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他这个时候笑了笑说:“不是,他做的很好,甚至超过楚悼王但是他不可以让你做为王后,这是他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此生我都不会原谅他。”
吴起一直都是为了我,我看着吴起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初不听你的离开楚国吗?我也是为了你?”
“为了我?”吴起这个时候他才缓缓的睁开眼睛,他这时适图想站起身子,我看着他说:“别动,对你身体不好?”
吴起似乎有些严肃,他看着我说:“那是怎么回事情?你现在必须告诉我,当时我就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一直接都憋在心里,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尊重你的选择,所以从开始到现在只要你决定的事情我从来都不会去问你什么?”
我看吴起沉默了一会儿,他愣了一下说道:“郁儿,请你告诉我好吗?”
我的心里一直都在想我该怎么告诉他,难道我要告诉他事实么?难道我要告诉他我是为了他这一辈的名誉,还是因为其它的某种原因,我想了想说:“吴起,我可以告诉你,那就是八年后。这八年我会一直接陪着你。”
吴起愣住了:“你怎么陪我?你马上就要回朝歌了?虽然吴府离朝歌不远,但是我不喜欢有第三个人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你明白我的心吗?是你说过,爱情没有年纪的之分的。”
我突然看着吴起眼神,那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神性,似乎在虔诚的追求着真理,而我却像一个有真理的神一样。
“是的,我是说过,但是你要面对现实,现实就是我已经是楚肃王的王后?我能陪你,但是不能一直陪你,还有我跟楚肃王约法三章,他不可以对我做什么?你应该清楚我的为人,这么多年了,我们之间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都超越了神,超越了理解。”
吴起这时发抖的笑了起来,他一定是认为我说话说中了他的心事,他偶求也会有这种笑容,这种笑容好像在告诉我他赞同我的话,有的时候眼神足以肯定一个人,但是往往很多时候,笑声也能肯定一个人。
我对于吴起的笑,有了更多的理解,他每一次的笑容都很有深意,他笑了一阵之后看着我说:“为什么要八年?”
吴起一直都记住我说的话,每次他都似乎很有道理,吴起是一个有逻辑的人,而我是一个发散思维的人,有时候常常让吴起感觉到惊讶。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都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吴起这个时候突然咳了两声,他看着我说:“你在骗我?”
我连忙说:“我没有。”吴起有点不太相信:“那仍然为什么想这么久?”
“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让你明白。给我点时间好吗?”我看着吴起第一次请求道。
“我可以给你时间,我还知道你的有的是时间,而我的生命是有限的,在限的生命里,我真的不知道自已是不否还能活到八年后。”吴起现在变的很虔诚,他似乎对自已很多事情都了解,是不是跟我在一起久了,也会学会占卜。
“不,你可以的,吴起,你要尽自已最大的努力去完成你想完成的事情,你的变法才进入高峰期,你不可以就此放弃,你要知道当初在魏国的时候,李悝的变法以失败而告终,而你一定要成功?”
事实上吴起的变法最后也是以失败而告终,我无法现在就把结局告诉他,但是我相信有一天,总会水落石出。有一天事情总会有一个真相。历史的真相是什么?我代表着所有的人类,来到春秋战国这个峰烟四起年代。我虽为一个女子,但是我愿在这个纷乱的年代里保持着我的纯洁,保持着我的善良,我是尊重历史,还是要妥协改变历史中各个人物的命运呢?
吴起这时候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和感触,他猛的站起身子咬了咬牙,握着拳头说道:“郁儿,我的变法绝不能失败,绝对不能失败。”
我突然笑了起来:“做人做事情,一定要坚到底,从那一天开始,从你第一天来到楚国开始,你就注定此生了命运,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不离开楚国了吗?吴起,你还记得你来到楚国的时候,你说过的话吗?”
事情虽然过去了很多年,我想吴起他绝对不会忘记的,那年从魏国逃到楚国的时候,正好我和吴起救了屈原的母亲,那一年正好是屈原出生同,并且是我亲自接生,一个伟大的爱国者,他的诞生,直到现在我都没有他的消息。
吴起回忆了一会儿之后看着我说:“郁儿,我当年记得,来到楚国的那年,我还很年轻,跟现在的阳城子年岁差不多,那时我说我一定要改变楚国人的命运,一定要让楚国变的强大,不让楚国的百姓生在水深火热之中。”
吴起在说话的时候,整个人激情澎湃,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那时是一个雄心壮志的青年,吴起似乎忘记了自已的发烧,我看着他说:“你知道一个人活着最可怕是什么吗?”
看着沉默的吴起,我说:“一个人活着,最怕的就是忘记自已的初衷,自已的梦想。”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眼泪很快就流了出来,肆无忌惮的,我大声哭诉,躺在吴起的怀中,我也没有顾及吴起那身上炙热的体温,他紧紧的搂着我,拍着我的后背,他安慰我:“郁儿别哭,有我在,不要哭。”
我之所以哭泣那是因为我能帮别人,但是帮不了自已,我想起我的初衷我的梦想,我不禁泪流满面,年少时的梦,总会扎根在我的内心深处,刚刚那一刻,被自已的话,无情的挑拨,才发现我的梦也不在了,我的初衷已经遗忘了。
我不知道在某年某月某月某日遗忘了,但是我感觉我还能找回来,吴起这时候看着我说:“郁儿,我答应你,别哭了好吗?我一定会坚持我的梦想,坚持我的变法。”
我想女孩子的眼泪,在任何时代,都是一种强而有力的武器,比起各种武器都要强大很多倍。吴起活过来了,而我这时推开吴起说:“很好,你找到你的梦了,你可以在继续让生活变的有意义。”
吴起这时看着我说:“郁儿,你的梦呢?你的初衷呢?”
