是楚国最大的墓地之一,占地的面积很大,当初吴起死前告诉我不要很奢华,他说他不想让别人记住他,但是几千年后,所有的人都记着他,或许是因为吴起知道历史上一直都有人盗墓的原因,我看着前方,有很多人都来来往往的去往吴起的墓地,我想太多的人都不认识他,不知道他的样子,而现在来到这里的人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我看着养由基朝着前方走去,这时有一些人都看了我,他们的目光都朝着我看了过来,因为我没有换衣服,所有的人都各自占在两边,我走上前并没有什么感觉到不妥。
来到庞大的墓碑前,我抬头看着在墓社吴起石像,养由基看了好一会儿,我在后将手中的荷花插在墓地旁,吴起的目光仍然是那么深髓,我远远的看着他跪下磕头,还说了一些什么,接着抽出了铜剑,这我走上前说:“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看着剑锋说:“我在想这把剑上面到底流下了多少人的血液,而且所有的战争都是由血液酿成的。”
我想了想说,看着养由基说:“不计其数的亡魂,这是出于无奈,因为战争是由他们暴发的,必须有鲜血才能平息,吴起一生杀敌足有百万,取得大小胜利千次以上。被楚国人称为战神。”
闻言,他的目光里面这时变得有些羡慕,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的时候会表现的如此兴奋。或许他已经给自已定下此生所需要的某种结果。他这时吐出一口气息,走到我的面前说:“我想在道他是如何面对死亡的?”
因为从来没有人问过我关于死亡的事情,而这个养由基却是第一个,我想了很久,我看着他说:“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在我看来,不论一个人活到十岁,或者一百岁,一个人最终都会死亡,没有人能逃掉死亡的宿命。谁都不例外,没有人能够想活多久就能够多久,每一个人都想在逃避死亡,都想追求永生,而且这个养由基太过年青,我不知道将这些事情告诉他会有什么不利吗?因为当一个人想到死亡的时候,他一定也接近死亡,每个人都面临着当问题出现的时候才去解决,而不是在问题没有产生之前去解决。那么人就会轻松很多,不会有太多的烦恼。
一个人过早的知道很多,也会对他造成不良的影响,但是关键在于他有什么样的心态不是吗?知道事情的实相之后,他或许更能接受这个事实,然后更懂得在有限的时间里,完成无限的使命。我看着他说:“吴起面对死亡是一种杀生成仁,舍身取义态度,他并不怕死。”
对于吴起的死亡,我最为清楚,因为吴起本身最早受了儒家的影响,而且在他的死的那一刻,他都是大笑的面对死亡,我没有看见到他退缩的影子,他死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吓倒了,被他的精神,以及他意志。
养由基看着我说:“我虽然不知道什么叫杀生成仁,舍身取义,但是我相信,他自已选择路,也就选择了他的死亡。”
我突然从他所说的话中,发现了一个很奇妙的人生真理,那就是没有人能够选择出生,也没有人能够选择死亡。但是有很多事情都是无法被选择而注定的,人的一生一直都在不定向之中走向定向,或者一直都在为外在的一切而在改变。就如同一个人他是在吃各种各样的肉,有鱼肉,蛇肉,兔肉,青蛙肉,凡是肉,人都有那中想吃掉它的想法,即使你把世界上所有的肉都吃光以后那又能如何呢?因为你的内在缺的并不是肉,而是那种你想吃肉的欲望。
第59章儿子拜祭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