当吴起这样问我的时候,我突然间大脑一片空白,最啊,我的梦呢?我的初衷呢?哪道是掉在地上了?还是什么原因。吴起眨着眼睛说:“你或许忘记了,因为你说完你现在已经有八十多岁了,人的记忆都会慢慢淡去,最后什么也不记得了……”
“不,我记得,我不会忘记我的梦,否则我现在活着都没有什么意义,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未来。”我不能把我全部的秘密告诉他。
吴起咳的更加利害了。我想吴起一定是受到了什么风邪入体,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就连医生都束手无策:“吴起,你在这儿等我,我去给你采药?”
我正准备离开,吴起抓着我的手说:“郁儿……”
他眼中的雾水再次显现,他的嘴唇微微发抖,他似乎有千言万语,我看着吴起说:“好了,你就安心躺在床上,你需要的药,只有山中才能采到。这个时节也正是采药的时节。”
我拿着竹篓,一个人去了郢都城外的一处小山上。山上的松柏傲然而立,白雾缭绕,接近九月的天气,渐渐的变的凉爽起来,山中处处都是菊花,还有很多熟透的不知名的水果,我采摘了一些硕大的黄色的菊花,闻着那淡雅的香味,才发现那味道一直都没有变法,接着我在闻到金银花的味道。
我采摘了一些金银花,有开放的,也有含雹待放的,我大概摘了有三四克的样子,然后就开始采摘一些治疗风寒的草药。
“是茅草!”我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这种茅草,我激动的走过去本想用手拔起,这时咔噌一下,茅草突然划破我手心,一股鲜血很快就溢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划破自已的手,我连忙把采摘的菊花放在嘴里嚼细,接着将它敷在伤口上,我不禁苦笑,本来是给吴起采的药,结果我却当了实验品。
菊花很快就止住了血,我这时拿着铜钩慢慢的开始挖了起来,不到一会儿我挖到了茅草根,我将它放在背篓里,仔细看了一下几种草药,基本上都已经采齐了,或许有很多都不认识,所以它们都生长的很茂盛。这时我在山上摘了一些野果,有很多野果都熟透了,也没有人来采摘,我觉得有些可惜。
不像是在村落里,有很多的水果还没有成熟就已经让人采摘的一干二净,而那些藏在树枝中成熟的果实却是让人那么珍惜,有很多像是李子,梨子之类的水果,看上去不大,梨子也很小,还没有我的拳头大小,因为这些都是野果。
我来到一处山沟边。将野果都洗了干净,我便开始吃了起来,很甜很新鲜,我正好有些渴,然后洗了洗脸,发现我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汗湿了。我休息了一会儿后,接着朝着吴府的方向走去。回到吴府的时候,有丫头告诉我,吴起病的很严重,并且在床上不停的低吟。
我连忙把草药递给丫头,跑到吴起的房间里,吴起躺在床上,面前有几个丫头都在给他扇着凉风,而他闭着眼睛嘴里不停的低吟,我看着吴起的样子,心里十分担心,我伸手在吴起的额头摸了一下。天啊,怎么会这么烫,就算是任何人都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我连忙走过去,拿着毛巾粘了一些凉水,贴在他的额头上,这时他不在低吟了,看上去安静了很多。
“吴起,你别乱动,静静的躺一会儿,我已经采药回来了?”我说完吴起拉着我的手,这时我尖叫一声:“啊,好痛。”
吴起这时松开手一看,我的手心处一道伤痕,吴起这时看着我关心的问:“你的手,为了给我采药受伤了?”
我保持沉默,这时吴起有些生气:“我说过,不需要你这样做的,现在好了……”
我看见吴起生气的样子,我便说:“好了,我会没事的,你要是想快点好起来就听我的。”
吴起这时点点头,安静的躺下,我走出了房间,我的手心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我来到厨房,让丫头生了火,这时我将草药分成两分,今天一次,明天一次,我想药到肯定病除,因为这些草药很利害,对风寒有很大的作用和好处。
熬药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我一直在厨房忙了两个小时,火候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必须要保持文火。
我拿着药盘来到吴起的房间,他静静的躺在床上,走到床前时,吴起睁开眼睛,摆了摆手,几名丫头都已经退下。
“吴起,该起来喝药了,明天你就会好起来……”我说完吴起微微一笑,咳了咳,我这时吴起扶了一下,将枕头放在后背,他直起身子,这时一双感激的目光看着我。
我喂吴起喝了一口,他很快退缩了两步。摇了摇头:“好烫……”
这时我候我吹了一口药,再次喂给吴起,他便喝了下去,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我便问道:“是不是有些苦……”
“不苦,呵呵。”吴起的笑的很憨厚,让我一时不知所措,吴起真的很严肃,很少笑的,但是在我的面前总是笑态万千。展现真实的自已。
我正在给吴起喂药的时候,这时我听见有人闯了进来,接着吴起嘴里吐出两个字:“大王!!”
我扭头一看是楚肃王,他走到我面前,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太后,吴相病了?”
我听着他的声音,我知道里面带着一种敌意,而且这种敌意是一种压抑的愤怒,我这时抬起脸看着他说:“嗯,病的很严重……”
楚肃王这时走到我面前,用了一股暗劲捏成我的手心,接着拿过我手中的药直接接将药甩碗摔在地上然后看着我说:“吴府难道没有丫头吗?你要清楚你现在的身分?”
楚肃王说完,看着吴起冷哼一声,指袖而去,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说道:“寡人命你在明天之内回到朝歌。”
吴起见楚肃王走后,此里咆哮的骂道:“混蛋,王八蛋!”
第17章吴起与楚肃王